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沒有女人,朱茱不得不又換上了之前那套男裝,原汁原味兒,連發型都沒變。


    這模樣鑽進蒲木旬洗澡的地方,讓他發現了肯定覺得她對他圖謀不軌。


    緒侖領著朱茱到了演武場外圈的街道上,因為是當兵的在的地方,周圍沒有攤販,路人也極少,隻有幾個守衛在演武場的石門邊看守。


    守衛們一個個身長八尺,肌肉橫生,看著頗為嚇人,緒侖和朱茱躲在拐角處,朱茱不放心地問:“老哥,你穩不穩?”


    “穩。”


    說著,緒侖伸手攬住朱茱的腰,腳尖在地上一點,兩人就躍到了演武場的圍牆上。


    朱茱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裏不敢放出來,怕引起守衛的注意,還沒緩過來,緒侖就又帶著她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失重的感覺讓朱茱一陣反胃,踩到地麵腳都軟了。早上緒侖抱得穩,朱茱沒什麽感覺,現在緒侖提著她的腰就走,速度還比早上快,這感覺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朱茱捂著嘴幹嘔了一會兒,低聲道:“你能不能先給我個心理準備?”


    “沒出息。”緒侖嫌棄著,拉起朱茱的手,“走吧。”


    朱茱甩了兩下手,緒侖抓得緊沒掙開,嘟囔道:“說了你別拉我了,讓人瞧見了又得讓我負責。”


    緒侖:“不用你對我負責,我對你負責就好。”


    “我倆之間沒有任何責任關係。別忘了我是蒲木旬的未婚妻。”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斬不斷,理還亂,朱茱不確定緒侖對她究竟抱有怎樣的心情,不管是喜歡還是玩笑,朱茱都不想要。


    或許緒侖現在對她隻是有興趣,還不到喜歡的地步,趁早劃清界限,也免得日後她離開了,白白讓人難過。


    沒有開始,就不會有離別。


    這個世界她不能有任何留戀,這兒的人也不能對她有感情。在朱茱看來,最痛苦的事不是求而不得,是得而複失。


    緒侖滿不在乎地道:“別忘了你現在是耿千禾,不是朱茱。”


    “不管是耿千禾還是朱茱,都是蒲木旬的未婚妻。”


    薄薄的雪地上,緒侖停下腳步,迴頭看著朱茱,表情和這天氣一樣冰冷,“別跟我說,你是想讓我帶你來見蒲木旬,才編的你不屬於這裏的理由。”


    朱茱梗著脖子道:“這個是真的,我是蒲木旬的未婚妻也是真的!”


    緒侖冷笑一聲:“嗬,怎麽不說你喜歡蒲木旬也是真的?”緒侖湊到朱茱臉前,鼻尖對著鼻尖,“你根本就不喜歡蒲木旬,隻是拿他當借口,我說的沒錯吧?”


    緒侖眼神狠厲,仿佛朱茱隻要否定他的話,他立馬就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


    朱茱沉默,緒侖當她默認了,後退半步,拉著朱茱繼續往前走,恢複了往常的模樣,“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替你看,待會兒你就自己看蒲木旬身上有沒有印記。先說好,別看到蒲木旬脫完,不然我讓你的眼睛這輩子都看不到光。”


    朱茱喪著臉,埋汰道:“一個大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緒侖不反駁:“知道我翻臉快,就別老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泰城大半的士兵吃住都在演武場內,故而演武場占地麵積極大,有一塊地方全是一排排的屋舍,其中最大的幾間房,就是給地位比較高的將領們的休息室。


    緒侖帶著朱茱左拐右拐,到了士兵們的住處,指著一間房說:“蒲木旬的屋子就是那間,再過一柱香的時間,蒲木旬就會進來換武服,我們躲在房梁上等他即可。”


    朱茱揶揄道:“你很有經驗啊,是不是經常偷窺小姑娘換衣服啊?”


    緒侖輕飄飄地看了朱茱一眼,道:“偷窺過你。”


    “真的假的?”朱茱覺得不可能,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麽是緒侖做不出來的。


    臉皮厚吃個夠。


    兩人在房內潛好,朱茱等得無聊,吐槽起了演武場的安防係統:“這演武場也太鬆懈了,這一路走來都沒看到幾個士兵。”


    緒侖一腦瓜子打在朱茱頭上,“要不是我知道他們巡邏的時間,你以為會這麽容易?”


    “怎麽感覺你神通廣大的。”


    一柱香後,蒲木旬準時出現在房間裏,朱茱朝緒侖豎起大拇指。


    不得不承認這廝還是有點本事的。


    蒲木旬每日訓練前都會換衣服,訓練完後洗個澡又換迴便裝。平時房裏都隻有他自己,蒲木旬便也沒有遮遮掩掩地,從櫃子裏拿出衣服,站在桌邊直接開脫。


    朱茱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蒲木旬。


    蒲木旬看起來瘦,脫了衣服卻一身的肌肉。肌肉線條並不誇張,有種勻稱的美。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朱茱看著看著就有點兒呆了,移不開視線,等蒲木旬脫了上身的衣服開始脫褲子了,朱茱也沒有閉眼睛的意思,緒侖見此,怒其不爭,伸手捂住了朱茱的眼睛。


    看你妹看。


    蒲木旬換好衣服離開後,緒侖才鬆開了手,“怎麽,你還想看看蒲木旬傳宗接代的家夥?”


    朱茱被緒侖直白的話說得漲紅了臉,沒底氣地狡辯道:“我哪兒有?”


    緒侖邪笑著抓起朱茱的手,“看他的多沒意思?我的不僅可以給你看,還可以給你摸。”


    緒侖抓著朱茱的手往某個地方放,朱茱嚇得魂都飛了,掙紮中差點從房梁上掉下去,欲哭無淚地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緒侖見朱茱一副要哭的表情,鬆了手道:“要臉就製不住你了。”


    朱茱撇嘴,想罵緒侖幾句,詞窮,隻得幹巴巴地道:“不要臉。”


    緒侖提起正事:“蒲木旬身上有你要找的印記沒?”


    朱茱搖頭,“不是他。”


    蒲木旬的腰上幹淨得很,連一塊斑都沒有。


    那皮膚光滑得朱茱都羨慕。


    緒侖伸了個懶腰,“下一個看誰的?”


    朱茱指著緒侖,“你。”


    “我身上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看?你明明就是心虛,怕被我發現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從半年前就開始騙我,明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還一直裝傻充愣……”


    緒侖挑眉道:“我是怕我被你看著,控製不了內心的野獸,想和你發生點什麽。你要想看,就來吧。”


    說著,緒侖就開始解腰帶,表情輕佻,眼看緒侖解開腰帶脫下外衣去扯裏衣,朱茱還是投降叫停了。


    她怕緒侖這衣服還沒脫完,她就在這兒把清白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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