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有處別莊就在道觀附近,有次我和世子一塊兒去別莊遊玩,正好瞧見古姑娘。後來聽人說,古姑娘在道觀裏清修。」江淩薇答道。


    聽罷,忠勇伯夫人猶豫了,又看向阿寶,說道:「阿寶你瞧著呢?」


    阿寶心裏有些尷尬,想到古馨愉每次見麵甜甜地叫著她「王妃姐姐」就有些心塞,總覺得那種越是單純的姑娘,越是不會輕易放棄。該慶幸這時代禮教森嚴,倒不用擔心那姑娘做出什麽不合禮的事情來麽?哎,希望她是想岔了,並不樂意將個女孩子想得太壞。


    見忠勇伯夫人詢問自己,阿寶也不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免得讓人覺得自己是個饒舌的,破壞未出閣姑娘的閨譽。


    「伯母,古姑娘我也隻見過幾次,對她並不熟悉。」


    忠勇伯夫人猶豫片刻,還是道:「那再瞧瞧吧,此事並不急。」


    待又說了些話後,忠勇伯夫人叮囑了女兒一番,因府裏還有事,先離開了。


    等忠勇伯夫人離開,江淩薇接過丫鬟端來的檸檬水抿了口,微酸的味道讓她好受一些,雖然仍是想吐,卻不若先前喝口水都吐出來。


    喝完水後,江淩薇將丫鬟揮退到外頭,瞅著阿寶道:「說罷,那武昌公府的三姑娘你覺得如何?別騙我啦,剛才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知道些什麽,騙我娘呢。」


    阿寶心知她眼睛利,騙不過她,便道:「我也不好說太多,免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到時若和武昌公府結仇便不好了。我知曉伯母是個嘴嚴的,但做晚輩的總不好在她麵前說這種事情。」


    說罷,便將幾次遇古馨愉及她的一些行事反應一一說了,江淩薇聽罷,拍板道:「不用說,那丫頭一定是看上晉王了!沒想到看著文靜的姑娘,卻是個不要臉的!哪有未出閣的姑娘對位親王妃叫‘王妃姐姐’的?怎麽不見她如此叫賢王妃?」說罷,眼中冷意橫生。


    她與阿寶少年相交,感情極好,最見不得阿寶出個什麽事情。在她心裏,蕭令殊既是阿寶之夫,那麽就必須隻有阿寶一人,幹幹淨淨的,若是這男人讓阿寶難受,那沒存在的必要了!而現在,有人覬覦阿寶的老公,江淩薇自然不高興了。


    「行啦,沒什麽好生氣的。她小姑娘家,現在又沒做什麽,不必同她一般見識。」阿寶安撫道,孕婦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太多思。


    江淩薇勉強點頭,心裏琢磨著此事,無論如何,古馨愉既然生出這念頭,恐怕這種單純的人越是不容易死心。現在她還沒做什麽,可若要執迷不悟,那就隻能將她拍死在萌芽階段。


    心思轉了一遍,很快便有了個主意,因現在還沒什麽事情,暫時擱著,先觀察陣子再說。


    再看正在給她剝果子的阿寶,見她眉眼間蘊著幸福的氣息,知她現在過得極好,已不若幼年時的謹小慎微、不敢行差錯一步,雖蕭令殊名聲不好,但若待妻兒好便成了,不必拘泥於世人謬見。


    從平王府迴來後,阿寶便讓人將夏天時醃製的酸梅等物送去平王府給江淩薇,看看能不能止孕吐,若是可以的話,再送多一些過去。


    正忙著,劉管家過來報告,西涼國公主又來了,阿寶下意識地偏頭疼,最後還是讓人將她請到正廳裏喝茶,她稍會就過去。


    西涼國公主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要往晉王府跑,晉王府的人也已經習慣了,將她帶到了待客的大廳,上了茶點便候在一旁。


    西涼國公主也十分自然地端起茶飲,又吃了兩塊點心,然後拍拍手上的碎屑,問道:「聽說晉王妃自幼同父親習武,可有這迴事?」


    丫鬟答道:「奴婢不知。」


    「那現在王府裏的雙胞胎也習武嗎?」她又好奇地問。


    「奴婢不知。」


    西涼國公主撅起嘴,覺得每迴來這裏,這些丫鬟都是不冷不熱的,問她們什麽都不知道,好生沒趣。正想再接再厲地詢問,便聽到外頭傳來聲音,是晉王妃來了。


    阿寶剛站入正廳,便看到西涼國公主一臉開心地看著她,心裏不禁有些抽,她這般開心做什麽?


    「晉王妃,我過幾日就要和哥哥他們迴西涼國了,明年才會來大鄴,很久不能見你了。」西涼國公主有些鬱悶地道。


    由於景郡王今年隻有十五歲,西涼國公主也十六之齡,兩人歲數皆還小,正德帝便允他們明年再完婚,而西涼國公主可以先迴西涼,待到明年秋季時方從西涼國發嫁過來。


    阿寶笑道:「自然很好啊,待公主嫁過來,咱們就是妯娌了。」


    西涼國公主皺起眉頭,說道:「可我還沒有和晉王妃你一起打獵呢!」


    阿寶笑容微淡,心裏歎氣,實在不知道為毛這姑娘這般執著於要和她一起去打獵?這些天來,天天來這兒蹭了頓茶點後,就會和她提這事,每天都得不厭其煩地拒絕了。當然,她拒絕她的,西涼國公主第二天仍是過來了,問她為何一定要叫她一起去打獵,這位公主的迴答相當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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