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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儒望著已經吃空的粗碗,又看了看鳶歌,終究沒有在說話,臉上難掩一抹失望神色。


    悻悻的站在一旁,遠遠地躲開趙普和鳶歌,如同見了瘟神一樣。


    他自幼曾經聽過無數故事,譬如某些書生善學,隨意寫下洋洋灑灑的幾幅詩詞,便可夜會愛才的小姐。


    又譬如,花樓花魁以詩會友,終於擇了個才高八鬥之人入了閨房。


    諸如此類的故事可謂是數不勝數,然而酸儒活了這麽多年卻是從來都沒有一次真正的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想到今日碰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難忍,如果不是還要應征三千館的一個名額,或許他此時早已起了輕生的念頭。


    瞥了一眼趙普,這人的臉上不免浮現出一抹怨恨。


    輕看了一眼,趙普卻是不以為意。


    初時看上去似乎頗有傲骨,實則不過是個鄙夷小人,如此一來倒像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過多理會也是無益。


    趙普輕歎著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笑,緩緩地搖著頭。


    圍觀的眾人也在哄笑中漸漸散開。


    因為這大門逐漸打開了。


    眾人恢複了之前的秩序。


    赫然兩條長龍列在了三千館的門口,似乎要從柘城中央排到柘城門外去。


    趙普雖然來得不算早,不過身後總還是有些人的。


    鳶歌和趙普站在一處,身前的那一位,便是之前的酸儒。


    隻見牙齒打顫,酸儒轉頭看見鳶歌便破口大罵,“毒婦,仗著自己顏貌竟敢過來禍害眾生,告訴你休得瞧不起我,我今日就要當上錢公的門客,他日,我若臨街高中,身氣高頭大馬,頭戴狀元郎紅花,你們兄妹二人,可不要過來巴結我!!”


    鳶歌翻了一下眼皮,隻覺得無語,隻得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相比之下,趙普則顯得善良的多,一雙黑眸之中滿是憐憫的看著這位酸儒。


    趙普是不知道這家夥在科舉所試的那幾樣中到底有多厲害,不夠憑他的智商,隻怕是白紙一張的缺心眼性格,也絕對無法混跡在朝堂。


    或許,世間最可憐之人,就是愚蠢而不自知吧。


    輕歎一聲,趙普搖頭。


    那家夥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自覺在趙普眼中看出了惋惜神色,隻得捧腹大笑道,“哈哈,你後悔了,後悔了!”


    趙普不再做聲,隻是抬眼看著不遠處的錢公。


    隻見門內走出來的人,身穿一身素服,一雙手縮在一處,背脊卻挺直,臉色倒有些蠟黃,顯得很是憔悴。


    那管家說的全都是實話,這錢公總歸是昨夜有些沒睡好的跡象。


    想來是憂國憂民者,大有人在。


    錢公站在眾人麵前,背著手朗聲道,“或許爾等之中,有人攜有家眷,不如先到府上小憩,等到試完,再來匯合如何?”


    前麵不少老娘和妻室紛紛離開,似乎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那些等待陪同的書生。


    趙普身旁的鳶歌皺著眉頭,“兄長,既然這樣,我也跟他們去了。”


    “嗯,記得不要生事就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鳶歌似乎在何處都要如一的警惕,似乎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足以讓他相信一般。


    趙普看著麵前的長龍頓時縮減了一半,不由得訕笑。


    “這一場,我們是筆試。”看到家眷紛紛離去,錢公也是啞著嗓子開口道。“筆試答完分先後交卷,先者進入下一測試,而後者則或許有淘汰的可能。”


    眾人紛紛點頭,一臉凝重。


    一條長龍隨著錢公入府,管家和幾個小廝在一旁發放牌號。


    趙普跟在前麵的人身後,進入了一間屋子之中。


    這屋內一片排列整齊的書桌。


    這桌子並非是後世的方桌,反倒像是低矮的盤坐木桌一般,偏偏這腳下還是幾個席墊,身前的幾個學生見著架勢,似乎非常熟悉,極為熟練的紛紛跪坐在這席墊之上。


    趙普卻是一愣。


    這地方還得跪坐著?


    臉上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趙普也有樣學樣的跟著跪了下去。


    等到稍後人都到期了,這錢公才朗聲道,“筆試三個時辰,論題在各位的卷首,我和管家親自為諸位監考,還請不要動了徇私舞弊的心思。”


    那管家也是朗聲道,“諸位放心,我們錢公絕對不會誤了諸位的功夫,即便今日沒有入了錢公門下當門客,這卷試的內容,對於諸位來說也算是一次不錯的曆練。”


    錢公緩緩擺手,“起身即落筆,諸位不得有誤。”


    眾多儒生紛紛點頭讚同,更有多人早在這時就已經攤開了桌麵上的紙卷。


    趙普則是認認真真的把他們的話全都聽完,而後才不慌不忙的打開了試卷。


    “額”


    趙普也算大大小小這前世一輩子考過無數次試,卻從未見過用繁體字書寫的。


    如今這還算是頭一遭,趙普滿臉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卷紙。


    其中不過是五個豎著的大字,趙普卻有五個不認識。


    那繁體字之難,卻是趙普瞎掰都擺不出來的架勢。


    臉色微微發黑,趙普隻得做前世最熟悉的營生趴桌子上睡覺。


    一連半個時辰過去,這房間中有人奮筆疾書,有人抓亂發髻瘙癢,至於酣睡正濃的,恐怕就隻有趙普一人而已。


    一片論,總共就給三個時辰,有些人惜時,甚至求之不得。


    沒想到這趙普卻是如此浪費。


    似乎是被自己的鼾聲微微震醒,趙普竟然霎時間睡意全無,猛地從抬起上身之時,卻發現這腳下已經發軟。


    睡了半個時辰不改動作,腿自然也早已經發軟,小腿上自然浮現出一股紮捅與酸癢齊飛的感覺,趙普不免急忙站起身來。


    “丙生交卷!”


    在眾人一陣唏噓的唿聲中,隻見趙普已然站起身,而一個小廝也順勢將趙普的卷紙拿走了去。


    “丙生率先進入下一試。”


    眾人見狀紛紛奮筆疾書,更是有之前的窮儒生急紅了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手中的卷紙。


    趙普則是一臉錯愕,而後不免訕笑,他倒是想得開。


    畢竟答得慢了,直接出局,相比之下,交白卷而給自己一點機會,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方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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