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初秋迎來了顧鼎臣六十六歲大壽,四世同堂的顧府隆重慶祝老爺壽誕,顧履方和文昌君、顧擷岡仨兄弟要為老爺熱熱鬧鬧地辦壽誕慶典。


    顧鼎臣:“六十六歲不算高壽,老太爺活到八十八歲,我為他老人家做了八十八歲米字壽誕慶典。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要大『操』大辦,隻是辦個型家庭祝壽宴會就行了。”


    壽誕宴會由履方主持,文昌君和顧擷岡負責具體『操』辦。


    正值氣炎熱,菜肴酒水不好保存,顧擷岡:“去年冬季我在家裏的地窖做了幾個冰鑒,也就是冰箱,是用所鑿的冰塊製作的,樣子像隻甕。可以把各種熟食和酒水放在裏麵冷藏。我做了好幾隻冰鑒,足夠我們全家使用的。我還做了特『色』冷飲,到時請你們品嚐。“


    壽宴菜肴『色』香味俱全,既豐盛又清談,正合老爺、老夫人口味。壽宴過後,顧擷岡端上他親手製作的冰激淩。老爺、老夫人品嚐後驚喜道:“這是不是宮廷冷飲食品,在宮裏蔣太後曾經請我們品嚐過,擷岡你是怎麽製作的?三位媳『婦』、、三位孫子、孫媳『婦』和仨重孫都一起嚐嚐。”


    仨兒媳和晉璠、晉璵和晉鈺以及孫媳『婦』品嚐後讚不絕口,仨重孫起先覺得太冷,後來嚐到了甜頭,就一個個爭相品嚐。


    顧鼎臣:“早在二千多年前的《周禮》上就有記載:‘祭祀供冰鑒。’冰鑒是用來儲藏食品和菜肴酒水的冰箱。每年北方到隆冬季節,子命人鑿冰窖藏,等到來年仲春,又命人開窖取冰祭祀用,剩下的冰塊留到夏日宮廷享用,還有專門負責取冰、用冰的官員,名疆淩人’。


    三國時把地下冰窖搬到地上,建造冰台、冰箱。到了隋唐就有民間肆坊製作的冰庫,但是價格昂貴,到了宋朝就有人開始用硝石製作冰塊,進入市場銷售。但是那都是富豪官坤的奢侈品,一般平民沒有福氣享受。擷岡精通科技,你是怎麽製作這麽好吃的冰激淩的?”


    顧擷岡:“唐代就有人發現製造火『藥』的硝石溶解於水時要吸收大量熱量,可以使水降溫而結冰,這樣就可以很方便地製作冰塊。元朝蒙古人喜愛『奶』食,他們把果漿、牛『奶』加入冰裏,就製成了這種冰激淩。據元朝時,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就是從中國把製作冰激淩的配方帶到了歐洲去的。


    如今藏冰、製冰不再是宮廷、官府的事了,民間也開始盛校我計劃開一間藏冰、製冰的作坊,大量窖藏、製作冰塊和冷飲銷售,到時購買一大塊冰隻要幾文錢就行,夏放在室內可以防暑降溫,一定能賺大錢。”


    壽宴過後還有餘興節目,都是老少仨兄弟自導自演的。顧鼎臣喜歡作散曲,老兄弟仨人能背誦七八首,兄弟仨人也能背誦三五首,他們還為其譜寫了曲子。


    為了逗老爺、老夫人開心,老兄弟仨人上演獨腳戲,載歌載舞地誦唱起顧鼎臣所作的幾首散曲。


    首先出場的是文昌君,他扮演的是『奸』臣:“我乃正德十二年的進士,因為擅長拍馬屁,所以一年之內便從一名諫官擢升為禮部尚書。”


    有人屠龍的手段高,伏虎的機關妙,瞞的有見識,賣國的多才料。


    接著顧擷岡扮演的神將上場,手持得勝令箭前來斬妖除魔。


    隻見他閥閱擁星旄,子姓每『插』金貂,池館賽西湖,盛家私積八鬥高。


    他有什麽功勞?造下孽,自有來報。這禍是難逃,少不得犯蕭何第一條。


    顧履方扮演的清官亮相,扮相清正純淨,


    想當初束發垂髫,雪案虀鹽心懊惱。青衫破帽,棘圍書劍路迢遙。


    投至得春雷二月浪頭高,神魚一躍把龍門跳。被功名迤逗,著急迴頭,早忙過半生了。


    老兄弟仨饒表演藝術贏得滿堂喝彩,逗得老爺、老夫人樂不可支。


    仨兄弟聯袂表演昆曲,大哥晉璠唱生:


    劃地裏自逍遙,官情微,機事少。也一般象筒緋袍,金帶垂腰,


    坐省趨朝混塵俗,醊酒餔糟有時節,醉嫌地。


    二弟晉璵唱老生:


    我如今肌膚兒瘦削,身軀兒軟弱,白發也不相饒。愁和悶,每日閑相鬧。


    利和名,甚日兩相拋?不抽身,枉惹猿鶴笑。


    三弟唱淨角:


    呀!猛可地,世開花甲一周遭。我欲待跳樊籠,把蹤跡溷漁樵,


    胸中傀儡一時消。從今後悟了,再不去邯鄲夢裏請封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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