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心情鬱悶地來到靈泉宮,許久沒來了,這裏煥然一新,紅綢子掛滿了整個宮殿,宮娥穿的都是喜慶的紅色宮裝。


    還未進殿,就聽到屋中傳出臨雨的嬌笑聲:“母妃,你怎麽能說這種事,人家會害羞的啦。”


    “女子結婚後都要經曆這些的,母妃不和你說,等你到了雲嵐國,也沒個知冷熱的人陪著,誰會告訴你這些,你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怎麽這會倒臉紅了?”夏貴妃拉著她的手柔聲道。


    蘇晚晚心想著臨雨都與樓拙坦誠相見了,還有什麽不懂的。


    她可聽月蘭說了,臨雨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與樓拙見麵,兩人將天啟城周邊都玩了個遍,膩味的不行,說不定這期間還做了羞羞的事。


    走進屋,朝夏貴妃見了禮。


    對臨雨道:“你還是多聽貴妃娘娘的,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夏貴妃眼神一亮:“還是晚晚懂事,說起來晚晚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要不本宮給你物色物色,你喜歡什麽樣的,給我說說,要高大威猛的,還是要清秀斯文的,又或是……”


    “母妃,你快別說了,再說下去,晚晚就待不住了。”臨雨笑了一會才阻止道。


    蘇晚晚唿了口氣,她才不想年紀輕輕就成婚,師父說了她可是肩負著保護人族的眾人,兒女情長這種事通通與她無關。


    夏貴妃見她們有話要說,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沒有貴妃看管,臨雨的精神立馬恢複了,不再是一副困頓的神情。


    臨雨一把抱住蘇晚晚:“我就要離開天啟了,以後就見不到你們了,我有點舍不得,還有點心慌,我不知道雲嵐國是怎樣的。”


    蘇晚晚將她的手扒拉下來,她整個人吊在自己身上,脖子都要斷了。


    “總有相見的時候,等我神功大成就去雲嵐國看你。”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短則三五年,長則七八年,反正我三十歲前一定會去看你。”蘇晚晚肯定道。


    “那也太久了。”臨雨嘟嘴道。


    “不久啊,你多生個娃時間就過去了。”蘇晚晚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才不要生孩子,聽嬤嬤說生孩子很痛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屍兩命,最重要的是我自己還沒玩夠,哪能養小孩。”


    兩人圍繞孩子說了許久,說到後麵,臨雨看蘇晚晚的眼神都變得,她覺得蘇晚晚不像是黃花大閨女,倒像是經驗豐富的婦人,對生孩子帶孩子怎麽那麽熟悉呢?


    蘇晚晚隻會紙上談兵,加上胡扯的能力,所以讓人覺得她很專業。


    快到飯點的時候,蘇晚晚嚴肅地問道:“夏貴妃有安排人手給你嗎?去雲嵐國的路上可不太平。”


    臨雨道:“給了我一支暗衛,不多,就三十人。”


    “人也懂得知足。”蘇晚晚白了她一眼。


    就她所知夏家的暗衛可是千裏挑一的好手,三十人怕是夏將軍給貴妃的,現在都給了臨雨,臨雨還嫌人少。


    蘇晚晚:“我再給你安排幾個高手吧,安全第一,皇上將九品聖蓮送給你做嫁妝,江湖上多的是打聖蓮主意的人,也不知雲嵐國的迎親隊伍中有多少高手。”


    她本以為臨雨能順利出嫁,誰知皇上忽然下旨將九品聖蓮賜給臨雨做嫁妝,這樣一來,臨雨出嫁這事會引起江湖人的窺覬,從天啟到雲嵐國需要數月,這麽長的時間,足夠來三十場刺殺搶劫了。


    臨雨:“不用你費心了,你現在還隻是少閣主,星鬥閣裏的高手你又調動不了,樓拙說了會保護我的,聖蓮也不會出事,他父皇派了高手過來。”


    “誰說我找的是星鬥閣的人,就我現在的實力,我就是想指揮也指揮不動。”


    “那是誰?”


    “孟老板夫婦。”


    “釀酒的孟老板啊,這個好,要是他們能定居雲嵐國就更妙了,我就不用自己釀酒了。”臨雨的關注點又放在酒上麵了。


    遂後問道:“你是怎麽將孟老板忽悠給我做護衛的?”


    “什麽叫忽悠,我那是勸說,用真情去打動他們的!”蘇晚晚佯裝不快。


    孟青竹夫婦是要去調查孟家被滅門的事,她提供了一些線索,當年滅孟氏的除了正麵出手被孟青竹一人掃蕩完的家族外,還有一人從中得益後逃往了元嵐國。


    既然是順道,那就動用‘誠意’請他們護送臨雨一程。


    這個誠意就是星鬥閣出品的丹藥,都是錢呐,這些都是她從天璿殿殿主那裏討要來的,至於怎麽還人情,蘇晚晚早就想好了,再從十七那裏找一本有關煉丹的書籍送上。


    這個換人情的方式蘇晚晚已經在各大殿主那裏都用了一遍。


    師父那裏?


    師父不需要,沒從他那裏敲詐東西就不錯了的了。


    剛用完午膳,太子殿下帶著禮物來了。


    太子殿下來靈泉宮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的,之前是因為他與臨雨的關係不好,後來他年紀稍長,這也不方便到靈泉宮來了。


    很久沒見到主角太子了,又長高了了不少,依舊俊美不凡,隻是眉宇間更為淩厲了,一舉一動中都帶有天然的貴氣,自帶吸引美女的光環。


    三人坐在一起,蘇晚晚一開口就是老氣橫秋的語氣:“太子殿下在軍營待得如何?可有什麽心得?”


    臨崇將剛端起的杯子給放下,道:“本宮今早剛迴宮,就被太傅問了這問題,好不容易清淨點,你又來問了,你不會是當老師久了有此習慣了吧,那本宮以後輕易不敢來見你。”


    臨雨笑趴在桌上,道:“我和你說,晚晚每個月都在瑾瑜書院講故事,那故事我也聽了,挺有趣的。


    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楚梓軒他們,進入書院沒兩天,半夜就想逃出書院,被晚晚抓個正著,每個人抄了三百遍院規,少寫一個字就要挨一戒尺,太子你是知道的,他們怎麽可能不偷奸耍滑,但在晚晚眼中他們的方法都被看破了,那天晚上,瑾瑜書院全是哀嚎聲,可慘了。


    最有趣的是,他們現在最期盼的就是晚晚在的那三天。”


    臨雨這是幸災樂禍的笑聲。


    蘇晚晚道:“他們是覺得武學老師太嚴厲,文學老師太苛刻,曆史老師太古板,那天晚上才想逃跑的,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書院的日子,一天不用功就渾身不自在,按我說對他們早就該怎麽樣了,不逼一逼他們,怎麽肯努力。”


    太子點頭道:“怕是以後瑾瑜書院的學生會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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