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裏,婁曉娥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待檢查結果出爐。


    在等待的間隙,她拿出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在看了幾個有趣的短篇小說之後,她的目光頓時被另外一個豆腐塊所吸引。


    “男性不育的常見情況及治療手段?”


    “還是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這種文章啊。”


    婁曉娥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而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作者的姓名。


    “郝仁?!”


    “郝仁會寫這種東西?”


    “哦不對,這個人是男科專家,同名同姓罷了。”


    “看看他寫了啥。”


    帶著好奇心,婁曉娥看了下去。


    還沒看多久,她的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


    “這...說的不就是易中海麽。”


    “這老頭也算是倒黴透了。”


    “在院子裏丟臉,在軋鋼廠丟臉,現在幹脆還丟臉丟到全城了。”


    “也就是這個專家沒有直接點名,不然他恐怕就要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了。”


    說到這裏,婁曉娥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許大茂。


    雖然她自己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可婁曉娥篤定,她懷不上孩子,問題一定是出在許大茂身上。


    “什麽時候許大茂也能像易中海這樣上一迴報紙就好了。”


    “到了那個時候,我看他還怎麽嘴硬。”


    她剛這麽說,就發現自己的願望就實現了。


    “啊這...這說的不就是許大茂麽。”


    婁曉娥瞪眼看著報紙。


    “...被人踹下三路導致無種?”


    她瞬間就想起之前許大茂有好幾次被何雨柱踹傷了命根子。


    最嚴重的一次還躺在床上不能去上班呢。


    可在易中海的和稀泥之下,那幾次都是何雨柱賠點錢了事了。


    而據許大茂自己說,在他結婚之前,何雨柱就喜歡這麽踹他。


    想想當初許大茂那痛苦的表情,婁曉娥覺得搞不好還真是何雨柱把許大茂踹成絕戶了。


    這讓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許大茂不育的真相?”


    紅星小學,教師辦公室。


    閻埠貴從一群興奮的同事當中走了出來。


    他迴味著剛才報紙上的內容,嘴裏喃喃地道:“難道真是傻柱害得許大茂生不出來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還不得找傻柱拚命啊!”


    “還有,這個叫郝仁的男科專家怎麽就那麽剛剛好遇上了易中海和許大茂呢。”


    “難道真不是我們院子裏的那個郝仁?”


    “嘖嘖,巧!真是太巧了!”


    九十四號院子裏,在一眾大媽嘲諷的目光下。


    尤其是在他前妻周玉梅不屑的目光下,易中海臉色難看。


    他氣哼哼地迴到自己家裏,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踏馬的,那個叫郝仁的男科專家有病啊!”


    “好好的把我的事情放到報紙去說幹什麽!”


    “怎麽叫郝仁的全都不是好人呢!”


    “還有,這個男科專家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既然他跟郝仁不是一個人,那他跟郝仁又是什麽關係!”


    “瑪德,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跟我易中海作對啊!”


    易中海氣得肺都要炸了。


    忍不住拿起一個暖水瓶就要砸。


    可他才剛拿起來,就猛的想起手上這個暖水瓶不是他的。


    而是他的房東老陳婆的。


    要是砸壞了,他還得自掏腰包買一個呢。


    想想自己現在沒了工作,錢咋能這麽浪費呢。


    於是,易中海也隻能忍了。


    但他隨即又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


    “不過,這次也不是我一個人遭殃。”


    “還有許大茂啊!”


    “他跟婁曉娥婚後一直沒孩子,我本來也以為是婁曉娥不會下蛋。”


    “現在看來,恐怕許大茂還真是被傻柱給廢了啊!”


    “廢得好!廢得好!”


    “早看這個天生壞種不順眼了。”


    “之前我倒黴的時候,還敢嘲諷我!”


    “哼哼!現在報應不就來了麽!”


    “以後,大家也不會隻盯著我一個人了!”


    “看看,許大茂也是絕戶呢!”


    一想到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一個,易中海頓時感覺心情好多了。


    ......


    下班了。


    許大茂一臉陰沉地走出了軋鋼廠的大門。


    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過來的。


    在放映員辦公室裏,自己那些同事雖然沒有明說。


    但他們的眼神早已說明了一切。


    隻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沒敢當著他的麵講而已。


    但在背地裏,指不定他們怎麽說他呢。


    或者說都不用考慮背地裏的事情,就說眼下吧,不少工人從許大茂身邊走過。


    他們都在笑著聊著天。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許大茂總感覺他們都在說自己。


    他有理由這麽懷疑。


    畢竟之前在廠區裏上廁所的時候,他就聽到有其他部門的職工在議論這個事情。


    報紙傳播的威力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且就是眼下,許大茂都還注意到時不時有人朝他看來呢。


    這讓他心態有些炸了,不由地狠狠地握緊了雙拳。


    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裏了。


    “他娘的,這個叫郝仁的男科專家到底什麽來頭。”


    “難道他真不是我們院子裏的那個郝仁麽。”


    “不然怎麽解釋他會知道這麽多事。”


    “還有,難道說我真的是因為被傻柱踹傷了,所以婁曉娥才懷不上?”


    “我才是真正有問題的那一個?”


    許大茂越想越是心慌。


    他想著事實要是真是如此的話。


    那他可真就是易中海第二了,要淪為眾人的笑柄了。


    易中海的問題好歹是先天,隻能怪他自己投胎沒投好。


    可他許大茂完完全全就是人禍啊。


    以後別人隻要一提起他,恐怕都會說一句:“嘿!看呐,那就是被人用斷子絕孫腳廢掉的許大茂!”


    想想那種場景,許大茂覺得脊梁骨都在發涼。


    他連連甩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胡說!都是胡說!”


    “我許大茂怎麽可能不行!”


    “不行隻能是婁曉娥,不會是我!”


    一路上,許大茂都在心裏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而當他迴到院子裏的時候,他發現全院的人都在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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