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碧天國這邊,佩潔與林震雄正在商議如何進一步促進國家經濟發展,社會秩序和治安更加良好穩定的問題……


    “社會公正,人人安居樂業,犯罪現象自然就少……”佩潔說道。


    “佩潔公主的意思就是一要改善社會的公正,二是使民眾都有業可就……”林震雄說道。


    “對。相比改善社會的公正而言,我覺得使民眾都有業可就是當前更為迫切的事。前者是需要一個時間過程的,而後者卻馬上就可以去做……”佩潔說道。


    “前段時間你才搞了一個安排殘疾人就業的事情,現在又有什麽新的想法和妙招了呢?”林震雄問道。


    “我覺得很多刑滿釋放人員是一個很值得重視的問題和現象。他們剛從監獄出來,本來就很受到社會上的歧視,假如沒有正當的工作就很難自食其力,那就隻會更加被別人瞧不起,從而使自己的內心更加灰心,失望乃至絕望……這樣就會成為這個社會倒不安定因素,這就好像給社會埋下了很多火藥桶一樣,指不定哪天就會引爆……所以應該積極聯係一些正缺人的商團和生產機構,可以介紹他們進入其中獲得就業和工作的機會。”佩潔說道。


    “你這個方法我覺得很好,我這就安排人去辦理。”林震雄說道。


    正缺人手的商團和生產機構雖然聯係到了,但聽說是剛從監獄釋放迴來的囚犯,心裏就有些望而卻步了。聽說這個消息以後,林震雄就問佩潔:“這究竟又是什麽原因呢?怎麽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怎麽才能消除他們心裏的顧忌和打消他們的疑慮呢……?”


    “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君王你親自去見那些雇主,二是要向他們宣講上帝信仰的觀念和思想……”佩潔說道。


    “為什麽要取向他們宣講上帝信仰的觀念與思想呢……?”林震雄說道。


    “你去下命令,他們隻得遵從,但這隻是短期的效果。從長期來看,他們內心必須要真心接受和認同,才能自願和長久……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們要從內心裏接受這些刑滿釋放人員,不要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他們……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呢……?那就得有上帝信仰的觀念和思想……因為正是在上帝信仰這一觀念思想之下,每個人才都是有罪的。事實行為的犯罪正是內心罪體的造作。引發這種造作的根源在於每個人所處的生存環境,成長經曆,人生際遇,遭遇不一樣。也就是說,其實每個人都有現實犯罪的可能,隻要他所處的生存環境,成長經曆,人生際遇與遭遇很惡劣,很不幸,那麽這種可能性也就越大。罪體和人性先在的裂傷是人人都有的。因此假如能夠認識到這一點,就不會再用異樣的目光來看待監獄釋放人員了。都是人,誰都有滑入深淵的可能,都有曾經差點的失誤……況且作為商團掌門和經濟家,創業者抑或隻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必須要明白你創業致富的目的並不單純隻是為了實現個人的財富積累和現實世俗生活的享受與風光,因為這一切都是短暫的,終會過去,唯有把那基業立於永恆的,方才是真知者。要立於永恆,就得信仰上帝。那麽在這個意義上,個人的現實創業致富,生產勞動便不僅僅隻包含著現世的短暫價值,還包含著永恆的價值,即向創造我們的上帝複命的價值。也就是上帝創造每一個人的目的是什麽?上帝派一個人來人間的目的是什麽?顯然不是讓他來混吃等死,而是要看看自己創造出來的他究竟學到了自己的哪些本領……?難道這些不需要人最終去向袘複命麽……?那麽每一個人究竟從自己的造物主身上學到了什麽呢?學到了創生,即富於創造和利於生命。勞動,思考,觀察,發現,運用,設計,創新等等都是屬於富於創造……反對戰爭,殺戮,奴役,壓製,盤剝,榨取,傷害,差辱,踐踏,蹂躪,摧殘等等都屬於利於生命……終其一生,人都需要從這兩點上向創造自己的造物主複命……在富於創造方麵即是,我勤奮了沒有?我思考了沒有?我充分運用了上帝賦予我的智慧的潛力與能力沒有?在利於生命方麵即是,我反對了戰爭和殺戮沒有?我反對了奴役和壓製了沒有?我反對盤剝和榨取了沒有?我反對淩辱和傷害沒有?我反對踐踏,蹂躪和摧殘沒有?至於對信仰要保持純淨,不可欺騙,不可兒戲,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倘若這個最基本原則不先建立起來,則人要從創造與利生兩個方麵去向上帝複命一事也就無從談起……你都不信上帝,還怎麽談得上要去向袘複命呢……?”佩潔說道。


    “有道理,我這就親自去辦理……”林震雄說道。


    有了君王的親自出麵和保證,再加上他對他們關於上帝信仰觀念與思想的宣講,他們自然是沒有話說,爽快地就結接納了那些監獄刑滿釋放人員……


    類似這樣的事情,佩潔與林震雄每天都在促成……各商業團體,經濟團體和生產機構日漸蓬勃,愈發興盛……而他們的自主性與獨立性也越來越高,民眾所獲得的權利與自由也越來越大……然而這卻引發了朝廷內部既得勢力階層的反對和異議……


    “國君啊,我國經濟和生產近期雖然發展迅猛,一派喜人景象,但其中也潛伏著很多危險和不安定的因素……你給了那些商團和生產機構那麽大的自由與自主性,甚至給了那些民眾那麽大的自由與權利,這勢必會弱化朝廷對他們的統治和威懾力,重而逐漸使他們坐大,而形成他們的聯盟和利益團體,反過來就會對朝廷形成威脅……而且近期各路義軍活動頻繁,假如這些義軍與他們的聯盟和利益團體勾結起來,反過來就有動搖和顛覆我朝的危險……恕卑臣鬥膽而言,我隻怕國君此舉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臣衛文定說道。


    “文卿多慮了……不給他們一定的獨立與自主性,不給民眾一定的自由與權利,他們又怎麽會有活力與創造性,積極性和動力及熱情呢……?國家的經濟不發展起來,我又從哪裏拿來豐厚的俸祿給予你們呢?義軍的破壞必須要控製住,但經濟的發展不能停下腳步來……”林震雄說道。


    “恕臣鬥膽進言,那些商業團體和經濟團體一旦坐大,形成他們的利益集團和聯盟,勢必會削弱你手中的權力。而且這種方式一旦成為潮流,勢必在未來就是不可逆轉的。君王集權的傳統就有可能改變為被他們分權的事實……到時候你丟失掉的,恐怕是你難以想象的……而你的後繼後任者,也都將繼續麵臨這種被分權的事實與結果……乃至最終被他們徹底顛覆,推翻,替換和僭越……君主集權製因此麵臨徹底從曆史舞台上退出和消失的命運,臣等並不希望這等事情的發生啊……”大臣虞之遇說道。


    “說說你的理由,為什麽不希望這等事情的發生?”林震雄故意問道。


    “一旦分權,君王就將被架空,再也無法集中全國之資源,調動舉國之兵力,因而就再也做不成驚天動地的雄壯之偉業……”虞之遇說道。


    “什麽樣的雄壯之偉業呢……?”林震雄問道。


    “我們這碧京城,這太宇殿,這天玄門,這碧霄宮,這桃黛城,如此的巍峨壯觀,地連廣宇,氣衝霄漢,金碧輝煌,壯麗震撼,令人心馳神往,歎為觀止……這些不算是雄壯之偉業嗎……?試想如何才能建造出如此格局宏大,震撼天地,氣勢磅礴,雄闊不已的宮城殿宇呢?必得要集中舉國之力,調動舉國之資源,才可能辦到那些呀。而一旦分權,就勢必再沒有這種集中與調動的能力,那麽這樣的宮城與殿宇就將再也無法再建造出來……此其一。”虞之遇說道。


    “其二呢?”林震雄又問道。


    “因為再無法調動舉國之兵力,集中舉國之資源,整合舉國之力量,那麽在麵臨外敵入侵,外幫進犯,各從屬諸侯國的逼宮和發難的時候,我們從前對於他們的優勢將變得喪失殆盡,一無所有,那麽勢必就會輸掉戰爭,從而有滅國亡國之危險啊……”虞之遇說道。


    “那其三呢?”林震雄繼續問道。


    “其三就是一種源自天定的尊卑有序,貴賤有別的傳統秩序將被經濟利益核算所取代,即尊貴不再源自天定,而是源自金錢的多寡……一個下三濫的卑賤之人,隻要通過不擇手段與投機鑽營的方式掙得大錢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人上人,貴族階層甚至國家統治者,這是對上天之道汙辱和踐踏……我們怎能坐視和忍受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天地君親師,這一向是我們的倫理傳統,乃是最符合天道與自然的,一旦它被摧毀,天倫之樂人倫之美親緣之愛勢必墜入異化的泥沼,陷入無盡黑暗的罪惡深淵……”虞之遇說道。


    林震雄不想聽他再繼續說下去了,於是就沒有再對他發問,而隻是神秘地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說道:“眾卿家的意思孤王已經明白了,孤王很高興看到你們對本朝如此忠心耿耿,赤膽摯誠,我自會考慮你們的意見,進行綜合的權衡與考量的……好吧,今天就到為止吧……”林震雄說道。


    卻說北烈島這邊,慕琳馨,柳若窕,藍夢盈皆已在混戰中走散……薛慕柔,柳靜雲則率劍派本部退入人跡罕至的深山密林……


    單說琳馨走散後,先是更換了衣服,混在難民之中……待自己的身份不再打眼之後,便開始四處尋找劍派本部的蹤跡,可越尋找卻越迷路,一日誤入了一個群山之中的城鎮,雖則有點與世隔絕的感覺,但城鎮卻頗具規模,街巷阡陌縱橫,異常闊大,入得其中,就象進了迷宮一般,怎麽也走不出來……加之她又饑又渴,疲憊困倦,體力透支之下,就栽倒在一個巷口的路邊暈厥了過去……


    幸得一個做雜貨生意的掌櫃正巧路過那裏,見她暈倒在地,便命人將她救起,看了大夫,漸漸蘇醒過來,又飲了水,進了食,體能慢慢恢複……


    琳馨稱自己是在戰難中與親人失散,在尋找過程中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


    掌櫃見她生得俊俏,姿色出眾,就想留她在自己的雜貨店裏充當門麵,從而憑借她姣好出眾的姿容來為自己招徠生意……於是說道:“如今正直戰亂,四處都是顛沛流離,哀鴻遍野……你又上哪裏去尋找你失散的親人呢?不如暫且先在我這裏安頓下來,等局勢平緩下來,再去尋找你的親人也不遲……”


    琳馨想到自己現在一時無依無靠,再度出去尋找,隻怕更會艱險重重,且找到的希望也很渺茫,而迴昭天國和西明津都不可能了……又見這個掌櫃長得麵善,況且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留下來幫幫他,也算是對他的救命之恩的報答……於是就答應下來。


    從此琳馨就在那掌櫃的雜貨店裏擔當售貨,開票和收錢的工作,同時也起到了一個門麵和招牌的作用……因著她出眾的相貌,自然就引來了眾多的顧客上門。而且她服務態度還特別好,特別有耐心,即便是遇到一些沒事找事,蠻不講理,處處刁難的顧客,她也能耐著性子跟人講解,不把人家說服絕不罷休……有時候掌櫃的都有些不勝其煩地借故躲開了,她還在那裏耐心為顧客講解。掌櫃的四處晃了一大圈迴來,心想那些刁蠻顧客總該走了吧,結果迴來一看,琳馨竟然還在那裏跟人講解……天啦,這個耐心,沒見過第二個的。有時甚至一講就講到天黑……


    以前雖然也有這種現象,但顯然沒現在多。自從琳馨到這兒坐了門麵以後,這樣的現象也就成倍地瘋漲……很明顯,那些顧客中,的確是有不好溝通,不太通情達理的人,但確實也有那沒事找事來借機與琳馨交流相談接觸的人,甚至故意想氣她,激怒她,就想看看她生氣的樣子,可惜全都沒有得逞……琳馨愣是就不生氣,而是始終耐心講解,最後倒是這些人自感慚愧,不好意思起來……


    見她這麽好說話,店鋪裏的其他老大姐便常常找她替自己頂著,看著,幫自己賣,以便好出去溜達溜達,甚至是迴家去幹點家裏的私事……她也欣然答應了,而且還絕不含胡,異常地認真負責。為此她人緣自然就很不錯。


    有一次一個遠地的顧客從她們店鋪買的東西在路上被人用假貨調包了,就又迴到她們店鋪上來哭訴……琳馨見他也不象是有錢人,心裏也異常地同情……就決定不收他錢再補齊他先前購買的貨物,然後告訴掌櫃這部分錢就從自己的工薪裏扣除。那人感動得聲淚俱下……不僅如此,琳馨還陪他去尋找那些被調包的貨物,仿佛那人心中的焦急愁苦就是她心中的焦急愁苦一般……


    然而她的耐心與出眾的良好股務態度也沒有白費白瞎……自她到來後,那掌櫃的店鋪可以說是日日顧客盈門,有時甚至擠得水泄不通……生意好得實在不行,一天勝過一天地興隆……掌櫃看在眼裏自然是喜在心頭……又見她一人兼顧幾人的工作,而且項項都不出差錯,自是佩服她的冰雪聰明,睿秀機敏……給她的薪資報酬自是不菲,甚至都超過了那些幾十年的老員工。那些人自然是不服,漸漸又對她心生嫉妒之意……她不想如此,弄得大家眾人都不開心,便從自己的薪酬中拿出一半以上來以各種方式反補人家,或請他們吃飯,或送他們東西,對家境貧寒的她就直接私下給錢……有一迴一個家境貧寒的員工工作中出了失誤,造成了掌櫃不少損失,掌櫃一怒之下就要開除她,那女人便哭得甚是傷心。又是琳馨去向掌櫃說情,並說願意從自己的薪水中扣出錢來替那女人補還掌櫃的損失……琳馨的話,掌櫃豈能無視?也就最終原諒了那女人。但也並未真從琳馨的薪酬中扣除那部分損失的錢……因為琳馨在他心目中已經越來越重要,越來越不敢得罪……


    為啥?因為已經有他的幾個朋友對琳馨虎視端端了……看到了她的價值,想出更高薪酬把她挖走……那掌櫃知道這幾個朋友的心思,正為此擔心得不得了……倘琳馨一走,自己這損失……哎,簡直是不敢想象啊……於是他決定撕破臉,對這幾個朋友攤牌,誰要是敢動琳馨的腦筋,打琳馨主意,他就不惜與他們絕交,朋友也不要做了……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一個從事經營殘疾智障兒童的照料與教育工作的商者看中了她,覺得她的形象氣質,性情特點,尤其是她的超於常人的耐心正是從事這個工作的絕佳人選,便私下把她找了去,並到那裏作了參觀,並許以高薪,因這些殘疾智障兒童大多來自有錢人家,故這項事務似乎既奉行弘揚了善愛之心又非常地有利可圖……她的確動了心,倒不是因為報酬,而因為這正是她所喜愛和願意從事的工作與事務……然而她又不忍拋下那個掌櫃和店鋪,畢竟那掌櫃是她的救命恩人……正猶豫間,這事被那掌櫃知道了,急急趕來拉了琳馨就走,並當即就與那朋友絕了交……


    迴到店鋪後,那掌櫃給予琳馨的權力也就愈來愈大了,一些貨品物品的價格全交由她去定,其它店員也得聽從她的吩咐和安排……有了這個定價權力後,她便搞起了靈活價格起來……也就是同樣的貨品,倘是富人買,她便收價略高,倘是窮人買,她便收價略低,倘是貧寒至極的孤寡老人或潦倒家庭,她甚至就連錢也不收了……對她的這種做法,其它的員工很是不滿,認為她太過自大和狂妄,自以為是,獨斷專權,我行我素……因而對她議論紛紛,甚至指桑罵槐,背地裏狠戳她的脊粱骨,甚至對她誹謗中傷,造謠誣蔑……她對此很是困擾和煩惱,但仍然還是不想改變自己的做法。


    那些富家公子,闊少就象一群蜂蝶一般,聞到了她身上的芬芳便止不住紛紛時不時竄到這店鋪來,借買貨品物品之機,一來為睹佳人,二來為在佳人麵前炫富,以使她終能動心,被自己釣走……琳馨心裏對他的感到好笑,說實話,這樣的人她從前在昭京城見多了,檔次那是比這些人實在不知要高到哪座山頭去了,她也沒把他們當迴事的,如今麵對這些地方上的公子闊少們,她又怎會動心呢……?既然你們要炫富,那就別怪我下手狠……於是當她報出高價時,那些公子闊少們便裝模作樣地說道:“喲,才這麽少呀……?”琳馨心想:就這你們都還嫌低嫌少了,那我就跟們你報個匪夷所思的數字得了……於是就在高價的基礎上再報出三倍以上的價錢……眾員工都驚得目瞪口呆,麵麵相覷,那些公子闊少們卻屁事都沒當個地就爽快付了錢拿了貨……


    可他們前腳一走,店鋪裏的員工們便紛紛聲討起琳馨起來……說她這是在砸他們的飯碗,是想搞垮店鋪,要知道得罪了這些人那可是吃不了篼著走的……當掌櫃的迴來聽說後也被嚇到了,便試著問她這做法是否過了點……?她卻泰然處之淡然一笑地說道:“一點都不過……”掌櫃的聞言便心想:這女子,膽子可還真夠大的……


    然而眾人所擔心的這些公子闊少們會來尋釁滋事的情形倒沒有發生,反倒是上門來為這些人提親的媒婆倒是不少起來……琳馨這邊自是一一婉言拒絕。那些公子哥兒們不甘心,又使丫環又使仆人的來請她去賞臉吃頓飯,她也一一禮貌迴拒了……有些還有點教養的就自是心中惋惜遺憾不已,而有些霸道蠻橫的心裏就自是不甘,也就打起了一些不良的主意……


    掌櫃知道開罪這些人不起,但終日心裏惶惶,不慎之間便將一張數額巨大的銀票弄丟在店鋪裏了,得虧是被琳馨撿著了,毫不猶豫就還了他,掌櫃的感動得眼淚都下來了,硬要從中拿出一點來感謝琳馨,琳馨說什麽也不肯接受……然而其它的員工私下也就罵起她蠢罵起她傻起來……那麽多錢,倘是自己拿了,就遠走他鄉,到哪裏還不能過得衣食無憂,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呢……?但琳馨心裏卻知道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觀念和見解的人……要說拿錢,自己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整個店鋪所有的管賬記賬都是由她一手操辦,她若是想要從中做個假,那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手到擒來,伸手可得,而且誰都還看不出有個什麽蛛絲馬跡來,但她不願這樣做啊,不屑這樣做啊……她要這麽做一是違背了自己的天良,二是違背了飛龍哥教給她的上帝信仰……


    “這些公子闊少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胸無大誌,遊手好閑的,還是有真正很不錯的德才兼備的優秀人士的,我覺得你應該給他們一點機會,好好考慮考慮這個事情……”店鋪裏一位熱心大姐說道。


    “自從我的夫君亡故以後,我便決定將我的生命與感情全部奉獻給上帝,因而此生我不會再嫁給任何人了……”琳馨堅定地說道。


    那些不甘心的人於是就指使人造起謠言來冤枉琳馨,說她與掌櫃的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還同床共寢了的……此事自然驚動了掌櫃的夫人,她便怒不可遏地找上門來對琳馨興師問罪,劈麵就給了她幾個響亮的耳光……琳馨簡直被驚呆了,天啦,還有這種汙蔑人和冤枉人的……?委屈的淚水頓時就流了下來……要說還手打迴去,她也不是不敢,怎麽說也在冷之花劍派裏呆了那麽多年,若要論打,那婦人又怎麽可能會是她的對手?但她實在不願意那樣做啊……捫心自問,她與掌櫃之間完全就是清清白白的,連手都沒有拉過一下的,這些人怎麽這麽無聊呢?信口開河就胡說八道,誹謗中傷……她雖外表柔弱,內心卻是個剛烈女子,什麽能接受,就是堅決不能接受被人說冤枉話……然而輿論卻越造越大,喧囂之聲沸反盈天……掌櫃的這時也不敢主動站出來力斥自己的夫人,單是在那溫言細語地解釋過去解釋過來……他夫人哪裏肯信?


    “你越是解釋,證明你心裏越是做賊心虛,還不如坦白承認的好……”他夫人怒不可遏地說道。


    那掌櫃的之所以對夫人這般懼怕乃是因為他的發跡全是靠了他夫人,他原本隻是一個逃荒的貪寒之極的農家人,流落到此處被他嶽父收留,做了小學徒,替嶽父做工,後又被他夫人相中,由他嶽父作保,讓他娶了自己的女兒,又給了他做生意的本錢,這才慢慢起家,逐漸興旺的……所以平日他總是對他夫人畏懼三分,不敢抵觸,更不敢得罪……縱然他心裏真的也有幾分喜歡琳馨,但那樣的事,想想還行,真要那麽做他哪裏敢呀?


    琳馨見那掌櫃的那個表現,心裏也不想為難他,便提出要走……這時那掌櫃可就急眼了,這麽一個搖錢樹,怎麽輕易放她走呢……?於是他終於跟他夫人針鋒相對起來……他夫人看他急了,有點什麽也不顧了的豁出去的感覺,心裏也有些怕了,就不再追究……然而琳馨卻再沒有心情在那兒幹了,還是執意要走,但見那掌櫃撲通一聲竟然給琳馨跪下了……琳馨頓時心一軟,又想到自己真的出去一時也很茫然,就有點猶豫了……


    “琳馨小姐,我在東門還有個分店,要不你上那兒去,我把那兒全權交給你去打理……”那掌櫃的說道。


    琳馨想了想,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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