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斌接過本子翻了翻,確認無誤後,他又囑咐道:“要是想起什麽來,就去和所裏的人說。”


    “哎哎。”何鴻福應著話,把兩人送出了房間。


    出了門,趙國斌擺擺手道:“行了,別送了。”


    何鴻福迴到自己辦公室關好門,對還在抽泣的何月說道:“哭什麽,哭有什麽用?”


    何月摸了把眼淚,害怕的說道:“不是,這事要是被你老婆知道了,我可怎麽辦啊?你老婆那潑勁,非得把我活活吞了不可。”


    “沒事,沒事,我到時候去走走後門,把這事弄過去就成。”何鴻福走到了何月身邊,想要把人擁入懷裏。


    沒想到,何月往後退了幾步問道:“老板,你…你……真沒殺人吧?”


    何鴻福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警察懷疑自己的也就罷了,連這個小婊子也懷疑自己,他沉著臉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我白養你那麽久,老子像個殺人犯嗎?”


    何月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裝可憐道:“不是,我也是被那兩警察給嚇糊塗了。你別生氣了,我這也不是在擔心你嘛。”


    “行了行了,滾一邊去。”


    見自己撒嬌沒什麽用,何月很識趣的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哎,等等,我們這電梯是怎麽迴事?”


    “哦,說是年檢,估計要到下午三點。”


    “年檢?”何鴻福很不耐煩的說道,“上個月不是已經來人檢查過了嗎?這幫吃幹飯的。你給點錢叫他麻利點,這五樓誰吃得消爬上爬下的。”


    “好,我這就去辦。”


    李元清跟在趙國斌身後,他出聲問道:“不把人帶迴局裏真的好嗎?”


    “我讓這邊所裏的人盯著他,何鴻福要是跑就是露出馬腳了,到時候再抓也不遲。”


    對於趙國斌的這個解釋,李元清倒是也不再反對,或許這招驚弓之鳥會有奇效也說不定。


    來到一樓,趙國斌向兩個片警交代了句,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得嘞,你放心吧,何鴻福我們熟,他有動靜我們立刻上報。”


    趙國斌點點頭,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嘖了一聲道:“要命了,我把筆落在他辦公室了。”


    “我上去拿,你去車那邊等我吧。”趙國斌把車鑰匙拋給了李怨氣,轉身三步並作了兩步朝著樓上跑去。


    到了辦公室,趙國斌推門而進,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隻見何鴻福四仰八叉得癱在了座位上,脖子被人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不斷湧出來。


    趙國斌深吸了一口氣,他拔出手槍輕輕地走進了房間,他慢慢地走到了何鴻福身邊,伸手摸了摸鼻息。


    而就在他探鼻息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從裏屋閃出,朝著門口逃去。


    “別走!”趙國斌大喝一聲,從進門開始他眼睛就沒離開過裏屋。


    此刻,見人衝出,他反應也不慢,疾步跟上,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衣角。


    這人穿著一件藍色的修理服,扭頭看向了趙國斌,趙國斌瞧見他臉上帶著一個花臉麵具。


    他猛地伸手就去摘那麵具,可沒想到那人反應很快,另一隻手就刺向了趙國斌。


    寒光一閃,趙國斌不得已隻能鬆開了手,往後避去。


    躲過刀子,他立刻穩住身形,抬手就是一槍,可惜沒有打中。


    “媽的,站住!”他叫了一聲,立刻衝出門外追趕而去。


    樓下兩警察聽見了槍響,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抽出警棍往五樓趕來。


    已經走出門外的李元清也聽見了槍聲,他微微皺眉,轉身快速跑向了辦公樓。


    再說樓上,趙國斌追出門,看著那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樓梯跑去。趙國斌慌忙跟上,心中驚詫不已,這人是短跑運動員嗎?怎麽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直追到了三樓和二樓中間,樓下的兩警察也趕到了,那蒙麵人往後退了退,一腳踢碎了身邊的窗玻璃。


    趙國斌剛把槍舉起來,那人便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


    “我去,這他媽是三樓啊!”


    趙國斌那兩警察立刻衝到了窗邊,三人往下看去,就見那個蒙麵人歪頭朝他們揮了揮手,隨後就像猴子一樣爬上圍牆跑了。


    “趙警官,這…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其中一個片警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趙國斌心裏罵了一句,他朝那兩警察說道:“快,通知救護車,還有你們所,何鴻福出事了。”


    話剛說完,李元清也趕到了,他看了眼趙國斌,又朝窗外看了看,“跑了?”


    趙國斌點點頭,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恩,他媽的,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修電梯的,你敢信?”


    ……


    “乾坤?你拿這花盆是什麽意思?”錢德順見趙錢坤抱著個花盆往病房走去,立刻走出來問道。


    “救人。”趙錢坤也不廢話,快步走到病房前,“開門。”


    錢德順不清楚他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拿出鑰匙開了門,和他一道走了進去。


    趙錢坤看見趙詩桃正躺在房間中央的病床上,唿吸微弱。他唿出一口氣,走到病床前朝錢德順說道:“來幫忙,把餐桌撐起來。”


    錢德順本還想勸上一句,可見到趙錢坤一臉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是他的親妹妹,平日裏關係再不好,這會兒總歸還是放不下的。


    他走過去撐起了病床的餐桌,趙錢坤把花盆放在了上麵,隨後拎起趙詩桃的一隻手道:“我要她的血,不用太多,幾滴就成。”


    “乾坤啊,別胡鬧了,你這是什麽辦法?能救人嗎?”


    “你要是信我就幫我,要是不信那就走吧,我自己來。”


    錢德順猶豫了下,走到邊上找來一根采血針往趙詩桃手上紮了下,趙錢坤立刻把手指放在了花盆上,鮮血滴在了泥土上。


    “好了吧?”錢德順問道,他臉上透著無奈。


    “等等。”趙錢坤眼睛逐漸變大,他看見那盆中鑽出了兩棵嫩芽。


    嫩芽互相纏繞著,呈螺旋形上升。


    錢德順也吃了一驚,他從未見過生長如此迅速的植物,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趙詩桃的各項指標竟然逐漸恢複了正常,她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帶起了許些血色。


    “這,這怎麽可能?”錢德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立刻拿過各種儀器開始給趙詩桃檢查起來。


    趙錢坤看著那嫩芽開出了兩朵白色的花,僅僅是持續了十來秒,其中一朵開始枯萎。


    待到花謝之後,另一朵也快速枯萎,最終,連同底下糾纏在一起的莖一起化作了齏粉。


    “她的傷,她的傷,好了!”錢德順激動地看向了趙錢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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