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作者:烈冶簡介:深情黑皮攝影師受x陰鬱美人模特攻初中,喜歡上被班裏同學霸淩的對象。高中,他成了名門望族的繼承人,所有人心上不可攀折的白月光。大學,身無分文的我活得像條狗,任何能都能踩我一腳。而那曾被所有人欺淩的仇鬱清卻已然成為了國際名模、創業新秀,人人羨豔吹捧的豪門新貴。而我,隻有一屁股甩不掉的爛賬,身後還尾隨著一個可怕的跟蹤狂。畢業後,進入他的公司,成為了他眾多追求者之一。費盡艱辛,我終於同他在一起。而後一場大病,我將這些事情全部忘掉。隻記得自己已經與他分手,以及……初中,喜歡上被班裏同學霸淩的對象。受視角,第一人稱。(這大概率是一個兩個病得不輕的人相互折磨的故事……)he、受追攻、第一人稱第1章 罪惡的底色在遇見仇鬱清之前,我不過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不知美為何物的臭小孩。當然,十四五歲的年紀,多得是情竇未開的傻瓜蛋,審美是相似的,厭惡是可傳播的,一齊喜歡,一齊討厭,隻因為不想成為班上那個,足以被恥笑的異類。隻可惜,向來隨大流的我,在那個年紀卻欣賞起了旁人所不能認可的美。認為仇鬱清好看這件事,是我在初中時期,最不願被旁人察覺的秘密。顧鑫,是我首個要隱瞞的對象。他是我穿開襠褲時便熟識的好友,我跟他的家麵對著麵,往來之間,不過三步的距離,自然,就算到了校園,我跟他肝膽相照的關係,也成了人盡皆知的事情。在班上,顧鑫自封為老大,他個子足夠高、手腕足夠強,有一個在校外的“道上大哥”,理所當然地,他成為了我們班上的混世大魔王。顧鑫討厭仇鬱清的理由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在某個嘈雜的走廊,他豪爽地抬手跟仇鬱清打招唿,而仇鬱清沒理,僅此而已。仇鬱清不曾理會任何人,大家也都因為他手臂上的疤痕、過分蜷縮的身體、烏黑而沒及眼下的頭發,覺得他足夠怪異,後來更是逐漸有“怪獸”的稱號興起,為了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會同他扯上關係,多數時候,對於他的到來,大家的反應就如同水裏進了油滴。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在某個隱秘的上午,大家出操的時間,空蕩的教室門口,我同仇鬱清不期而遇,過道恰好吹來一陣涼爽的春風,它拂開了仇鬱清的黑發,緩緩地露出了他那沉鬱的、漆黑的、一直被遮蔽的眼睛。在他迴眸的那一瞬間,看著他,我仿佛聽到了心髒跳出胸腔的聲音。他不可能是怪物的,我想。我認為他是某種妖精,再不濟,是吸血鬼,因為吸血鬼才會有那樣潔白的肌膚、離世的神情。可那時,我沒有向他搭話,甚至還露出了一個,自以為惡意的表情。一個嗤笑,一個夾雜著不屑的、厭惡的眼神。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那樣做,我也根本沒有理由那樣做。可是大家都是那樣做的,特別是我最好的朋友,顧鑫。所以我也非得這樣做不可,這樣的心態,我至今都解釋不清。在那之後,懷著某種隱秘的心思,無論上課下課,我開始偷偷觀察仇鬱清。我發現他的臉上慣常有傷,嘴角也偶爾掛著烏青,甚至後腰與脊背處,都是遮掩不掉的恐怖痕跡。我想,他蜷縮著身體是因為足夠痛,或是想要遮蓋住那些不堪的痕跡。是誰打了他麽?我猜測著,難道是他家裏人?長期的觀察令我產生了可恥的惻隱之心,我曾有過將這件事上報給老師的想法,可還沒等我下定決心走進辦公室,顧鑫便笑著,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看個“好玩的東西”。我寧可不知道,他是要我去觀摩仇鬱清被毆打的現場。被顧鑫那些校外校內兄弟聯合起來的,毆打現場。“操,裴哥,他不光瞪我們鑫哥,他還瞪你,真是活膩了。”說話的是班上的某個同學,平日裏他足夠老實,待人接物也都能算作彬彬有禮,我想他這麽說,一定是因為在他的眼中,這麽對待仇鬱清足夠“正確”。這迴仇鬱清的“錯誤”,是當顧鑫攔在他麵前時,他對顧鑫說了句“滾”。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仇鬱清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依舊挺著身板不曾倒下的模樣,我的心緩緩地揪緊。他漆黑的眼眸掩映在發絲之下,滿含仇恨地望過來,不光是對著顧鑫,還對著在場的其他所有看客,包括我。數分鍾的事件,沒人喊停,顧鑫在我身旁笑著,說他這種怪物,就不該跑到學校裏來礙大家的眼。外校的那位“大哥”留著莫西幹頭,此刻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眼前的“作品”,他是顧鑫新認識的朋友,是我不熟悉的“朋友”。“行了。”終於開口,卻並不是因為下定了決心,反倒而更像是在呆滯的震驚後,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我說:“別管他了,我和你們鑫哥肚子餓了,走!燒烤攤去,我請客!”片刻的時間,稀稀拉拉的附和,獸作鳥散。…………………………………“好了。”眼前的心理諮詢師合上了自己手裏的冊子,看了眼時間,“你還是隻能迴憶起這麽久遠的內容,下次,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關於這個人,‘仇鬱清’,我想你可以盡量講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狀態,我不知該怎麽向她形容,告訴她我必須得從最開始的時候講起,否則我的大腦無法延續記憶。但諮詢的時間已經結束,下一位病人進入房間,杜絕了我接著敘述的可能,走之前我想,這大概是我的問題,畢竟沒有人會願意聽一個故事從盤古開天地的時候開始講起。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的思緒出現了滯澀,我不知道這錢自己花得是否值得,因為我已經想不起我到這裏來的真正原因。我是自願來的嗎?為什麽我要做心理諮詢?仇鬱清是誰?為什麽我雖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但思維依舊那麽不清晰?走在迴家的路上,我不停思考著這些問題,直到我打開家門,在門口發現了一雙灰色的、明顯並不屬於我尺碼的男士拖鞋。在原地怔愣片刻,抬起頭,我看向客廳中央,那裏正坐著一個麵容極為俊逸的男人,他的名字我知道,是仇鬱清。直到這時,我才忽然意識到我自己究竟不對在哪裏,我去醫院看病的初衷也在這一刻被我忽然間想起,這一切的一切毋庸置疑是他,是眼前這個“人”所製造的惡果。是仇鬱清。是假的、我幻想出來的,這個仇鬱清。因為仇鬱清是我的前男友,而我的前男友,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一個月前,他已經跟我分手,早就帶著他所有的東西,頭也不迴地離我而去。“你迴來了?”坐在沙發上的仇鬱清放下手中的書籍,他的嘴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微笑,衝我招招手:“過來,到我身邊來。”我怔怔地低頭,看向地麵,看向那雙我所熟悉的,屬於他的脫鞋,一腳踩了上去。果不其然,腳下空無一物。抬起頭,原本還略微凹陷的沙發驟然間變得平整,昏暗房間也徹底空蕩下去,安靜,十分安靜,安靜到連耳朵都感覺到了一陣一陣的疼痛。我就說吧……冷笑一聲,我想仇鬱清怎麽可能真的迴到我身邊來呢?作者有話說:開更啦!還有人嗎!新的一篇文還請大家多多支持!雖然是兩篇文一起更,但更新頻率是不變的!本文是第一人稱主受哦!謝謝大家的支持麽麽麽!第2章 病入膏肓的具體症狀我目前已知的信息隻有仇鬱清是我前男友,我和他在不久之前分手了,跟他分手的事實對我來說打擊過大……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我才開始迴憶不起過往的一些事情。潛意識告訴我,想不起他是好事,畢竟已經分手的人,最好就讓他死在過去。但我的求知欲卻並不允許我那麽做,於是我去見了心理諮詢師,開始一點一點地,從最初的時刻試圖迴憶仇鬱清。誠如心理諮詢師所說,我隻能想起關於他的,極為久遠的事情,譬如初中時期,我和他還說不上認識的時候那段時光,而最近的、再具體的事情,則需要我在敘述的過程中慢慢迴想起。我沒有告訴心理諮詢師的是,其實我經常能看見屬於仇鬱清的幻影,有時候他在我身邊陪我一起吃飯,有時候他在睡前對我講著故事,有時候我們會一起洗澡,然後……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也不會因此錯覺我同他複合了,因為內心深處的我似乎十分清楚,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將這一切告訴心理諮詢師,是因為我害怕她真的將我診斷成對社會有危害的神經病,我不想去精神病院,所以我會盡量表現得正常。老實說,其實我十分在乎仇鬱清的那個“幻影”,我的意思是,它的存在會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雖然我知道他是假的,但我好歹還能依靠著我腦海中這個屬於他的幻象,麻痹自己。我嚐試詢問自己這是為什麽,後來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得了病的我終究還是無法接受“仇鬱清已經離開我”的事實吧,我的身體自動開啟了保護機製,令想像中的仇鬱清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觸碰到他,跟他說話,它的存在是那樣真實,就好像仇鬱清真的在我身邊似的……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那麽難受了。很少有精神病能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病人,而我就十分不巧地是那個“清醒的病患”,因為不想被抓進精神病院,我會控製離開房間後自己的行為,譬如不跟身邊我幻想中的仇鬱清說話,譬如他摸我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譬如被他親吻的時候我會視若無睹,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跟周遭的人交談。對此,那個假的仇鬱清會眯起眼睛,表現出十二分的不滿,在地鐵上他會抱住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我生氣了……”我知道他並不能對我怎樣,我隻是看著他,看著他那張漂亮的、令我一見就有些唿吸困難的臉,一句話也不說。有的時候我會想,要是我治療成功了,這個仇鬱清還會在我身邊嗎?老實說,我還蠻舍不得的,要是他能以這樣的形式陪在我身邊一輩子,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隻要他不離開我,我就會覺得開心。不過這樣的生活絕對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我得養活自己,我這樣的狀態是絕對不能出去工作的,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危害他人的事情,還是那句話,為了不被抓進精神病院,為了身邊人的身心健康,我盡量不去參與任何交際活動。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得考慮我身上還剩下多少資金,手機上的錢大概還能支撐我生活兩個月,可心理諮詢師的費用就比較貴了,療程還有多長我不得而知,所以我翻箱倒櫃,試圖找到我自己的用來存錢的銀行卡。令人苦惱的是,我似乎忘記我的銀行卡在哪兒了,這很糟糕,大概是因為它在當初同仇鬱清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出現頻率較高吧,為了保護我自己,所以我也將它忘記了。或許這就是得病的代價吧,我想。“需要錢的話,我給你。”身邊的仇鬱清蹲下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明明氣質是那樣冷漠,眼神卻那樣溫柔,怪不得我會這麽喜歡他呢,哪怕我將他忘記,心卻在見到他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呢,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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