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灑進羅漢穀的時候,羅漢穀升騰起了一片濃濃的血霧,穀中不可視物。


    魏王武柲站立穀外,看著這血紅色的濃霧,不可置信。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竟然出現了如此詭異的濃霧。但無論從前世的科學知識來解釋,也解釋不通,這太不科學了。


    於此同時,諸將士逐漸從疲憊中醒來,看著穀中的血霧,麵容露出了神秘的表情,議論紛紛。


    “傳令下去,埋鍋造飯,等霧氣散去,進穀清理屍體!”武柲下達了命令。


    諸將趕緊到各營傳令,並督促己軍將士。


    當日上三竿之時,血霧漸漸散去。武柲無法解釋血霧為何會出現,但霧終究是霧,無法在陽光下持續多久的。隨即一聲令下,便開始清理山穀,順便搜尋下有無漏網的大魚。


    昨日數個時辰在穀中廝殺,沒有留俘虜,主要原因還是當時沒有多餘的兵力,但躲入山中岩洞的吐蕃士兵還是有一些,若昨夜沒有逃走,那麽肯定還在哪個山洞裏躲藏著。


    三日後,山穀終於清理完畢,戰損也統計了出來,殺死吐蕃士兵四萬餘人,其餘全部逃跑,而大周死亡士兵隻有三千,重傷和輕傷則有五千。算是難得的大勝,戰鬥減員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比例。


    但武柲並沒有高興起來,因為沒有找到論欽陵這條大魚,即使是吐蕃的高級將領,萬夫長之流也隻不過找到了兩具屍體。這說明昨夜鏖戰,論欽陵帶走至少上萬人的精銳。


    “能夠逃走的,鐵定是精銳中的精銳。”武柲自言自語。


    這個時候,有傳信兵飛馬而來。


    武柲遠遠看到,來人所騎是驛站的馬匹。不多時,傳信兵下馬把信件交給了親衛,武柲接過信件後。打開一看,卻是婁師德的信。


    信中講述了吐蕃久攻鄯州城不下,便搶掠四地,但據探子密報。東突厥默咄聽說契丹李盡忠反叛後,加之隴右戰事未平,便提兵二十萬,朝涼州而來。


    武柲看完此信後,便立刻走進了營帳,而後疾書一封,讓送信兵吃飽喝足後,帶著信上路。


    等送信兵走後,武柲便開始給女皇寫捷報,但言明。吐蕃大軍逃走大部,論欽陵領兵北上與論讚婆匯合,鄯州城恐怕難以保住,但此時千萬不能動安西四鎮之兵,不然吐蕃很有可能趁虛而入。武柲的最後策略是。隻須堅守,便可拖垮吐蕃兵。


    其實,事實也是如此,數日後,倉惶北竄的論欽陵領著一萬餘殘兵敗將跟論讚婆匯合後,便商議著若東突厥默咄攻打涼州,那麽大周那個女人很可能會調集安西四鎮之兵來抵擋東突厥。如此,他們便可領兵長驅直入安西四鎮,再把葛爾部落遷移到安西四鎮或者吐穀渾,特別是吐穀渾故地,經過多年的經營,葛爾家族也有一定的勢力。那些小部落也幾乎歸順葛爾部落了。


    神都,洛陽。


    因為軍情緊急,女皇也不敢在上陽宮納涼享受了,拖著老態龍鍾的身體,帶著兩個小寵兒張易之和張昌宗搬到了太初宮。


    如今張昌宗和張易之兄弟本來是每月初一十五進宮伺候。如今幾乎是天天伺候,二人相貌唇紅齒白,十分俊美,更是頗有才藝,哄得女皇整日裏樂嗬嗬的。


    但不論女皇表麵如何高興,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大周北方諸州大旱,南方洪澇。大旱必然伴隨著蝗災,洪澇必然伴隨著瘟疫。這讓她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十分擔憂,麵容也有些憔悴。


    而伴隨著這些問題的,就是皇儲的問題,如今她每日收到的密奏不知道有多少,有請立武承嗣為太子,有請立武三思為太子的,也有請立立廬陵王為太子的。但就是沒有請立立武柲為太子的,由此可見,有些人是著急了。


    大周到底該交到誰的手上呢?在女皇的心中雖偏向於武柲,但李盡忠打著“武周暴政,還我廬陵王”的口號。這讓她不得不考慮,李唐如今人望還在,她是該延續自己創建的武周大統呢,還是傳位給親子。總之,由於北方戰亂,使得女皇再一次在立儲君麵前猶豫起來。


    但不管怎樣,女皇開始提拔理學人才,而且這些官員也都在地方上做出了突出貢獻,宋璟遷為鳳閣舍人,賀知章為天官郎中,蕭嵩遷為侍禦史等等。


    當武柲的在臨州的捷報傳來後,女皇內心深處是非常高興的,但北邊戰事依舊讓她心亂如麻,更何況吐蕃還沒有徹底趕出去。看完了武柲的奏疏,本來打算調遣王孝傑平叛契丹的念頭也打消了。但是若曹仁師不能平叛,自己還能派誰呢?


    如果重新啟用狄仁傑等人,那麽本來朝中偏向李氏的大臣會增多,那麽將來,她若立武柲為太子,那麽必將受到更多的阻撓。若不召迴,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朝中之臣,還真沒有幾個能夠頂缸之輩。


    想了一會兒,女皇對上官婉兒說道:“遷姚元崇為夏官侍郎,徐有功為秋官侍郎,李昭德為監察禦史,魏元忠為侍禦史,狄仁傑為魏州刺史。”


    上官婉兒聽到女皇吩咐,素手捏筆,趕緊疾書,而後便出了大殿,如今對男女之事熟知的她,實在不想看到張昌宗和張易之那兩張臉,更何況,這張易之野心不小,竟然還想勾引她。雖然她許久不曾有過那事兒,可她也不是隨便讓一個男人碰的,更何況這可是皇宮。他張易之不想活,自己還想活呢。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她對小白臉沒什麽興趣。


    如今的上官婉兒,身為大周內相,身份尊貴,而且才華橫溢,名滿天下,不說那身份,就是女皇賞賜的財富也足以讓其富足地生活幾輩子了。


    母親鄭氏也脫了奴籍住進了大宅院裏,如今她什麽都不擔憂,隻擔憂女兒的婚事該怎麽辦。而且身為女皇身邊的人。這輩子恐怕沒人敢娶吧。


    但女兒的眉毛早已開合,臀部也圓潤挺立,這無不說明,女兒已經有了男人。但這男人是誰呢?她不希望女兒偷漢子,可也不希望女兒孤老一生。


    鄭氏犯愁,上官婉兒又何嚐不是呢?如今的她就想要個孩子,享受下天倫之樂,可是若武柲不能繼承大統,那麽他們還能夠在一起嗎?這段時間,雖有契丹反叛,吐蕃侵擾,東突厥不安分,並要求歸河西降戶。但這些都與她一個女子有什麽關係呢?


    上官婉兒很快就到了鳳閣,如今政事堂自裴炎遷往中書後,便一直在此,並設置了各部官署,宰相們也都在此。


    進了鳳閣。便直接把條子交給了鳳閣舍人宋璟,宋璟升任鳳閣舍人沒有多久,但卻是理學之士,他也一直以來不遺餘力地宣揚理學,在自己的治所,理學學校也辦得有聲有色,治理地方也很有政績。故此被升為鳳閣舍人。


    凡天下理學之士都知道上官婉兒和魏王武柲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宋璟不敢怠慢,接過之後,便送往內史豆盧欽望過目,然後由他草擬製書,再由鸞台審查。審查通過之後,才能下發到天官,再發往目的地。


    合理的步驟是這樣的,但這是皇帝封官,所以一切也就變成了例行公事。宋璟一接觸後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而且也得心應手,沒幾天便深得內史豆盧欽望的信任,要不是宋璟已經娶妻生子,他還想把自己的小孫女嫁給他呢。


    辦完了這一件事情,上官婉兒則去史館轉轉,如今她的主要任務是撰寫武周的曆史,以及有關皇帝的起居錄等等,都要一一分門別類,是一個比較龐大的任務。但好在有劉知幾等頗通曆史的官員,不然她一介女流之輩實在難以下筆。


    但她又不願意去史館,因為史館有新來的著作郎崔湜總含情脈脈地看她,這讓她實在受不了。因為崔湜容貌俊美,而且詩文頗佳,是去歲進士及第,其本家為博陵崔氏,屬於真正的名門望族,而她上官氏隻是沒落的關隴貴族而已。


    但不管崔湜如何,她是知道他的目的,如今年過三十的她,可不會被一個年輕公子所勾引。


    踏進史館,遠遠地便看到了崔湜出了官舍,看到上官婉兒,崔湜幾乎是小跑而來,躬身行禮,“小生見過待製。”


    上官婉兒撇開崔湜侵略性的目光,而後淡淡地說道:“著作郎今日之事可是做完呢?”


    崔湜依舊躬身道:“小生有些地方不熟悉,想請教待製,不知可否?”


    崔湜的心思,上官婉兒如何不懂,但她緩緩說道:“有不懂之處,可請教劉修撰,明白嗎?”


    崔湜依舊麵帶微笑,沒有因為上官婉兒的拒絕而喪氣,“崔湜記住了。”


    上官婉兒隻是到史館轉轉,看看編修的情況,所以也不多言,便在史館轉了一圈後,迴到了自己在史館的官舍加寢殿。


    崔湜望著百步之外的那間寢殿,呸了聲,低語道:“蕩婦,誰不知道你跟魏王媾和的事情,還在本公子麵前裝清純!我倒看看你能忍耐到什麽時候!”


    在深宮之中,宮女寂寞,太監煎熬,便形成了太監與宮女對食的怪異組合,至於如何對食,這就不為外人道也。但太監沒那玩意兒,可想而知是個什麽情況了。


    碧雲殿。


    這裏是高級宮女的寢殿,如今掌管女皇生活起居的韋團兒便住在這裏,韋團兒如今身份斐然,所以便獨自占了一間寢殿。


    此時此刻,胡床上,韋團兒撩起裙擺,露出兩條潔白的大腿,一名宮女正伸出紅潤的舌尖在大腿根部舔舐著,韋團兒發出一陣呢喃。


    片刻,韋團兒憤怒地推開了宮女,而後把手伸進了裙下,動了起來,不一刻,隻見她額頭滲出汗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低吟一聲,便躺在了榻上。宮女則在一邊取過絲帕擦拭起來。


    韋團兒埋怨地望著宮女,又伸出手指撩動著宮女的發絲。


    自從被魏王占用了身體後,以前便每月都有偷歡的時候,她*頗大,後來改為每月四次,但自從魏王出征之後,就連這可憐的四次也沒了。欲求不滿的她沒有去找太監,畢竟她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知道從一而終,所以便找了這個小宮女,如今自己的心腹宮女,小環。小環的手藝不錯,總能讓她*迭起,特別是那口舌之功,讓她總能達到興奮。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深的欲念。


    逗弄著小環,韋團兒說道:“小環,來,我來伺候你。”


    小環站起身,親了親韋團兒,而後便躺在了榻上,韋團兒合身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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