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當中,背負滅門之血海深仇的少年甲和少年乙再次悄悄溜進了城中村,去見那位患了艾滋病的癮君子中年人。


    中年人正在擠腿上的一個膿皰,一股淡黃的粘稠『液』體從綻開的皮膚當中噴出去,飛到了牆壁上。


    兩位少年沮喪地皺起眉頭。


    中年人:“啊,好舒坦,感覺輕鬆了許多。”然後又擠爆了另一隻膿皰,另外還有幾隻尚且處於發育初期的可能他打算留著待會再擠。


    少年甲:“我們想弄到一枝步槍,『射』程五百米以上的那種,最好還可以請個厲害的殺手來幫忙。”


    中年人:“殺手就算了,槍可以弄一枝上世紀五十年代出品的半自動步槍,拉一下槍栓打一槍的那種,還有十粒子彈,隻是你們會玩不。”


    少年乙:“會,從前玩過。”


    少年甲:“我還打死過一隻貓呢,一槍過去,身體就變成了兩截了,中間就連著些皮還有腸子,那隻快要死的貓還會喵喵叫。”


    中年人:“真殘忍啊,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小動物呢?不過你們兩個是真正的壞坯子,倒是也不奇怪。”


    少年甲:“槍呢?”


    中年人:“現在就要嗎?”


    少年甲:“當然要。”


    中年人:“你們有錢嗎?”


    少年甲:“我倆前天偷了一輛四成新的麵包車,現在放到一處小區裏麵,你把槍拿來,那輛車就給你,反正你有辦法賣。”


    少年乙:“這是鑰匙。”


    中年人愁眉苦臉地說:“你們瘋了嗎?一輛四成新的麵包車,就想換一隻能打出子彈的老破槍?”


    少年乙:“那車能開,『性』能不錯的,就是前後左右被撞癟了幾塊,有幾處掉漆,花幾百塊錢請路邊小汽修店打理一下就漂亮了,弄到山區當黑車賣,起碼可以弄到六七千塊,換一把破槍應該沒問題吧。”


    中年人:“那多麻煩啊,風險挺大,收益卻很少,很不值得。我不明白,你們兩個既然會偷車,為什麽不去弄輛好點的,比如值十幾萬的車,那樣的話,賣個兩到三萬就沒問題了。”


    少年乙:“我倆隻會弄麵包車,因為從前就拆過那個。”


    中年人:“缺技術真是個麻煩事,你們倆真沒用啊。”


    少年乙:“我們在好些遊戲裏等級都挺高,對付女人很有一手。”


    中年人:“這個有『毛』用啊。除非你們兩個去做鴨子,有些女人就喜歡年幼的,你倆如果弄套高中生的校服穿上,冒充高一年級學生兼小處男,估計能夠賺到一些錢。”


    少年乙冷冷地說:“如果有年青漂亮功夫好的富婆,我們並不介意用這樣的方式來賺錢。”


    中年人:“想得美啊,可愛並且有錢的女人怎麽會****並且叫鴨。”


    少年甲:“患了艾滋病,是不是真的不用坐牢?”


    中年人:“對啊,隻要別犯太嚴重的事,就不會被抓起來,因為監獄裏不收,拘留所裏也不想收。”


    少年甲:“可是你現在的模樣看著並不怎麽好。”


    中年人:“是啊,每天要吃許多『藥』,但是效果卻不怎麽好,現在已經完全陽痿了,人越來越瘦,精神狀態越來越差,說不準哪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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