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麽是冷翛翛沒吃過的?


    自然要十足現代化是才行啊!


    冰淇淋什麽的她不會做,炸雞冰鎮西瓜汁可是她拿手好菜啊!迴到宮裏,她便立馬著手搗騰起來。


    先端上冰鎮西瓜汁時冷翛翛並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她不是沒喝過。宮中之風難免奢侈,冰鎮西瓜汁什麽的自然品嚐過。隻是後來蘇一洋端上那炸得金黃酥脆,外皮美味的炸雞時,冷翛翛卻呆了。雞肉她吃過,可是用油炸出來的雞肉塊,還是如此新奇的外皮,她當真第一迴見。


    冷翛翛坐在桌前侯著,蘇一洋又從廚房端來一碟幹辣椒當做蘸料。熱騰騰油滋滋的炸雞配上清爽可口的西瓜汁,人生最享受的時刻莫過於美食。饑餓的時候,煩惱的時候,心裏亂糟糟沒有著落的時候,吃一口美食,心情立馬變得美好。


    她們二人一起吃完了一整盤炸雞,西瓜汁冰放的太多,導致味有些淡。冷翛翛一邊吃炸雞時一邊將一蠱西瓜汁喝了個幹淨,蘇一洋來了月經,所以沒喝多少。


    就這樣,吃完炸雞的兩人抱著肚子感歎人間真他母親的值得。晚些時候冷翛翛便迴宮去了,蘇一洋也沒留她。等冷翛翛走了,她迴到寢室休息。


    一連好幾日,平安無事。


    仿佛她被皇帝召見,而後出言不遜被皇帝拖出去活活打死的事情如同一場夢。蘇一洋有些困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男主啊。是不是待在這宮中她是不可能見到男主攝政王的,除非她想辦法出宮去偶遇?如果見不到男主,不讓自己找到真愛,那麽她就永遠都迴不去。


    不能練琴,周四上鋼琴課會被鋼琴老師打死。不能練習小提琴,周五上小提琴課就會被小提琴老師打死。一個替身和媽媽打電話,以後恢複了意識媽媽一定會教訓她陰陽怪氣。


    好煩啊!


    打腦殼,為什麽當時要主動穿書呐。現在又迴不到去了,被困在這深宮之中。每日對著這四四方方的天,紅色的宮牆在耀陽下泛著血色的光,深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好在於她而言,爭取一下見到男主最終迴到現代,現在的一切就都是一場夢。或者說是,一場短暫的體驗。


    蘇一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就是忽然可憐皇後。雖然與皇後並不怎麽熟,可是潛意識裏她覺得皇後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這樣的女子,曾也一定有過年少恣意,張揚盛開的年月吧!可惜現在,她要永遠被困在這兒了!


    宮中規矩繁多,甚至連笑聲大小,飯量多少都要控製。作為後宮女子,若是活的像冷翛翛一般,心不在此,隻不過來此找一片清淨之地那倒算好。可若是一不小心心戀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隻天天盼著那位九五之尊能偶爾想起自己,一夜寵幸後,繼續被拋之腦後。若是活成了這幅模樣,真不知該有多麽的慘了。


    那日帝後之事以後,宮裏安穩了幾日。聽聞皇後再不見任何人,皇帝日日去瀾鳳殿,卻日日被拒之門外。聽聞皇後連她妹妹筱王妃都被送迴筱王府,可筱王妃死活不同意,於是皇帝無法,以留在宮中照顧嫡姐的名義,繼續留筱王妃在宮中。瀾鳳殿住不了,便又尋了一處離瀾鳳殿近的宮殿宿下。


    聽聞……鄰國的攝政王代表鄰國來千秋國洽談。鄰國國主曾經在千秋國當了五年之久質子,雖然迴到鄰國當了國王,但是鄰國實權一直在那位攝政王手裏。傳言鄰國攝政王心狠手辣,狠毒狡詐。卻又驍勇善戰,年少時便帶著三百軍攻破了敵國一千軍,斬下敵軍首領頭顱。


    皇後娘娘被鄰國國主擄走的那段時日,聽聞攝政王暫時被鄰國國主壓製,所以才未有動作。如今攝政王終於扳迴一局,控製了鄰國國主。這才親自來千秋國尋國主洽談,今日便來。


    聽聞……


    “主子,主子!”烏冬在一旁搖著恍若癡呆的蘇一洋,蘇一洋猛的反應過來。仍舊有些懵懂,帶著濃濃鼻音疑惑道:“嗯?”


    烏冬趕忙將她扶起來,往梳妝台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陛下方才派大掌事來傳話,今日鄰國攝政王前來洽談,陛下要主子前去正午大殿陪同!”


    誰?


    攝政王?


    鄰國攝政王來千秋國了?


    “陛下要我去陪同鄰國攝政王?!”什麽意思,到底是自己的妃嬪,直接送人了?


    烏冬滿臉黑線,佩服自己主子的腦迴路。解釋道:“主子想什麽呢,自然不是讓您去陪鄰國攝政王啊。陛下是宣您前去,陪同陛下一齊見鄰國攝政王!”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嚇得她以為是要直接將她送給鄰國攝政王呢!那要真是那樣……可省了一番力氣。


    話說,這個鄰國攝政王就是男主嗎?這麽久時日過去,男主終於要出現了嗎!激動激動……


    “主子覺得這套碧水藍的發飾如何?”烏冬在銅鏡前提著兩串索索落落的頭飾在蘇一洋腦袋是比劃。蘇一洋隨便看了看,從收拾盒子裏選了兩隻素雅的琉璃皓石簪子戴上。


    而後皇帝派來接她的轎攆便到了,門外的宮人喊她們動作快點。蘇一洋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裳,抬腿走出殿外。


    正午大殿並不遠,坐上轎攆晃啊晃,晃個十來分鍾也就到了。小黃門扶著蘇一洋下了轎攆,立即有宮人上前,引著蘇一洋前去會客廳。遠遠的,殿內笙歌樂舞之聲便穿出來。她下意識皺上眉頭。


    果然是渣男,自己惹了媳婦傷心生氣,哄個幾天就沒動靜了。不是說與鄰國是世仇嗎,怎麽轉眼就在這正午大殿白日笙歌了?!


    想必那鄰國攝政王也不是什麽好鳥,呸,渣男實錘了!


    蘇一洋憤憤的大步走著,惹得一旁宮人輕聲提醒道:“賢妃,走路無聲,注意跨步,莫要一步跨過兩尺。宮中的規矩如此,您莫要壞了規矩!”


    蘇一洋抿直了嘴巴,方小步子,跟貓似的輕輕走在地上。


    一步、兩步、三步、七步、八步、九步,轉過迴廊,前麵的宮人已經在開門了。她繼續踏著小碎步往前,宮人在前麵將殿門打開。瞬間,絲竹之樂聲在耳邊響起。


    蘇一洋想起那日因為她的囂張言行,最後的悲慘下場。來到殿前時便霎時頷首,低著腦袋隨著宮人指引往殿上皇帝身旁走去。


    直到她坐定在皇帝桌旁,聽著絲竹聲聲悅耳,這才沒忍住抬眸向台下望去。


    隻見高台之下,那席間坐著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衫。舉著酒杯,神色桀驁,滿臉笑的邪魅,一雙鷹眼緊緊盯著蘇一洋。她心神一窒,莫名覺得此人萬分熟悉。


    像是,像是許久不見的,會每夜出現在她窗欞前的那個……


    “陛下——”台下那男子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舉著酒杯站起身來。“這來自胡域的美酒甘凜,我們喝個盡興!”


    說罷,一口幹了自己手中美酒。


    蘇一洋盯著那台下男子,滿腦子隻飄過兩個大字,還是加粗傾斜的那種!


    ——騙子!


    身旁的皇帝連眼都不抬,對蘇一洋說道:“朕有些醉了,賢妃代朕接下攝政王這杯酒吧!”


    蘇一洋帶著僅存的理智,端起桌上斟好的酒杯,狠狠瞧著台下那位“攝——政——王——”!


    恰好皇帝又剛好抬眼,蘇一洋瞪著台下的攝政王,台下的攝政王瞧著蘇一洋眼神曖昧。這一幕自然全部撞進皇帝眼中,但他很快將眼神神不知鬼不覺的移開,權當什麽也沒有看到。


    蘇一洋咬著牙關,瞪著台下那位,一字一句道:“歡迎攝政王來我千秋國做客,這杯酒,妾先幹為敬!”


    說罷,她仰頭將那杯酒喝了。酒是胡域烈酒,入口辛辣像是在喝燒刀子。蘇一洋忍著難受將酒一飲而盡,而後挑釁似的將酒杯向下,一滴酒都未落下。那位攝政王笑容邪魅,不甘示弱將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喝掉,同樣向下倒了倒酒杯,一滴不剩!


    蘇一洋狠狠轉過眼睛,再不去看他。


    整場席麵上,兩個男人並未談論什麽家國大事。想來是在她來之前就談完了所有實務,眼下隻剩行樂。


    直到席間結束,蘇一洋迴到宮中,都依舊在生著悶氣。心中不停環繞著一個念頭:又是一個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所以走到臥房門口時,她便屏退伺候的宮人,告訴宮人沒有她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去。烏冬雖然不知她為何莫名其妙生氣,但卻擔心她的身子。想要叮囑她莫要生大氣,生氣傷身。可是最終卻被蘇一洋“咚——”一聲關上的房門給拍到鼻子。烏冬默默捂著自己紅了的鼻子,轉身到不遠處侯著。


    蘇一洋關門以後首先看向窗欞,沒見到人影,她便安心了許多。


    氣鼓鼓走到床榻前扔了外衫,一轉頭的功夫,窗欞上便落下一個人影。蘇一洋瞧見那人是誰,張嘴便要喊。誰料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像一隻會飛的大鳥一般,嗖一下閃過來,捂住蘇一洋的嘴巴,將她逼到櫥櫃前。


    空氣的一瞬間靜默,蘇一洋背靠著櫥櫃,嘴巴被玄色衣衫的男人拿手捂著。一雙手臂不知何時被男人一手攥住,已然被鉗製,無法動彈。她仍然象征性的針紮,並且用吃人的目光瞪著男人。


    男人滿臉邪魅,一張三百六十度怎麽看怎麽帥氣的臉愈發湊近,他嘴角噙著一抹張揚的壞笑,來到她耳旁。戲謔還帶著輕微沙啞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唿吸直往耳朵上噴湧。


    “蘇孖酈,你要嫁攝政王,那我便成為攝政王。怎麽樣,你還是要嫁給我啊!”


    蘇一洋感覺自己被侮辱了——蘇瑪麗?!憑什麽叫她蘇瑪麗?開什麽玩笑,這可是個宮鬥劇本的戲,作為女主角,大女主,怎麽能叫蘇瑪麗這樣瑪麗蘇的名字呢?!


    她使了狠勁踩在男人腳上,男人吃痛,霎時將她放開。


    這迴蘇一洋卻沒有再大聲喊叫,隻是麵色很臭的盯著那個從前日日來她窗欞前與她見麵的“啞巴”看。


    真是蒼了天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啞巴居然就是傳聞中的攝政王!更可惡的是,他竟然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還騙她什麽娃娃親,喚她娘子,這個登徒子。聽到她要嫁的隻有攝政王以後,竟然還戲弄與她。有意思嗎?!


    她壓低了聲音,怒道:“攝政王不知男女大防嗎,竟然敢深夜闖入嬪妃閨房?怎麽,好些日子沒來捉弄我,攝政王心裏難受了?”


    男人笑而不語,靜靜瞧著蘇一洋。他直瞧的她四處發毛,抬手要將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推遠些。誰料手才伸了一半,就被男人一把捉住。沒來得及驚唿一聲,她又被推到壁櫥前。一雙手被捉住按在身前,讓她無法動彈。


    “放開我,登徒子!”


    “嗬——”男人笑的邪魅,一雙眼繞有興致的望著蘇一洋,向她靠近:“登徒子?娘子要嫁的想嫁的,從始至終隻有本王一個。從前明明是娘子說要嫁本王來著,如今倒怎麽叫本王登徒子呢,難道是娘子反悔了不成?”


    “反悔你奶奶個腿兒!”她急著掙紮,卻發現男人的力氣大的驚人。她一點兒也無法掙脫開來,無法,隻好被按壓在壁櫥前。


    “你,你個騙子。還裝啞巴來騙我!你們男人都是騙子,沒有一個好東西。給我撒手,撒手!”


    見到她眼眶紅了,男人霎時放鬆了手勁兒。卻也好笑道:“憑什麽說本王是騙子,本王從未有告訴過娘子自己是啞巴。娘子好好想想,有問過我是不是啞巴的話嗎?”


    “這!”蘇一洋語塞了,好像,似乎,大概,她確實沒有問過。


    可是,可是……“可你也還是騙子,你,你還騙我說什麽我與你從小定了娃娃親。現在看來全是放屁,你是鄰國攝政王,我是千秋國賢妃,我兩連國家都不一樣,如何定的娃娃親,嗯?!”


    男人又無奈的笑著解釋道:“我何曾騙過你,你我本來就自幼定下了娃娃親。且你本身就是鄰國人,你爹娘也是潛伏在千秋國為鄰國提供情報的功臣。娘子難道忘了,嫁入東宮甚至如今成為帝王妃嬪,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潛伏得到情報而已。你我的婚約並未解除,婚約尚在,你我就是未婚夫妻!這一點,我何曾騙過你!”


    原,原來是這樣。這古代人也太會玩了吧,一人臥底也就罷了,怎能還帶全家臥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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