此時,院子裏早已聚滿了人。


    大家幾乎都在議論著今天報紙上刊登的那篇文章。


    本來許多人是不看報紙的。


    但在口口相傳之後,不看報紙的人也知道今天報紙上到底說了啥。


    更何況,何雨柱和許大茂在廠裏本來就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人。


    他倆身上但凡有什麽事,那肯定瞬間就能傳得全廠都知道了。


    尤其是這次文章裏說的是關於許大茂的生育問題。


    要知道前不久才出了一個先天無種易中海。


    現在就要出了一個後天無種許大茂了。


    因此,當許大茂跨過院門的時候,院子裏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他們眼神當中充滿了嘲諷、輕蔑和幸災樂禍的意味。


    甚至還有不少住戶的目光直接越過了許大茂那張鞋拔子臉,一瞬不瞬地盯著許大茂的下半身。


    許大茂在這個院子也是住了許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對待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劉海中一臉同情地走到他麵前:“大茂,我真是沒想到。”


    “原來你也是無種之人。”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歎了口氣道:“大茂,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婁曉娥隱瞞你無種的事實。”


    “尤其是還讓她吃了那麽多的偏方。”


    “你不知道這藥是不能亂吃的麽!”


    朱溫搖頭道:“許大茂,雖說我來院子的時間短,但我還是要說你了。”


    “男人不行,怎麽可以把鍋扣在女人的頭上?”


    “那還是男人麽!”


    “尤其是之前易中海已經在你們院子這麽幹過一迴了,你咋還不吸取教訓呢!”


    “做人要坦誠一點!”


    “我之前看書的時候看到一句話,我覺得非常不錯,現在送給你。”


    “那就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許大茂瞪眼看著他們:“你們什麽意思?”


    “就吃定我是沒種的嗎?!”


    “尤其是你,朱溫,你這是在罵我是小人嗎?!”


    朱溫嗬嗬一笑,沒再說話。


    他雖然來院子的時間短,但都是在軋鋼廠上班的,許大茂的事情他也聽過不少。


    當他什麽都不知道麽,擱這兒跟他裝什麽呢!


    一向跟許大茂不對付的何雨柱立馬湊上前,滿臉嘲諷地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你這麽心裏沒數麽?”


    “如果真要說咱們院子裏有小人,那肯定是你啊!”


    見何雨柱跳出來,眾人不由地為之側目。


    好家夥,按照那報紙上的說法,應該是何雨柱廢了許大茂才對吧。


    照這樣說,許大茂還不得找何雨柱拚命啊。


    就這當口,何雨柱還敢湊上前去撩撥對方脆弱的神經麽。


    就算何雨柱身為四合院戰神很能打,但許大茂若是要真拚命了,那也不是那麽好收場的。


    一時之間,眾人都隱隱有些期待,看能不能現場親眼目睹一場激烈的戰鬥。


    許大茂瞪眼看著何雨柱。


    對於何雨柱湊上來罵他是小人,他當然是憤怒的。


    但是,他的憤怒遠沒有眾人想象得那麽大。


    畢竟直到現在,他依然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有毛病。


    一切都是那個叫郝仁的男科專家在胡說八道。


    因此,他也隻是冷冷迴了一句:“小人?哼哼!”


    “你傻柱也不見得就是君子。”


    “不好好找對象,就光惦記別人老婆,我看你比小人還小人!”


    何雨柱臉色頓時就變了:“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那邊本來正等著看好戲的賈張氏也尖聲罵道:“許大茂,你這個天生壞種!”


    “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冷笑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這是你們不打自招的!”


    這時,他看著何雨柱開始擼袖子,臉色一變,連忙快步朝後院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隻不過這個人不是何雨柱,而是從後院緩緩走來的婁曉娥。


    “許大茂,你要上哪去呢。”


    婁曉娥神色平淡,緩緩地走入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眾人見婁曉娥出現了,臉上都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畢竟之前這兩口子還因為生育問題而大打出手呢。


    現在報紙上既然給出了答案,那婁曉娥還會忍氣吞聲麽。


    搞不好一場大戲就要在他們麵前上演了。


    許大茂看到婁曉娥出現在這裏,也是臉色難看。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身體有毛病。


    可他也清楚,就今天報紙的內容,婁曉娥若是看到了,肯定也會信以為真。


    現在出現在這裏,恐怕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難堪的。


    於是,他連忙上前,拉著婁曉娥的手就往後院走。


    他一邊拉一邊低聲道:“娥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有什麽事迴家說!”


    婁曉娥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高聲道:“這裏怎麽就不是說話的地方了?!”


    “許大茂,你究竟是有多麽見不得人啊!”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真是個孬種!”


    許大茂臉色變得很難看:“娥子,有話迴家說不好麽!”


    “作為媳婦,你好歹給你男人我一點顏麵吧!”


    “落了我的麵子,對你有什麽好處!”


    婁曉娥麵無表情的道:“顏麵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你的。”


    “你自己不要臉,還要我給你麵子?”


    “可笑!”


    許大茂怒道:“你什麽意思?!”


    婁曉娥冷笑道:“你是三歲小孩麽?聽不懂人話?”


    她用蔑視的眼神看向他的下半身:“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卻硬要我給你背黑鍋。”


    “說你是易中海第二,還真沒有說錯啊。”


    許大茂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怎麽會不行!我怎麽可能會是易中海第二?!”


    “哦!報紙上隨便一個人胡言亂語你就信了?!”


    “他們不長腦子信了,你也不長腦子?!”


    婁曉娥冷冷地道:“我信的不是報紙,而是我的主治醫生!”


    她掏出一份檢查報告:“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


    “檢查結果跟當初周大媽一樣,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我說你是易中海第二,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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