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站在暗處,聽他們說到這裏,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作為心靈導師,不能隻是單純的講神話故事啊。


    “雲蘿,你也太不自信了,這世上沒有誰生來就是奴婢,顧一鳴他們並沒有比你高貴多少,他們隻是有父母家族做靠山,如果沒有這些,他們就和你一樣。”


    雲蘿抬頭看向走來的蘇晚晚。


    蘇晚晚繼續道:“在聽到你喊我少主時,我就擔心你會自卑,可你沒有,可以輕鬆與他們交談,甚至比我想象中還要從容,這樣的你是充滿信心的。”


    雲蘿想了會,咬唇迴憶道:“我……我小時候寄人籬下,家裏的親戚在我父母死後就沒人願意養我,最後叔父將我買進宮換了錢,我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比塵埃還要微不足道了,沒有人會在乎我晚上睡覺冷不冷,沒人會在我受傷的時候關心我,也沒有人會給我做吃的了,直到晚晚你的出現。


    我知道我沒用,不能像月蘭姐一樣學武,不能幫你打理店鋪賺錢,也不如趙希哥,能去照顧七皇子,隻能整天待在房間裏學習毒術,希望有一天能幫到你,可是我才來一天就被他們氣哭了,是我沒用!”


    雲蘿邊說邊哭。


    蘇晚晚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誰說你沒用的,隻是你現在年紀還小,等你多學幾年醫毒之術,保準比誰都厲害,眼前這個小子就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要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他們都是些混賬,根本不知道怎麽尊重別人,要不然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你理會這些人做什麽。”


    站在一旁的顧一鳴感覺被罵了,但又不好還口。


    蘇晚晚看向他:“愣著幹嘛了,過來給雲蘿處理傷口啊。”


    顧一鳴很想甩袖就走,敢命令他做事,以為自己是誰啊,但在想法剛起的時候,感受到蘇晚晚寒冷的眼神。


    對比一下自己與她的實力,選擇了屈服。


    雲蘿抽噎幾聲,強壓住哭聲道:“我以後再也不哭了。”


    他們有父母幫襯,自己也有晚晚做靠山,誰怕誰,那個叫張禹的小子,今日的傷她記下了。


    蘇晚晚看她雙眼明亮,又恢複之前的神采,為她感到高興。


    下午,顧一鳴與雲蘿比製作毒藥,然後用製成的毒藥給對方下毒,看誰先解毒。


    考慮到安全問題,蘇晚晚讓他們同時將解藥給製作出來。


    結果在她預料之中,雲蘿勝了。


    顧一鳴雖然學的時間長,可都是一個鑽研,有所局限,而雲蘿是係統性學習,看得又是她從十七那裏要來的《萬毒經》與《青囊傳》等寶典。


    看著雲蘿搖著手裏的解藥瓶子,讓顧一鳴喊姐姐的場景,蘇晚晚覺得有趣,還是年輕好啊,無憂無慮。


    顧一鳴沒覺得丟人,隻是備受打擊,同樣的年紀,為什麽他不如一個女子!


    蘇晚晚這三天,每天上午都在給他們西遊記,當他們聽得入神時,會從中延伸出一些育人的道理,不管他們聽進去多少,至少她是做到了這個崗位該做的了。


    三天後,她就迴了星鬥閣,從今日起,她就要在星鬥閣安心學習了。


    在藏書室的暗室中,她將千年前人族與魔魅族的恩恩怨怨看了一遍。


    千年前,這世間還有仙人存世,魔魅族由於得天獨厚的條件,武仙多不勝數,實力強大,當時他們自稱天族,而人族由於壽命短暫,武仙少之又少,敵強我弱之下,隻能過著被欺壓奴役的生活。


    書中對於被欺壓的描寫讓她看了壓抑和憤怒,但很快平複下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後來,星鬥閣建立,在閣主的帶領下找到了對付天族的辦法(具體什麽辦法,沒有進行記載),當時犧牲了人族最強的十二位武仙,對天族加上天地枷鎖,限製其實力增漲。


    “他們影響了天道?”蘇晚晚呢喃一聲。


    大祭司出現在房中,道:“終有一天你會見到的。”


    “見到?”


    “隻有親眼所見,你才能感受到當年的慘烈,人族的一切都來之不易,晚晚,你一定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


    “師,師父,你這樣說,我壓力好大。”


    “有壓力是好事,走吧,為師傳你望氣術。”


    “師父我現在可以學傳音術嗎?”


    “可以。”


    一晃數月過去,她除了每個月到書院三天外,其餘時間都待在星鬥閣。


    今天下山,是因為臨雨要出嫁了,就在三天後,臨雨寫信來,要自己一定下山陪她,給她送嫁。


    雲嵐國的迎親隊伍已經到天啟了,樓拙這個雲嵐國襄王在天啟待了近半年時間,都要忘記雲嵐國的風俗了,被禮官拉著嘮叨婚俗。


    蘇晚晚剛進城,就遇到了徐遇,徐遇是臨淵的手下,在臨淵擺喬遷宴之前就將他收服了。


    由於徐遇前世就跟著臨淵,這輩子臨淵隻是稍稍下了點功夫就將人給收了。


    徐遇很會賺錢,隻是困於身份,沒有靠山,不敢將事業做大了,現在有七皇子這麵大旗,他做事起來更加順暢,數月時間就為臨淵賺取五萬兩銀子。


    “殿下算得真準,蘇姑娘果真今日會進城了。”徐遇是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他其實才四十歲,但看麵相甚至更為年輕,隻是頭發有些白了,許是賺錢太勞累了。


    “徐老板是來傳話的?”蘇晚晚笑問道。


    “殿下讓我給蘇姑娘送一樣東西。”


    “他人呢?怎麽不來見我?”


    “殿下在閉關,不過也快出關了,畢竟雨公主大婚。”他邊說邊從袖子裏掏出一份折疊好的紙張。


    蘇晚晚拿過來,將其展開,隻見上麵寫了幾個官員的名字。


    她微微蹙眉,將紙張揉成一團,再手一握便化成了齏粉,飄灑在空氣中。


    “等他閉關出來後,我會去見他的。”


    她留下這句話,就越過徐遇往皇宮去。


    臨淵是想殺人了,紙上那幾個官員的名字她都聽說過,他們一直都在限製打壓臨淵的發展,明裏給皇帝上奏說臨淵不該如何如何,暗中又找人到徐遇的店裏找麻煩。


    臨淵不會親手殺他們,而是借刀殺人,而且在做決定之前會調查清楚他們是不是罪不可赦的人,最後才會將名單送給她。


    蘇晚晚很心累,自從臨淵出宮後,就變得不聽話了,賺錢就算了,還將手伸到了朝堂,宮裏也開始布置眼線了,隻有軍隊他還沒有動。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時候會故意說給趙希聽,讓趙希再轉達給自己。


    感覺就像是對她說“師父,我要做這件事了,告訴你了,我沒瞞你,咱們還是信任的師徒,你攔不攔我我都要做。”


    她試著阻攔過,根本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就說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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