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吻,楚惜也不過就是在他的唇上貼了一會,這大膽的舉動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很明顯,陸齊銘不容她這般敷衍的討好,意識到她的唇就要離開,他立刻反客為主,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與她方才蜻蜓點水般的吻比,他的就火辣地多了。


    一記熱吻結束,兩人的氣息早已經紊亂,楚惜更是已經有些迷離。


    她倒是忘記了,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自己方才的舉動,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不過,察覺到陸齊銘的心情明顯好轉,她也就不計較什麽了,於是便朦朧睡去了。


    次日早上,楚惜被陸齊的早安吻叫醒,意識還未清醒時,她恍惚聽到了他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


    她迷迷糊糊地被拉起來,等到刷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聽到了什麽。


    他說的是,老婆,我愛你。


    然後,她手裏端著牙杯,口中含著牙刷,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了傻笑。下一秒,卻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心裏希冀太久,出現幻覺聽錯了。


    但是陸齊銘一整天都在迴避她的視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讓她覺得好笑。她內心卻有個聲音在無比確定地告訴她,她早先聽到的那句話,是真的。


    而這男人,多半是在害羞吧。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同居生活已經過了兩個月,楚惜也越來越有孕婦的樣子。其他的一切都很和諧,隻是最近陸齊銘心裏又莫名生了一股火。


    因為楚惜迎來懷孕最痛苦的階段,害喜。


    前段時間她也就是偶爾有些反胃,這幾天卻嚇壞了陸齊銘。


    楚惜吃什麽吐什麽,無論他做什麽菜,她都提不起胃口,甚至偶爾聞到一些味道就立刻反胃,吐得昏天暗地,晚上也睡不好,稍有點動靜就會被驚醒。


    眼看著她懷孕初期的那點豐腴不見,雖然已經有些初現的孕態,但體重卻減少了好多。


    陸齊銘打電話給產檢的醫生,人家說害喜因孕婦個人體質不同,本就不一樣。有的人懷孕後根本沒有害喜症狀,也有的人可能到生產的那幾天,還在害喜。


    看著被害喜折騰得難受極了的楚惜,陸齊銘心裏的火別提有多大了。


    他扶著小臉蒼白的楚惜在沙發上坐下,怕她難受,主動化身抱枕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不舍地摸了摸她的額,柔聲問道:「還難受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她拉下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彷佛從掌心汲取了屬於他的溫度能緩解此時的不適,「醫生不是說了嗎?害喜是正常的,或許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陸齊銘緊了緊眉頭,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心裏就是不舒服。


    人家說懷胎十月,還有至少四個多月的時間要受罪,況且她難受的時候,他完全束手無策,隻能在一旁幹著急,簡直讓他快嘔死了!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眉間被人一戳,垂眸看向始作俑者。


    楚惜含笑看著他,知道這男人又在為她擔心了,「眉頭皺得這麽緊,都快夾死蚊子了。」其實如今都快十一月份的天氣了,哪裏還有蚊子。


    「明明這麽難受,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著急。


    「嗯,是難受,不過……」話鋒一轉,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往自己帶,「有你在,好像感覺好多了。」


    憨憨的一樂,柔柔的聲音,卻感染著陸齊銘的每一根神經。


    「你呀……這可是你惹我的。」他順勢俯下頭,在她唇上落下,毫不客氣地探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舌,與之繾綣流連,恩愛嬉戲。


    她忍不住發出不滿的呻吟,可惜所有的反駁聲都被他通通吞下。


    楚惜悄悄睜眼偷覷陸齊銘,這男人,她的一絲不舒服,在他心裏都會被無限放大。他有多在乎她,朝夕相處到如今,她在心裏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而自己心裏藏著的那份感情,對他表明隻是時間問題,希望到時候對於他來說會是個驚喜。


    天見可憐,縱是天氣轉涼,楚惜也總算在陸齊銘再三請教醫生和陸母隔空指導的幫助下,順利地熬過了害喜期。


    她胃口好了,小臉都漸漸圓潤了些,外加兩人的溫馨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不由得讓陸齊銘揪著的心總算是舒展了。


    這天下午,他在客房用電腦處理了一些公事。如今的客房已經不僅僅是客房了,還是他辦公的地方。


    電腦有輻射,對孩子不好,所以他盡量避著楚惜用。


    他大哥果然冷血!答應了幫他代管公司,卻不讓他完全輕鬆,每天照樣讓自己手下的秘書把一部份工作用電子郵件發給了他。


    楚惜見他在工作,心裏暗暗竊喜,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去。


    她放輕動作,做賊似地打開了冰箱門,瞧見裏麵的桶裝冰淇淋,眼睛都快射出炙熱的光芒了。


    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伸出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快碰到時,卻聽到身後陸齊銘清晰的聲音傳來,「想幹嘛?」


    楚惜臉上的光芒瞬間消失,可憐兮兮被抓包的表情,「你忙完了?」


    他隨意的點了個頭,「又想偷吃冰淇淋?」


    「不是我想吃,是肚子裏的小家夥想吃……」尾音在他深邃的眼神裏迅速消失殆盡,她露出討好的笑容,雙手合十做出祈求狀,「一口,我就吃一口好不好?」


    陸齊銘看著懷孕以來,脾氣越來越像小孩子的她,不為所動地說道:「撒嬌也沒用,你前天也是這麽說的,結果趁我處理公事的時候,差點吃完了小半桶。」


    「這次我保證。」她舉出小爪子,信誓旦旦的模樣。


    他挑眉,無情地吐槽,「你信用額度太低,不值得信任。」


    楚惜扁了嘴,委屈地指控著,「陸齊銘,你虐待我!」


    陸齊銘歎了一口氣,將不情願的人拉到麵前,順手將她鬢邊散落的碎發勾到耳後,然後完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老婆,我們不吃冰淇淋吃別的。你昨天不是說想吃湯包嗎?我材料都買迴來了,等一下就做給你吃好不好?」


    放棄冰淇淋,選擇湯包彷佛是個十分困難的命題,楚惜考慮了足足兩分鍾,才點頭答應,還是以一副割地賠款的表情說的,真是讓陸齊銘哭笑不得。


    經過這段同居的日子,陸齊銘才覺得,原來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楚惜。


    她會在睡醒的幾分鍾內犯迷糊,這時候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答應。


    她會因為被自己禁止吃冰淇淋,而鬧小孩脾氣。


    她不愛看一般女孩子喜歡的偶像劇,更偏愛看一些紀錄片,尤其是旅行類的。


    她對菸味很敏感,即使隻是他身上沾染的菸味,她都會不適地輕咳。


    她會在他偶爾的偷襲下,露出驚慌失措的呆萌表情。


    他越來越清楚自己心裏對她的感覺,他想,除了愛上了,已經沒有別的解釋了。


    楚惜雙手托腮坐在廚房吧台邊,順口吃下陸齊銘遞到嘴邊的新鮮水果,看他為做湯包而忙碌著。


    她真的是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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