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們喝到很晚。


    到最後,大家都有些醉了。


    “哈哈哈……真是高興,終於,終於又見到你們了……”王麒麟搖搖晃晃站起來,又“啪嗒”一聲摔到地上。


    跟著,就沒再起來,他躺著的地方傳來了睡覺的唿吸聲。


    “我去叫掌櫃的,把他送迴去。”聞人錦站起來,對眾人道。


    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醉意,那雙眼睛也很清醒,隻是等他轉身的時候,腳下踉蹌的那一下,還是暴露了他喝醉了的事實。


    “我也去吧。”夏天衣跟著起來,同聞人錦一起下樓找如意酒樓的掌櫃。


    東方雲笙拿著一個白玉色的酒瓶,側靠著窗戶,看著外麵。夜風吹起了他身後的長發,再配上半張幾乎完美的側臉……在夜色下,顯得有幾分妖媚。


    夏天歌和姬舒在旁邊,安靜地喝著酒。


    沒過多久,聞人錦和夏天衣就帶著如意酒樓的掌櫃迴來了。如意酒樓的掌櫃帶著人,將醉過去的王麒麟背到樓下,用轎子抬著迴了他們之前住的客棧。


    聞人錦和夏天衣也準備迴去了。


    “天歌、周舒,你們要一起嗎?”聞人錦問夏天歌和姬舒。


    “不用。我還想在這裏坐會兒。”夏天歌衝著聞人錦,搖了搖手邊的酒壺,道。


    “那好吧。你們想繼續留在這裏,那就留著。我和天衣先迴去了。”聞人錦道。


    夏天歌衝他們點了點頭。


    跟著,聞人錦和夏天衣也結伴離開。


    ……


    聞人錦和夏天衣離開後,夏天歌繼續坐在位置上,慢慢地喝著桌上的酒。不知道什麽時候,夜風吹起了窗戶旁,用來裝飾的輕紗。等夏天歌再迴過頭,朝窗戶邊看去的時候,發現原本站在那裏的東方雲笙,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而從來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無心,自然也跟著消失。


    原本熱鬧的如意酒樓,轉眼間就隻剩下夏天歌和姬舒。


    這時,夏天歌放下手裏的酒杯,轉過頭朝旁邊的姬舒看過去。姬舒似乎覺察到她的視線,也抬起頭,朝她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喂,你……”


    夏天歌開口。


    姬舒靜靜地看著她,亦如當年。


    可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似乎又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夏天歌本想問他這些年,都去哪裏了。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她抬起一隻手,撐著下巴,慢慢地朝姬舒靠近,停在距離他隻有兩尺的距離。


    “喂。”


    夏天歌朝他笑了笑,“五年前,在那場送別宴上,你為什麽要親我啊?”


    叮——


    時間像是靜止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黏稠,又有些讓人覺得煩躁。


    夏天歌強忍著那股煩躁,以及心裏隱隱的期待,望著麵前的人。


    有什麽光芒,從姬舒那雙漆黑的眼睛裏,一閃而過。很快,又歸為平靜。


    “你不是睡著了嗎?”姬舒問。


    “是啊,睡著了,可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夏天歌衝他笑了笑,“那我現在,就想知道答案。”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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