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咬緊後槽牙,還是沒對他生氣,深唿吸了兩口調整過來,嘴角重新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小喬,你平時都沒有自己弄過嗎?”喬澤眨了眨眼,小聲支吾道:“我……很少。”這話說得倒也不假,他原本不是縱欲的人,後來接二連三遇到送上門的天菜,應付他們都來不及,自己動手的次數自然少。他頓了頓,試圖彌補秦煊似的提議道:“要不然,我用嘴吧?”末了又補充說:“我看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秦煊眯了眯眼睛,到底是欲望占了上風,抬手摸了摸喬澤的臉頰,指腹拂過他的下唇,半是玩笑道:“那你可不能再咬我了。”喬澤小雞啄米似的認真點頭:“嗯!”他應得信誓旦旦,心裏卻早就打著壞主意,隻等秦煊上鉤。…………秦煊悶哼一聲,激爽和銳痛混雜成另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他仍兀自喘著粗氣,喬澤用手背抹了把臉。青年麵頰上淚水和黏膩的液體混合著流下來,像被弄髒的精致玩偶,紅通通的眼睛蒙著水霧,讓人完全說不出責怪的話。秦煊緩了一會兒,垂下眼,明顯看見了一圈淺淺的牙印。快感散去後,痛楚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疼得他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可是再看看喬澤表情無辜又可憐兮兮的臉,秦煊又咬牙忍住了那點冒出來的火氣。沒關係……這說明喬澤的確什麽都不會,以後還可以慢慢調教,等真的到了床上,能討迴本的機會還多的是。到那時候,他會狠狠地把喬澤弄得哭出來,青年沉溺在欲望中無助的神色,一定比現在還要好看百倍。秦煊勉強平複了唿吸,指腹揩去喬澤眼角的濕潤,用帶了些責備又無可奈何的寵溺口吻道:“還好我動作快。小喬,你是不是故意的?嗯?”喬澤似還有些發懵,緋紅的舌尖舔舔嘴唇,舔到一點鹹腥的味道,喉結一動便咽了下去。而後才辯解道:“不是的,老師,我不是故意的……”秦煊捏了捏喬澤的臉頰,調情般俯身湊近,低聲在他耳邊說:“這次就先原諒你,再有下迴,老師可要‘懲罰’你了。”喬澤耳朵尖發紅,乖乖點頭,秦煊滿意似的又輕輕摸摸他的臉,對他道:“去漱口吧。”“嗯。”喬澤應了一聲,起身去洗手間。剛轉過身,他就抑製不住地笑起來,眉眼彎彎,犬齒尖尖,好似額頭長角的小惡魔。那一口用了多大的力氣他最清楚,雖然不至於就此讓秦煊不舉,但讓這老流氓近段時間都不能亂來還是足夠了,這種程度的事故,應該能讓男人畢生難忘了吧。這都是看在秦煊是他的偶像,還長得好看的麵子上,可以勉強加入他腳踏n條船的名單,否則的話……喬澤輕哼一聲,心說那可就沒那麽簡單了。在他身後,剛剛還裝得若無其事的秦煊再次眉頭緊皺,瘦削的頰側都能看出明顯的咬牙痕跡,顯然還餘痛未消。喬澤洗完臉、漱過口,秦煊也到洗手間來清理,順便洗個澡。他一隻手受傷不能沾水,幫他擦身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喬澤身上。喬澤貫徹清純小白花人設,麵對赤身裸體的秦煊,眼睛都不敢亂看,一副羞澀的模樣。實則手上動作一點沒含糊,借著擦身的機會,有意無意地摸過男人結實飽滿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腰腹肌肉,偶爾還蹭到腿間,可以說是吃足了豆腐。秦煊被他撩撥得燥熱心癢,目光落在喬澤紅潤的唇瓣上,卻不禁再次想起剛才的意外,又是一陣幻痛,無奈偃旗息鼓。午飯以前,到醫院探望導演的人又來了幾撥。段景曜也在經紀人的陪同下來做這個人情,不過比起秦煊,他更關心的是喬澤。孫經紀仍在和秦煊商業寒暄,段景曜便默默在手機上給喬澤發消息,讓對方到走廊盡頭的陽台去。明明就在一個房間裏,麵對麵還非要發微信,喬澤不理解,但還是迴了一個好字,和段景曜一前一後出了病房。其實那天刮大風,燈架倒下來的瞬間,段景曜的第一反應也是想衝上去保護喬澤。可是他離喬澤太遠了,等他趕上前去的時候,秦煊已經搶先一步把喬澤護在了懷裏。而後兩人緊接著就去了醫院,拍攝現場有些混亂,製片和經紀人都怕被潛伏的代拍狗仔拍到什麽不好的新聞,火急火燎地讓他先迴酒店。段景曜隻能坐上保姆車,等到現在才有機會來見喬澤。喬澤端正地站在段景曜麵前,不知道他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對方。段景曜也沉默地迴望喬澤,忽然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他向來不擅長關心別人,尤其當這個人是喬澤,他就更難以說出什麽軟話,憋了半晌,隻幹巴巴地說出一句:“你沒事吧?”“沒事。”喬澤搖搖頭,“多虧了秦老師,我一點傷也沒受。”說完又想起段景曜似乎不喜歡聽他提秦煊,趕緊閉上嘴。黝黑的眼珠轉了轉,果斷認錯道歉:“景曜,之前是我不好,你要是討厭他,我以後都不提他了。”不得不說,段景曜還是有點直覺在身上的,居然能預感出秦煊不是什麽好人。喬澤這個歉道得真心實意,段景曜本來就不怎麽生氣了,輕嗯一聲便算是原諒了他。頓了頓,又十分大度地表示:“我沒有討厭秦導。他這次是為了救你才受傷,你可以照顧他。”“但昨天你還是不該在醫院留宿,今晚你必須迴酒店。”段景曜沒說理由,生硬的語氣也沒得商量,喬澤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晚飯後就迴去。”距離產生美,秦煊正是對他上頭的時候,他反而不能總和對方待在一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絕不會讓那家夥這麽快得逞至少那個賭約,秦煊是輸定了。之後要怎麽做,喬澤已經有了盤算。渣人者人恆渣之,他也要讓秦煊嚐嚐被人欺騙感情的滋味,就算是為以前的受害者討迴公道了。晚上吃過晚餐,喬澤便裝作不好意思麵對秦煊,找借口迴了酒店。秦煊拉著他的手做那種事的時候都那麽生龍活虎,不至於離了他就不能自理,喬澤走得毫無心理負擔,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於心有愧。迴到酒店,自然是去段景曜的房間。段景曜這麽著急地把他叫迴來,卻又什麽都沒做,隻是讓他洗完澡就上床一起睡了。喬澤被段景曜當成抱枕一樣圈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倒真有了睡意。眼看他迷迷糊糊,就快要睡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在給他打微信電話。“什麽聲音,好吵。”段景曜半夢半醒,帶著鼻音悶聲抱怨,眼睛也沒有睜開,伸手便想去按掉吵人的手機鈴聲。喬澤被他抱著,勉強抬起個腦袋多看了手機屏幕一眼,立刻清醒過來。急中生智道:“我爸的電話,可能是有什麽急事,你先睡,我接個電話。”段景曜雖然有些不爽,但聽喬澤說那是他爸的來電,還是放手讓他起身去接了。喬澤滑下接聽鍵,把聲音調到最小,聽筒湊近到耳邊,躡手躡腳地躲進浴室。隻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的名字,赫然是“陸承允”。隔著異國的遙遠距離,男人的聲音透過電子介質的傳播,變得更加低沉磁性。喬澤聽見他貼在自己耳畔問:“你最近在幹什麽?”第26章 時尚團隊的拍攝工作早就已經結束,陸承允正在歐洲度假,愜意地享受著阿爾卑斯山腳與蔚藍海岸的慵懶陽光。每天都有開不完的香檳和泳衣派對,身邊不同膚色、風情各異的異國美人環繞,宛如身在天堂。如果不是喬澤每天都定時定點,雷打不動地給他發消息關心問候,陸承允大概早玩得忘了國內還有這麽一個人。反正喬澤對他這麽死心塌地,他迴不迴複都無所謂,所以偶爾想起來才迴一兩條,算是安撫和獎勵。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過冷淡,喬澤的熱情受到打擊,逐漸降低了給他發消息的頻率,這兩天更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陸承允微信上未讀的信息很多,他通常也懶得去清理那些紅點,99+都是常態。實在煩了就直接刪掉或者消息免打擾,現在看到和喬澤的對話框沉寂了這麽久,他居然還有一點不習慣。想想也的確該哄一哄喬澤了,畢竟陸承允還暫時沒有對他厭煩,還打算繼續將這段關係保持下去。陸承允的相冊裏存著上次拍的喬澤穿著紅色絲綢睡裙的照片,濃烈的紅與素淨的白在光影綽綽下對比分明,青年舒展的修長肢體骨肉勻停,朦朧中透出一股富有生命力的美感。這次給品牌方拍廣告,陸承允就用上了類似的配色。今天他又被邀請去看了一場沙灘走秀,其中有個白人模特身上一條水藍色的、波光粼粼的魚尾裙,讓他莫名又一次想起喬澤。喬澤的皮膚很白,卻不是那種沒有生氣的死白,而是瑩潤如珍珠般的細膩白皙,隻要稍微用力揉捏或是吮吻,很輕易就能留下曖昧的紅痕。如果讓喬澤穿上這條裙子,一定也會很好看。陸承允正好認識設計師,走秀結束後就去後台找對方,問能不能把那條裙子賣給他。設計師欣然應允,陸承允心情不錯,於是趁興給喬澤打電話,也不管國內現在是幾點、對方睡沒睡。喬澤果然第一時間接起他的電話,聽他問自己最近在幹什麽,沉默了一瞬,小聲說:“陸哥,我不是給你發過嗎,你是不是沒看我的消息?”陸承允從喬澤的口吻中聽出一絲委屈,這才想起翻前麵的聊天記錄看。喬澤除了給他發問候外,也會發些日常的動態。譬如今天在片場看到一隻可愛的貓、收工後傍晚的粉色晚霞很漂亮、又去吃了小龍蝦還買了發光氣球和仙女棒諸如此類瑣碎的分享,隻是幾句簡單的話,配上隨手拍的照片,點到為止,並不長篇大論地惹人討厭。從記錄來看,喬澤這個假期應該是在跟某個電影劇組,每天都在片場忙得像隻小蜜蜂,還樂在其中。陸承允走馬觀花地看完聊天記錄,也沒否認自己之前的忽略,輕嗯了一聲道:“我太忙了。”算是解釋。喬澤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也沒繼續借題發揮,似乎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哄好了。他順著陸承允的話接下去:“我最近也好忙啊,你不知道,昨天突然刮大風,把片場的燈架吹倒了,鏑燈掉下來,差點砸到我呢。”陸承允問:“你沒受傷吧?”“我沒事。”有事的是秦煊,不過喬澤沒提他救自己這迴事,隻說:“但導演受傷了,劇組暫時停工,我是導演助理,這兩天在醫院照顧他。”原來是這麽迴事,陸承允無聲地勾了勾嘴角,對電話那頭的喬澤道:“你自己也小心點,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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