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克萊夫喃喃說道:“難道人類無法被改變嗎?”“或許吧,”大衛·羅格斯曼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或許有別的說法,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呢。”“我想聽聽你的看法,”詹姆士·克萊夫看著大衛·羅格斯曼,笑著說道,“羅格斯曼先生。”“當然,”大衛·羅格斯曼聳了聳肩膀,接著說道,“我是很願意告訴你我的看法的,隻要你們不嫌我說話顯得囉嗦。”“請繼續吧。”詹姆士·克萊夫笑了笑,接著說道。大衛·羅格斯曼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子女與父母之間的血緣聯係是密不可分的。這樣導致了,即使子女在對父母進行批判,但是他們所謂的批判,或者說是他們覺得的批判,並非是真正的批判,或者說即使他們批判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真真切切的改變。甚至因為這種習慣,這種行為可能在他們眼中看不到,但如果將來曆史學家,或者社會學家把他們之中某一個家族的家族史,每一代人的行為特征拿出來進行比較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每一代人的行為都是相似的。當然,隨著社會的發展經濟的發達,子女接受教育的程度的提高使得大眾的精神文化修養也在不斷的提高。盡管有著每一代子女對父母的批判,但是,批判的程度是否徹底,他們自己改變的是否合乎他們所想,這並不一定是他們心中所能想到的,也並非他們口頭上和內心上的批判就能使自己做到的,因為批判他人總是容易的,但是在自己身上踐行,卻是十分困難的。那麽,我們還要不要進行批判呢?我想答案,隻有要批判通過被批判。隻有通過批判,才能夠進步,能更好的進步。但是,這種批判不能隻是一味批判而改進。換言之,如果隻有誇獎而沒有批評,那麽,這個人隻會變得越來越驕傲;如果,一直接受隻接受批評,而不接受讚揚,那麽,這個人就會越來越自卑。同樣的,子女對於父母的批評,對於祖輩的批評,並不是說他們隻需要批評就足夠了。他們更需要的,是從自身的改變。而且他們往往意識不到,盡管做了批判,但有些行為依舊會折射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這是在他們的日常行為之中的。因此,不但需要子輩父輩這條縱向的線,更需要與社會中的優秀人才進行橫向的比較。人類之所以能夠發展靠的不就是這種攀比精神嗎?什麽叫做比較的精神?不單單是通過批判他人,這種叫做比較精神更大的,是通過對別人的嫉妒心對欲望的追求心,使得大家有比較的欲望,例如,一個人掙的錢,比我多,我就想著要通過努力的賺錢,使得自己的資本積累,那個人要這樣,社會在通過這種攀比的情況下獲得了進步。但是,這種攀比,是要打引號的。‘攀比’,這個詞從他的詞根上就說明了,它並不是一種好的行為。所以,盡管人與人之間是互相攀比的,但是我們不能過於的攀比,我們應該把握住人類進步的,最根本的行為。每天我會看著窗外的天空,看著遠方的大海,盡管在這座小鎮中沒有大海,但是在我的心目中就有那麽一片大海。大海上麵是什麽樣的情況呢?他的海水並不是碧藍碧藍的,而是呈現一片渾濁的顏色,這是為什麽?因為這片海麵不是未經開墾的海麵,而是人們勞勞作的海麵。每天,無數條漁船在海麵上開過,馬達聲隆隆響起,漁網不停的捕撈,盡管們們工作辛苦繁忙,但是收獲是難以想象的。我望著遠處的海麵,看著海平麵上隆起的一艘艘漁船,難道我的心會變得不開擴嗎?所以,攀比這種事情,雖然是必要的,但是我們不應該時時刻刻把攀比這件事放在心上。當我們想要刻意的攀比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抬起頭看一看天空,看一看大海,看一看這美好的自然。大海與天空有攀比嗎?沒有。大海與天空沒有攀比。大海是這樣的遼闊,孕育著萬物,而天空又是這樣的純潔,飄蕩著白雲,飛翔著鳥兒還,照耀著太陽,照應著月亮。但是話又說迴來,一個女子看著一個男子遠去的背影,這在自然界中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呢?例如一頭小牛看著另一頭小牛遠去的背影,又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呢?事實上,作為我們人類,是無法理解這種心情的。因為我們的各種形容詞,最適合的就是用在我們自身身上。盡管有一些形容詞借用了動物身上的某些特點,但是這些特點也是人強加給它們的東西,人們所以為的特點,這是我們不得而知的,或者說,對於這些動物來說它們自身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特點,這正如我們的子輩對於父輩的批判一樣。我們的父輩,並不覺得他們有什麽錯誤,而是覺得她們一無所錯,或者說他們這麽做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對於那些,我們用形容詞形容的動物也是一樣的,它們盡管被我們這麽形容,但是它們自己並不知道它們是被我們這麽形容的。換句話說,即便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們也毫不在意。他們為什麽毫不在意?他們毫不在意的原因又是什麽?這是否和我們的父輩毫不在意子女對他們的批判有關呢?在我看來,動物對於人類的評價毫不在意,是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人類的言語。因此,就像一個外國人不理解本國人的話——這是建立在他沒有學習本國人語言的前提上,他是無法理解本國人對他的評價,或者是本國人在聊天時的內容的。因此動物是無法理解人類的評價的。”“噢,噢,噢,”聽著大衛·羅格斯曼的話,詹姆士·克萊夫感到渾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