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茶樓,簡輕衣趴在窗邊看著這一出好戲,看的可謂是心潮澎湃。


    她所受過的苦,她們母女也應該嚐一嚐才對


    “嶽家和簡家以後怕是要成為仇人了。”


    兩家已經撕破臉,嶽氏再無迴到簡家的可能性。


    “簡輕羽那麽孝順,知道她娘被送去水月庵肯定會站出來阻止,我不過是把這個消息想辦法告訴她罷了。”


    簡輕衣可沒做什麽,就是個傳聲筒,簡輕羽想要做什麽是她的自由。


    這下子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簡家和嶽家的醜事,他們兩家也算是自食其果。


    等到看熱鬧的人都散了,簡輕羽還一個人低著頭站在大街上,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朝著茶樓的方向抬起了頭。


    當她看到簡輕衣的那一刻,眼中的恨意簡直要迸濺出來,恨不得能夠把簡輕衣抽筋扒皮。


    而簡輕衣隻是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茶杯和她打了個招唿。


    怨氣和憤怒是最無用的,以前在簡家,她被嶽氏母女欺負的時候,何嚐不是這種感覺嗎?


    痛苦一定要感同身受才好。


    “王妃您可太厲害了,沒想到你真的能查到那麽久以前的事情。”


    水花很是欽佩的看著簡輕衣,看來她要跟著簡輕衣學的東西可太多了。


    “人在做天在看,報應隻是時間的問題。”


    簡輕衣說現在嶽氏已經被簡家趕出去了,想來以後在安城和天曆城也不會有人敢給她的酒坊穿小鞋了,但是水花在做生意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些,不要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您的教誨我都記下了。”


    “對了,這些方子你拿著。”


    簡輕衣這些天在京城研究了幾種新的酒,做生意要推陳出新才能一直留著客人。


    她覺得水花也暫時不要著急迴去,既然到了京城,就陪著她在京城逛一逛。


    “您的意思是,想要把簡家酒坊開到京城來?”


    簡輕衣點了點頭,京城如此繁華,京城的百姓也比安城的要富裕很多,世家的錢是賺不完的,這麽大一個淘金聖地要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隻是她王妃的身份特殊,所以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意全交給水花打理,她隻要做幕後的老板就可以了。


    “王妃說的倒是很有道理,那我便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做生意的鋪子。”


    水花辦事簡輕衣自然是放心的,而且一想到嶽氏對自己已經不再構成威脅,她的心情便輕鬆了許多。


    簡父狠狠的責罵了簡輕羽,說她把簡家的裏麵都丟盡了。


    “堂堂二小姐居然跪在了京城的大街上,你說,你為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娘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簡輕羽一言不發的跪在簡父麵前,她想起曾幾何時,簡輕衣也是這樣被簡父痛罵的。


    簡父罵的累了,指著祠堂的牌位讓簡輕羽好好懺悔,以後不許在想著嶽氏,更不許替她求情,否則便和她斷絕父女關係,趕出簡家!


    是啊,如今的簡輕衣是王妃,簡父巴結還來不及呢,而她終究隻是個庶女。


    簡輕羽的嘴角泛起一個陰毒的笑容,她不會讓簡輕衣得意太久的!


    京城入了春以後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天氣和煦,再加上宮裏的喜事讓蕭宗心情甚好,感覺年輕了十歲。


    太子趁機找手下的門客寫了歌功頌德的折子遞了上去,雖然蕭宗知道都是拍馬屁的話,但還是很高興,當著朝臣的麵誇了太子兩句。


    朝臣趁機問蕭宗今年的春耕祭禮由哪位皇子主持,蕭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折子,說自然是太子。


    太子喜不自勝,趕緊謝過了蕭宗,說定然會把此事辦的妥妥帖帖。


    “春耕的祭禮?我也要去嗎?”


    “那是自然。”


    民以食為天,糧食便是百姓最關心的事情,因此春耕可謂是北漠上下最重要的祭祀典禮之一,所有的皇子們都要參加。


    “好吧。”


    簡輕衣認命的歎了口氣,做王妃最不好的便是要參加這種場合,處處都要守著規矩,萬一有一丁點地方做錯了,那便是極大的罪名。


    “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的。”


    蕭默言笑了笑,簡輕衣是他的王妃,肯定可以應付得來。


    “嶽氏已經在水月庵住了幾天了,我讓木九暗中監視著,她倒是還算老實。”


    進了水月庵,不管以前是夫人還是小姐便都不作數了,如果還自持身份的話,那就會去一個比水月庵更加冷清的地方。


    至於告發嶽氏的雪薇,雖說她的手也不幹淨,但沒有她的話,簡輕衣也沒辦法揭發嶽氏,算是功過相抵,簡輕衣便放了她一條生路。


    至於嶽家在簡家的那些眼線,樹倒猢猻散,已經成不了什麽氣候。


    隻是一想到簡父,簡輕衣的心理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我父親最愛的人其實隻有他自己而已,不管是我娘、花緣甚至是嶽氏,她們都沒有一個值得的。”


    簡輕衣看了看蕭默言,他們以後會變成這樣子嗎?


    “不會,因為在我心裏,你比我更加重要。”


    蕭默言的眼中藏著難以言說的痛,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簡輕衣沒有看出他的為難,隻是幸福的笑了笑,覺得嫁給蕭默言真的是她此生最正確的選擇,殊不知她平靜的生活馬上就會被攪成一團渾水。


    春耕祭祀之上,蕭宗和所有的皇子、皇妃全都穿了粗布麻衣,以表示皇家和百姓共甘共苦之意。


    蕭宗的身邊雖然站著皇後,但他的另一邊還站著柔妃。


    王皇後雖然努力的想要笑出來,維持自己身為一國之母的臉麵,但她隻要用餘光稍稍瞥到柔妃,她的笑容就怎麽都維持不了了。


    如此重要的祭祀儀式,隻有皇後才有資格站在皇帝的身邊,可柔妃現在也和她並肩站在同一高度上,王皇後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無奈柔妃的身子金貴,肚子裏有兩個孩子,蕭宗覺得這是吉兆,春耕祭禮乃是祈求一年夫人風調雨順,天下太平,他自然是要讓柔妃也破例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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