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傻笑什麽?”林楠灝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翹起二郎腿。


    張餘歌一股腦從沙發上翻起來,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癡笑。“我問你,你們男生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麽樣的表現。”


    林楠灝一手摸著下巴,想了想說:“真正喜歡一個人,一開始會默默的守護。在喜歡的人身邊觀察,看她是不是也喜歡你。如果發現另一個人對自己也有有意思,就立馬表白。如果發現另一個人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隻要舍不得破壞這段關係,那就隻能繼續默默的喜歡,默默的守候,直到另一個人找到幸福為止。”


    “真的啊!”張餘歌臉上的笑更加的張揚。“那,假如啊,我是說假如。咱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咱倆都是這本書中的人物。我是女主,書裏有規定的男主,但我呢現在不知道他是誰現在在哪。另一邊呢,我好像喜歡上了書中另一個男人,一見到他就傻笑的那種,我感覺自己遇到了愛情。你說我是該去找男主呢,還是該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林楠灝一拍大腿,慷慨激昂:“當然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啊!你剛剛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不是說明你喜歡的那個男的喜歡你,你想想,假如你是這本書的女主,你愛上誰了,和誰在一起了,誰不就成男主了嘛!與其去找那虛無縹緲不知道在哪的男主,不如把你喜歡的變成男主。是不是這麽個理!”


    張餘歌如同一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開了竅。


    “對呀!”她大笑道:“我是女主啊,女主和誰在一起誰就是男主。既然沒人叫二爺,那就幹脆我給他起這個綽號不就得了!林楠灝,你真是超棒的姐妹啊!”


    林楠灝看著開心的手舞足蹈的張餘歌,斜揚著嘴角笑了一笑,從沙發上起身洗漱去了。張餘歌還是十分開心,但是等等……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河圖羽的?


    好像是第一次見麵,他坐在輪椅上迴頭的那一刹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河圖羽那樣好看,溫柔,性格好,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特別合得來。雖然沒有共同的曾經,但是有說不完的話。可是後來她潛意識裏誤會了落椴玄和河圖羽,所以才藏匿了心中的喜歡。其實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需要多久多久的時間慢慢積澱,喜歡一個人有時候就是一刹那的事情。發現喜歡上那個人以後,兩個人慢慢接觸,發現對方身上更加閃光點,積攢更多的喜歡,更多的共同點。兩個人一起細水長流,經曆一些轟轟烈烈的事,相濡以沫成為占據對方心裏重要地位的愛人。相互尊重,不離不棄,不做讓對方難堪的事。待在一起互相心生愉快,這就是愛情最美的樣子。


    零零後最占便宜的地方就是,他們可以自己選擇愛情。


    張餘歌早就想過,如果找不到互相喜歡的人,就絕不將就。爸爸媽媽那一輩自由戀愛的少之又少,她的爸爸媽媽就不是自由戀愛。如果不是因為互相喜歡就結婚,即使磨合幾十年生下兩個孩子,也沒辦法不爭吵。她從小見慣了爸媽吵架吵的雞飛狗跳,所以後來她高一的時候有一天爸媽忽然不吵了,在一個屋子裏和平共處了,她就知道,爸媽應該離婚了。不過爸媽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為了她高考不受影響,假裝繼續生活在一起,直到高考結束以後才告訴她他們離婚了。她很平靜,也許是因為兩年前就知道了,也許是因為,她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世界上沒有一責規定說,人到中年到四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可以結束前半生糟心的生活,重新開始新生活。也沒有一責規定說為了孩子,父母就算相看兩生厭,也必須捆綁在一起。誰都有重新再來的機會,沒有誰可以捆綁誰。誰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通過哭鬧得到的結果往往隻能是暫時的,最終的結果還是不會改變。與其強求著他們在一起,不如放手。放爸爸媽媽追求幸福,放他們開始新生活。


    孩子的主動放手,等於成全自己,也消除了爸媽的內疚。


    所以爸媽現在分開了,她心裏豁然開朗,想必爸媽也是自由的。你好我好大家好,雙贏!


    遇到喜歡的人,發現對方也正好喜歡你(如果落椴玄說的是真的而不是一場烏龍的話),張餘歌覺得直麵自己的喜歡。對喜歡的人該是什麽表現就什麽表現,不必扭捏。但是表白的事還是要男孩子來做,下定了決心,她高興的晃著腦袋蹦蹦跳跳迴了臥室洗漱上床。


    落椴玄半個小時前發消息說明早七點半來接她,她迴了“好。”定個六點半的鬧鈴,貼上今天買的麵膜,躺床上閉著眼睛冥想,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六點半鬧鈴響的時候。


    張餘歌睡覺很安穩,昨晚敷的麵膜忘記沒取下,麵膜也沒掉。敷了一晚上臉蛋變得又滑又白,嫩的像能掐出水來似的。


    女孩子如果真有心,就會提前一個小時起床。為什麽,為了化一個美美的妝。昨天順帶買了好多化妝品,化好精致好看的妝以後,挑一件米白色格子連衣裙穿上,再在脖子上戴一條小巧的絲巾。收拾好一切後,離和落椴玄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張餘歌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鏡前左右扭動,滿意的看著今天的自己。


    嬌小的身材,利落玲瓏的短發,不笑也上揚的嘴角,又大又水靈的眼睛。不得不說她們兩個長得很像,但夏彌這張臉比她本來的樣子精致許多。她忘我的欣賞著,渾然不知剛睡醒揉著眼睛穿著睡衣打算去洗漱的林楠灝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呆若木雞的注視著她。


    林楠灝其實是被嚇到了,在一起住了四天,夏彌哪天早上十點以前起過床。今天這才七點多,這娘們打扮成這樣,是要……去約會?


    “你在幹嘛!”他有意要嚇她,猛的拔高了聲音。張餘歌差點蹦起來,氣急敗壞的看著罪魁禍首。


    “你有病啊!”她大罵道,追著林楠灝就打。林楠灝見勢不妙,轉身就跑。跑進臥室一把將門關上,門外是張餘歌氣急敗壞的拍門聲。


    “林楠灝,你最好別出來。要是出來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林楠灝趕忙把門給鎖了,幸好第一天張餘歌就把臥室門的鑰匙給了他,她也沒辦法打開他的房門。張餘歌在門外堅持不懈的拍了一陣子門後,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沒了聲音。林楠灝怕張餘歌在詐他,待在臥室憋著尿意睡了一個迴籠覺,一直到十二點多助理的連環奪命call才將他吵醒。坐起來接通電話,助理在電話那頭語氣嚴肅:“林總,總算查到了,原來崔栩頤竟然……”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林楠灝不覺間皺緊了眉頭,拿著手機的指節泛著蒼白。“哐當——”手機砸落在地,掉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有分量的聲音。


    打開落椴玄的車門,張餘歌忽然發現副駕駛上坐著的漂亮小姐姐。“落先生,這是你夫人吧?”


    落椴玄點點頭,轉過身來,副駕駛上的女孩子也轉過身。“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阿楊。阿楊,這是河圖羽的好朋友,餘歌。”


    阿楊留著一頭齊肩短發,穿著個性時尚,長得非常好看。對張餘歌笑著,一雙眼睛眯起來像是月牙兒。張餘歌關上車門,笑的客氣:“阿楊姐好。”


    落椴玄開車一向穩當,車子平穩的行駛進河圖羽家小區。到河圖羽家單元時將張餘歌和阿楊放下,讓她們先上去,他去停車。張餘歌與阿楊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去做電梯。


    開門的是何爸爸,何媽媽在廚房做飯。河圖羽還在臥室,阿楊和何爸爸一起去沙發上坐著,張餘歌輕輕走到河圖羽房間門口。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透過門縫看著臥室內景。


    河圖羽正咬牙在床上跪著挪動,蒼白的麵頰,額頭掛著汗珠。可張餘歌被河圖羽眼中的堅持所震撼了,這樣堅強努力的想快點站起來。她的到來,到底是不是太晚了。如果能早些出現在他身邊,她是不是能阻止他出這樣的事。他不出事,那他們相遇的時間地點情形就會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趴在門縫裏,語氣輕輕的,訴說著那份抱歉。但是沒關係,既然來時你正在渡劫,那我就陪你一起熬過去。陪你身體恢複,陪你重新登台。陪伴你重新迴到屬於你的盛世,我是女主,那麽你——我喜歡的人,就是我的男主!


    不知怎的,河圖羽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忽然抬眼看向微微打開的門。於是一下子,她的視線就撞進他眼裏。


    他歡喜道:“阿歌,怎麽不進來呢?”


    張餘歌收了收情緒,咬著下嘴唇將門推開。其實河圖羽一開始叫她阿歌她還感覺挺新奇的,從小到大沒人這麽叫過,關鍵這麽叫語調一個不對意境也完全變了。阿歌阿哥,擱從前張餘歌會發狂的。但是河圖羽怎麽叫她,都感覺順其自然。


    她走到床邊緩緩坐下,河圖羽早就發現她今天穿的格外好看。


    “你長得真好看。”他由衷的說道。張餘歌有點小害羞,直麵喜歡多少還是會出現一些尷尬和羞澀。聲音不覺間放軟了些,她問:“那你喜歡我這樣的嘛?”


    身後瞬間安靜了,張餘歌轉轉眼睛,迴過身去。隻見河圖羽爆紅了臉,手足無措。就是這一下,張餘歌高興極了,才問這麽一句臉就紅成這樣了,落椴玄誠不欺我呀哈哈哈!但女孩子還是要保持嬌羞,她勸自己淡定,淡定!


    “阿歌,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要表白了嘛要表白了嗎!張餘歌內心悸動,該死,她還沒有準備好呢!但是今天自己這身行頭還行,人生第一次被喜歡的人表白,好開心好激動!


    “我,其實你可以不用說,因為我和你是同一個心意。但是,你也可以說,因為這種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有儀式感嘿嘿嘿……”她眯著眼睛笑的癡憨,河圖羽麵上除了不明所以,還有些許驚訝。


    “阿歌,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嗯?張餘歌蹙眉睜眼,想了想,將嘴角莫須有的口水擦一擦。笑意盈盈:“你說吧,我不打擾,嘿嘿。”


    河圖羽低頭抿了抿嘴唇,再抬眼是表情凝重。可惜張餘歌眯著眼睛憨笑著,一點也沒發現。


    “阿歌,昨晚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他們說,是你的父母。”


    “啥!”張餘歌萬萬沒想到河圖羽說的居然是這些,眉頭緊皺起來:“然後呢,還說什麽了?”


    河圖羽擠擠眼睛:“他們說你欠他們很多錢,然後消失了。”


    張餘歌急忙解釋:“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哪裏欠錢了,而且,哪有子女欠父母很多錢不還還跑路的事!?”


    河圖羽看著張餘歌,露出一個讓她心安的笑。“放心吧,我肯定是相信你的。相處這麽多天,你是什麽人我還能不清楚?”


    張餘歌義憤填膺的點頭,認為河圖羽說的太對了。她是什麽人,接觸過她的人都了解,她決不可能幹出欠錢跑路這種事的。


    腦袋上忽然多了一樣物什,張餘歌皺巴著臉抬眼,河圖羽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在她腦袋上輕輕摸起來。張餘歌感覺好奇妙,好舒服。


    “你啊,完全就是個小迷糊,哪裏有心機能欠錢逃跑這種本事啊?”


    這……張餘歌瞬間垮了,這人,到底是在袒護她還是變相說她笨呐?


    “何三石,不許你侮辱我的智商,我可是很聰明的!”她反身打下他放在她腦袋上的爪子,半跪在床上想要去撓他癢癢肉,河圖羽伸手和她對峙著,兩個人霎時打做一團。她記著他的腿,時刻放著,有所顧忌自然不能占上分。男生總是比女生力氣大許多,張餘歌遲遲撓不到他。


    “啊!”她尖叫著,像是抓狂了的小奶貓一般,瘋狂的使著勁晃著身子。不知什麽時候,兩個人的手早已經緊緊握在一起,變成十指相握的模樣了。她依然瘋狂揮著手臂,忽然河圖羽碰到了胳膊上的麻筋,手臂一個失力,張餘歌就猛的撲進他懷裏。


    正在這時,何媽媽忽然推開臥室門。本是來叫這兩人去吃早飯的,可,可房內的光景,霎時讓她想憑空消失,或者找地縫鑽進去。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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