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於“天雲袖”刀劍不入,被袖袍裹著的這個侍衛,相當於是被鈍刀活活剖開的。


    付權仙的指力內力之強,讓風驍騎難以置信。


    風驍騎萬萬想不到,今天竟然在皇宮裏遇到了如此高手,至少和木神、荒帝都是一個檔次的。


    天底下能人實在太多,風驍騎更是增添了敬畏之心。


    另一個用劍的侍衛見狀,差點嚇得尿了褲子,趕忙往後展開身形。


    明媚的“天雲袖”再度飛出,後發而先至,已然跟上了這個侍衛的身影。


    “天雲袖”一拉一扯,把這個可憐的侍衛要拉迴房裏,付權仙已經跟上一掌,這一掌直接拍向了侍衛的腦袋,眼看侍衛的腦袋要被拍成扁黃瓜,可明媚的“天雲袖”忽然一彈,撞向付權仙。


    不知什麽原因,付權仙似乎不願意碰觸“天雲袖”,硬生生撤掌,繞開這一彈,他腳尖輕點,像一隻黑色的烏鴉,騰空而起,消失在冷宮裏成片的樹林裏。


    那名可憐的侍衛還是被拖入了房間裏。


    再也沒聽到付權仙的聲音。


    過了一會,房間裏的明媚傳出了浪笑聲,朗笑聲勾魂奪魄,伴隨著那名侍衛的慘叫。


    風驍騎隻覺得自己實在是見識短淺,他大概能猜到明媚是在故意刺激付權仙,可他不明白明媚為何養成這樣的心態。


    浪笑聲漸漸小了下去,又變成呻吟聲。


    可樹林裏還是不見付權仙的影蹤。


    過了一會,明媚忽然大聲喊“舒服”,一時讓風驍騎耳根子都發紅了,但他冥冥之中還是能夠感覺到,付權仙應該沒有離開這裏,隻不過不知什麽原因,他躲起來不肯露麵。


    隨著明媚一口長長的出氣,屋裏屋外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早秋的涼風乍起,卷起旁邊的一朵枯黃的樹葉,今年的秋冬寒意,似乎會來的更早一些。


    明媚在屋子裏大聲說道:“付權仙,你不是男人!”


    付權仙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冷冷的,“明媚,你這樣騙我有意思嗎?”


    明媚聽到付權仙沒走,忽然開心說道:“從小到大,我就沒有騙到過你一次,這次還是沒有騙到你。”


    付權仙冷冷說道:“明媚,念在你我從小二人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已經饒過你兩次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今晚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你,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了,你也別吹‘離別鎖魂簫’了。”


    明媚恨恨的聲音傳來:“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好,好,我去殺了她。”


    付權仙冷笑一聲,說道:“她在我身邊,天底下誰能殺得了她?你不要自不量力。”


    “我的‘天雲袖’也不是吃素的。”


    “明媚,你不要逼我出手。”


    “付權仙,今天有我無她,有她無我!哼哼,我的武功當然不如你,可是這一曲‘離別鎖魂簫’,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明白。”


    風驍騎在暗處看到付權仙的雙拳一下子握緊,一股殺氣,縱橫四方。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武功怎麽如此高強?


    “付權仙,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不要用師父來壓我,明媚,我告訴你,現在師父不知下落,我就算把你殺了,也沒人會告訴師父。”


    “付權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還是怕師父啊,哈哈。”


    付權仙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麽想的,非要讓你嫁給我,可我在這件事上,真是沒法遂了他老人家的心願……”


    風驍騎隻覺得奇怪,冷宮裏住著的,不都是皇帝的妃子嗎?


    怎麽會有明媚這樣的人物出現在冷宮裏?


    他正在尋思,隻聽明媚說道:“師兄……是我錯了,好不好?咱們還是迴到小時候那個樣子,行嗎?”


    明媚開始服軟。


    風驍騎心中暗歎:有的男人吃軟不吃硬,可偏偏幾乎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和她們愛著的男人來硬的,現在再服軟,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隻聽咣當一聲,“天雲袖”從屋子裏飛出來,把剛才那個侍衛給扔了出來,這人早已經死去多時,麵目全是鮮血,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付權仙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妹……我一輩子都聽師父他老人家的話,可惜,鳥兒長大了,總是要飛翔的,師父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但我總想在內心裏,有一點點自己的東西。”


    明媚激動道:“師兄,我們一起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就可以向師父提出要求啊。”


    付權仙猶疑道:“師父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完成任何任務,都是應該的,怎麽可能去找師父提條件?我勸你,別去自尋死路,你要是膽敢這麽做,師父殺你,絕不手軟。”


    風驍騎心中一驚,暗想:這個師父到底是誰?怎麽舍得殺死自己多年相隨的弟子?


    他又想起仁雲天師的各種舉動,心中充滿感傷。


    明媚悠悠歎道:“師兄,你的膽子看來也不過如此啊,隻敢偷偷摸摸,和一些女人打情罵俏罷了,我可不管,我曾經向師父提出過要嫁給你,而師父他老人家也同意了,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我們可以大膽爭取啊。”


    付權仙苦笑道:“今晚到底為止,師妹,你下次要是吹這一曲簫聲,我建議你別再玩狼來了的把戲,我雖然猜到師父今晚並沒有來這裏,隻是你想招我過來,但早晚有一天,我就不來了,那時候師父發現我不來,可別怪我。”


    明媚冷笑道:“師父一去三年不見蹤影,隻有書信往我這裏寄來,我不吹起這曲簫聲,喚你過來,怎麽給你交代師父的命令?”


    “哦?難道這次你真的有師父的命令?快拿出來,告訴我。”


    隻聽吱呀一聲,門推開了,走出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紅色衣服,讓風驍騎一下子聯想到了已經變成葉千行的和漱,也是類似打扮。


    “師兄,書信,就在我的手上。”明媚的眼神充滿魅惑,卻也寫著孤獨。


    “快給我。”


    “你急什麽,這次不是一個很急的任務,你可以進我房間裏來,咱們慢慢商量怎麽做好師父交代的事情。”


    “哼,明媚,你別以為我心軟了,信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可以搶過來,隻是那樣對你來說,太不好看了些。”


    明媚笑道:“當然,師兄武功多麽高強,我哪裏比得上你,不過,我在這封信上灑了一點點藥水,稍微一發力,它就會化成一灘粉末,就算你搶過去,也什麽都不知道,都看不到。”


    付權仙麵色一變,說道:“明媚,你想拿師父的命令來威脅我?”


    “我隻知道,這次的任務雖然不緊急,但是很重要很重要,而且,非你辦不可,我的武功可辦不了。”


    付權仙冷哼一聲,似乎在想什麽辦法。


    “師兄,你就別想什麽法子了,從小鬥心眼你就沒有贏過我,你不如聽我的,乖乖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哦。咱們先進入房間裏吧。”


    付權仙一愣神,猶豫了一番,還是進了屋子裏。


    明媚開心的身體發顫。


    她喜歡駕馭男人的感覺,尤其是駕馭一個很強的男人的時候,那種滿足感,勝過得到感。


    風驍騎在一旁看的是一頭霧水,暗想:這個付權仙的武功,不用說,絕對躋身當今江湖最強之列,然而他的師父又會是什麽樣的角色呢?豈不更厲害?


    付權仙很厲害,但是就連明媚這一點點小計策都擺平不了,看來智慧還是有限的。


    想到這裏,風驍騎心情多少放鬆了一點點,這時,屋子裏的燈燭忽的一下滅了,明媚騷浪的聲音傳出來。


    風驍騎臉一紅,悄聲離開了這裏。


    他現在想趁機去見一個人——玉娘,也就是茹杏秋的娘親。


    玉娘應該還在那間書齋裏。


    風驍騎覺得自己應該對玉娘說一下茹杏秋的不幸遭遇。


    這或許能讓茹家發動起足夠的力量,去尋找失蹤了的茹杏秋。


    風驍騎展開深空之力的身法,很快就從迷宮一般的皇宮中繞了出來,來到了書齋附近。


    書齋裏沒有燈,裏麵是否還有人呢?


    風驍騎運轉盈缺脈,隱隱約約覺得書齋裏有人,而且,竟然不止一個人!


    他聽見玉娘發出的反抗的聲音,似乎在掙紮什麽。


    難道有人欺侮玉娘?


    風驍騎當然不能忍,衝破窗戶,喝道:“住手!”


    果然,床上有兩個人正在打滾,並不像恩恩愛愛的樣子,而是一個用強,一個掙紮。


    月光隨著破碎的窗戶照射了進來,風驍騎一看床上,玉娘正被一個人壓在身下,滿臉淚痕。


    那個人褲子都已經脫了,聽到有人如同天降一般闖進來,連忙提著褲子,大聲喊道:“大哥,大哥,小弟萬萬不敢了啊,是明媚師姐讓我過來的……”


    這人一邊喊,一邊跪倒在地上,可是等他緩過神來,才意識到,這個聲音不像是付權仙的。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的麵前,他一下子就不怕了。


    他慢慢起身,提上褲子,係上腰帶,一旁床上的玉娘趕緊用被子衣物遮住自己的身體。


    風驍騎明白過來,原來明媚和這個男人串通好了,一個勾走付權仙,一個來這裏處理玉娘。


    隻不過這個人色膽包天,不等帶走玉娘,就開始對玉娘用強了。


    想到可憐的茹杏秋悲慘的遭遇,風驍騎怎能容忍茹杏秋的娘親被人欺負。


    “滾出來吧!”風驍騎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晃到了屋外。


    那個男人推開房門,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冷笑道:“年輕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啊,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他一臉兇相,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風驍騎冷笑一聲,說道:“閣下到底是何方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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