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仨人自導自演、充滿活力的演出博得交口稱讚,老爺、老夫人更是喜上眉梢。家庭的自娛自樂,陶冶了三個重孫,他們也上台咿呀學唱,逗樂了全家。


    嘉靖皇帝因為多年沒有皇子,命內監懷安尋訪道士邵元節進宮,設壇祭仙求嗣,煉製壯陽丹『藥』,秘授房中之術,至嘉靖十五年始有皇子誕生。因邵元節祭仙求嗣有功,親授禮部尚書。


    從此嘉靖皇帝更加『迷』信道教,乃別居西苑中南海,宣稱杜絕塵世,專心修道。表麵上嘉靖一心一意在西苑中南海齋戒打醮,卻並未清心寡欲,仍然廣選民間秀女和童女,供其恣意蹂躪『淫』樂。


    嘉靖『迷』信道教與日俱增,不但稱災害為神意,叛卒之就擒,海盜之被殺,均為神佑。那些阿諛奉承之官吏競相進獻靈芝、白鹿、白雁、白鶴等吉祥瑞物,以求得皇上封賞。


    那顧鼎臣早朝迴家,老夫人見他有點心煩意『亂』,一個人在書房裏閉門思過。老夫人不知緣由,就叫來文昌君、顧擷岡和顧履方兄弟仨冉書房安慰老爺。


    文昌君最了解義父的心思,寬慰道:“今皇上在廷上當麵戳穿了夏言弄虛作假,欺騙聖上的勾當。我早就知道夏言雖然能寫一些詩詞奏章,但是對齋醮祭文卻一竅不通。皇上命閣臣撰寫醮文,夏言自知詩詞文章、道教醮文遠遠不如義父,他怕比試失敗,又不肯甘拜下風,就找搶手代筆。


    嘉靖看了夏言寫的青詞,讚不絕口,是比義父寫得好。但是嘉靖一眼就看出這篇青詞不是夏言親筆。夏言見事情既已敗『露』,幹脆實話實,告訴皇上代筆的槍手就是嚴嵩。嘉靖聽後喜出望外,不但沒有責罵夏言,還立即召見嚴嵩,並大加賞賜。”


    顧擷岡勸解道:“其實嚴嵩的那篇青詞寫得華而不實,隻是將一些華麗的詞藻堆砌而成,沒有什麽想象力和創造『性』。但是這些歪門邪道正好符合皇上的心意。我看今後嚴嵩定將飛黃騰達,平步青雲,節節攀升。嚴嵩自入仕途,對六部衙門的高官,竭力奉迎。他善於鑽謀,雖然做事沒有什麽才幹,但是阿諛奉承的本領卻極其高明。嚴嵩與夏言是江西同鄉,嚴嵩借著同梓情份,見到夏言就低三下四地稱輩,在他麵前總是戰戰兢兢地假裝獻殷勤。


    凡是心術不正之人都喜歡阿諛奉承,在夏言眼中,嚴嵩就是一個做事謹慎,品『性』誠樸之人,見他又是皇上賞識的紅人,所以在部裏事事提攜嚴嵩。夏言知道嚴嵩擅長寫一些華麗的詩文,就秘密召他到家裏代筆寫青詞,嚴嵩正好抓住了向上攀附的好機會,他又善於揣測皇上的心理,於是就寫了一篇全部都由金玉珠璣堆砌成的華麗青詞。”


    顧履方更了解父親的真實心理,他解勸道:“父親並非爭強好勝之人,他根本不介意誰的青詞寫得好,他巴不得有人能專門為皇上寫齋醮青詞,這樣他就可以擺脫時常要為皇上撰寫青詞的煩惱。


    如今那些好事的言官,經常風言風語地指責甚至辱罵為皇上撰寫齋醮青詞的官員為‘詞臣’,更有甚者,竟然胡‘詞臣以青詞結主知,由鼎臣始也。’最令父親苦惱的是,他可能永遠也洗刷不掉以青詞得到皇上寵信的罪名了。”


    文昌君和顧擷岡異口同聲道:“嘉靖五年義父曾經撰寫《步虛詞》七章,受到皇上優詔褒答,於是許多朝臣紛紛效仿,以為皇上撰寫青詞為務,被言官譏諷為‘詞臣’。


    但是義父決不是因為撰寫那篇《步虛詞》有功而受到晉升的。義父受到重用是在十年以後,那是因為經筵講得好,是因為經筵受到皇上的知遇之恩,而且也是逐年提升的,不像阿諛奉承之徒夏言那樣一年之內連升三級。曆史事實往往會給言官和史官的偏見所淹沒,所以對那些所謂正史也要旁征博引,詳加比照、分析,相信終有一,曆史的真相會大白於下。”


    迴首往事,曆曆在目。嘉靖早就篤信道教,繼位第二年就在宮中建造醮壇,晝夜不絕地祭壇打醮。當時內閣首輔楊廷和等多次諫阻,不聽勸告,後來也就沒有人再敢勸阻。


    嘉靖五年,皇上沒有子嗣,他怕像皇兄正德皇帝一樣,斷子絕孫,便派內監懷安尋訪道士邵元節進宮,拜為九真人,為皇上祭仙求嗣。邵真人開壇打醮,並為皇上煉製壯陽丹『藥』、傳授房中之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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