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不關己,簡輕衣也不想多事,後宮裏的水太深,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之前,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見沒人站出來說話,王皇後有些怒了。


    “既然沒人承認,那就把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送去刑部大牢,我就不相信你們撐得住酷刑!”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太子是皇後的親兒子,還差點被蕭宗責罵,王皇後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兇手抓出來。


    簡輕衣在心裏默默的哀歎了一聲,想著這下子要有不少人受無妄之災了。


    “娘娘饒命啊!”


    就在禁軍準備動手把這些宮人全都帶下去審問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下了,滿臉驚恐的把頭埋在地上。


    “是你害了太子?”


    “奴才怎麽敢啊。”


    小太監結結巴巴的說,他似乎很害怕,渾身上下抖個不停,說話也不太利索。


    周主司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看好不容易有人站出來說話了,趕緊示意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娘娘和皇上是非分明,隻要你說實話,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小太監這才抬起頭,戰戰兢兢的說他雖然沒有做虧心事,但是他偶然間看到有人曾經來過這裏。


    “快說是誰!”


    他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簡輕衣的臉上。


    簡輕衣心裏咯噔一下,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小太監抬起了手,指向了她。


    “是蕭王妃!”


    簡輕衣甚是驚愕,因為她根本就不明白小太監在說什麽,自己可從來未曾踏進殿中半步,更是從來沒有碰過太子的衣服。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我確實看到王妃去了殿中,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出來,但奴才未曾看到王妃到底在殿中做了什麽。”


    王皇後和蕭宗都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簡輕衣,目光充滿了懷疑。


    “輕衣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還望父皇明鑒。”


    蕭默言站在了簡輕衣麵前,眼中沒有絲毫的懷疑。


    “她是你的王妃,你自然會幫她說話。”


    王皇後冷笑一聲,問可有人能證明簡輕衣的清白,或者說這個小太監的指認是假的。


    簡輕衣今日沒有帶婢女,祭禮之上,章程繁多,也根本沒有人從頭到尾都陪在簡輕衣身邊,自然不可能有人證。


    “娘娘。”


    簡輕衣緩緩說道,如果想要定她的罪,是不是應該拿出些別的證據來,而不是僅憑一個小太監的話就要在她的頭上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沒想到你還挺會狡辯的。”


    王皇後不屑的瞟了簡輕衣一眼,一個小小的側妃罷了,居然還在她麵前振振有詞。


    “你可是親眼看到蕭王妃進了殿中?”


    小太監一個勁的磕頭,說他沒有半句假話。


    王皇後堅持要蕭宗嚴懲簡輕衣,但蕭宗並未直接應允,他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畢竟就算小太監說的是真的,也隻能證明簡輕衣來過這裏,不能說明她害了太子。


    “是啊,二嫂和大哥到底也算是一家人,怎麽可能做這種齷齪之事呢?我也覺得二嫂定然是無辜的。”


    蕭默然一邊笑一邊說。


    在一旁伺候太子的王芙擦著眼淚走了出來,她憤憤的看著簡輕衣說人心難測,誰能保證別人就一點壞心思都沒有呢?


    “太子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簡輕衣怎麽覺得王芙已經認準了她就是兇手呢?


    “殿下是北漠的儲君,但難保有人不會暗中覬覦,有些人被衝昏了頭想要鋌而走險也說不定。”


    王芙一番話可謂是義憤填膺,臉上寫滿了憤懣。


    蕭默然一臉不解,喃喃自語道:“莫非,二嫂是為了二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落在眾人的耳中,都如同千斤巨石一般。


    是啊,今天太子在春耕祭禮上出了醜,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疑心生暗鬼,隻要在一個人的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那麽後麵不管這個人如何解釋,都會讓別人覺得不對勁。


    簡輕衣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正思索著自己改如何破局的時候,王芙忽然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你們看!”


    王芙指著簡輕衣的手背。


    簡輕衣循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時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看起來就和太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自己都沒什麽感覺,為什麽王芙會正巧那麽眼尖的看到?


    反正不管怎麽樣,現在在其他人眼中她已經被落實了罪名。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蕭宗冷冷的看著簡輕衣。


    “我隻有一句話,那就是我沒有做過。”


    簡輕衣看到了蕭默言眼中的焦急,她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如今所有的證據對她都極為不利,蕭默言此刻再站出來幫她求情隻會讓蕭宗更加生氣罷了。


    “兒臣知道父皇和母後定然不會相信,所以兒臣願意自請入刑部的天牢。”


    說完她伸出了手,示意禁軍帶自己去牢中。


    本來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簡輕衣是兇手,但是看她這幅坦坦蕩蕩,絲毫不心虛的模樣,蕭宗倒是有些猶豫了。


    他深深地看了皇後和王芙一眼,又看了看蕭默言和簡輕衣。


    “罷了,先把蕭王妃關進獄中,等查明真相後在聽候發落。”


    “多謝父皇隆恩。”


    簡輕衣笑了笑,請禁軍在前頭帶路。


    從蕭默言身邊走過的時候,蕭默言握住了她的手。


    “王爺,這幾日京中風大,還請王爺你一定要好好珍重身體。”


    蕭默言知道簡輕衣是讓他不要擔心,他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克製著想要一掌打飛禁軍帶走簡輕衣的衝動。


    他必須找到能證明簡輕衣清白的辦法。


    春耕祭禮上太子的異常是被朝臣們親眼所見的,而簡輕衣在祭禮後就被禁軍帶走了,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到儲君之爭。


    雖然此事蕭宗已經吩咐不得擅傳,但是短短幾個時辰,消息便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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