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乙:“是你自己故意染上艾滋病的嗎?”


    中年人:“切,當然不是,我有那麽傻嗎?”


    少年乙:“跟你說話以及『摸』過你接觸的東西不會傳染吧?”


    中年人:“當然不會。”


    少年甲:“怎麽染上的?”


    中年人:“我年青的時候不注意衛生問題,跟別的道友共用注『射』器,結果就染上了。”


    少年甲麵無表情地說:“還以為你搞同誌弄成這樣的。”


    中年人:“我一直喜歡女人,患了艾滋之後,就什麽都不怕了,經常去嫖,還不戴套,當時有個想法,覺得讓天底人全部都得艾滋才好。現在我是沒勁了,否則的話就去鬼子國嫖去,還是不戴套,用實際的行動來表示愛國。”


    兩位少年一起笑起來。


    他們覺得這家夥簡直就是一超級人渣,無論以哪個地方的標準來衡量都是壞蛋當中的戰鬥機。


    關於這位中年人的事跡很多,在本市江湖中廣為流傳,二十幾年前,****剛剛從邊境流傳進來的時候,廣大熱血二『逼』青年以及流氓混混紛紛開始主動接觸這玩藝兒,城裏的治安狀況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街頭打架鬥毆的事立即減少了許多,而盜竊案和搶劫案卻空前大增,尤其是偷盜自行車,簡直成為一種風『潮』,這位中年人當時剛剛高中畢業,抱著混江湖要趁早的念頭,開始了收購贓物轉手倒賣的好買賣,此後組織過幫派,販過毒,開過春麗院,開過酒吧,開過賭場,直接砍人的事做過可能有幾十次,收錢幫助別人擺平某些事做得更多,有段時間還販賣過『婦』女,在患艾滋之前一大半的時間在坐牢,可以這樣說,他是本市江湖底層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


    兩位少年與這位中年人有遠親的關係,他們的爺爺那一輩是表兄弟,從一個村子裏出來的。


    少年甲:“現在我們就想拿到槍和子彈。”


    中年人:“麵包車呢。”


    少年甲:“還以為你不想要呢。”


    中年人:“我怕你們去殺人不成,反而被殺了,到那時我就什麽好處都落不到了。”


    少年乙拿出一隻車鑰匙遞過去,說了小區的名以及停車的位置。


    中年人:“牌照還在不?”


    少年乙:“換過了,原來的扔在工具箱裏。”


    中年人:“你倆雖然殘疾了,但是仍然可以混江湖,隻是如果殺了人,並且用了槍,未來就很困難了,前途就沒了,差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抓你們,因為涉槍案件是會追究到底的,命案也是如此,你們被抓的可能『性』非常大,若是你們被逮到,我恐怕也得去跑路了。”


    少年乙:“就算我們被逮到,也不會供出你。”


    中年人:“切,別說這個,我不相信。”


    少年甲:“我們就想報仇,別的事什麽都不管了。”


    中年人突然意識到什麽,大聲說:“你倆都殘廢了,買步槍能『操』作嗎?”


    少年乙:“我倆可以一起開槍,一個負責瞄準,一個負責扣扳機。”


    少年甲:“襲擊對方的機會很難找到,我們必須從遠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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