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益川集團的工作重心在動畫大電影這個項目上。集團其他子公司都在平穩運轉,以便創造更多的利潤給電影輸血。


    林益川跟梅若寒的對賭協議,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而這個項目,到底是創造利潤還是虧,無法預計。


    縱然到時候完成不了協議上的數額,他還可以與梅若寒協議,延長時間。但那是被動的無奈之舉,他在本能上並不想透支自己的商業信譽。


    上班之後,他去找霍雷找得勤了,詢問進度,參與項目,經常開會加班。


    成明慧沒有妊娠反應,能吃能睡,體重漸漲,原來瘦得有棱角的臉變得圓潤。到孕十二周的時候,她去醫院建檔案。


    現在她還暫住在高坪村的雅苑,由於林益川的強烈要求,建檔必須去鳳朝最好的婦產科醫院。那裏離高坪村有一段距離。建了檔從醫院出來,時間尚早,她不想那麽快迴高坪村,想起自己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去過益川集團辦公大樓,應該去看一看以前上班的同事。


    她去蛋糕店買了幾大盒蛋撻和肉鬆小卷,外加餅幹,先去益川房產營銷部。同事們見她來,一陣歡唿。她留下一些食物,再聊幾句,就去往樓上的益川影視公司。


    人還沒出電梯,林益川就打電話來:“來公司動靜挺大,怎麽過來看我?”


    成明慧沒好氣地說:“你還有什麽好見的?天天見都快煩死了。”


    林益川笑:“你煩,我不煩。你這會兒在哪?我過來找你。”


    成明慧歎一口氣:“我去樓上看苗苗他們。”說完就掛上電話。


    出了電梯,一進影視公司的大門,正好與霍雷迎麵碰上。他大聲驚喊:“喲,老板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千萬不要怪罪我們!”


    自上次年會,林益川當眾脫衣服給她披上,二人的關係在公司就已經不再是什麽說不得的秘密,員工早已把她默認為是老板娘。


    成明慧不與他鬧,淡淡地笑:“路過這裏,所以就上來看看你們。給你們帶了下午茶。”


    苗苗在裏頭早聽到她的聲音,歡快地跑出來。接著羅奕華和丁子辰,還有其他同事都跑出來。他們接過她手裏的食物,朝會議室走去。


    東西放在桌子上,一群人不講究不客氣地伸手去拿東西塞進嘴裏。


    成明慧不吃,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說:“最近工作很辛苦吧?”


    “何止是辛苦?”苗苗說:“我已經兩天沒迴家了,改稿子改到吐。”


    成明慧以前也加過班,但沒這麽要緊,她轉向霍雷問:“現在進行到這麽緊張的地步嗎?”


    霍雷趕緊擺手:“不是我的問題。實在是林益川逼得太緊了。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這個項目上。”


    “他在這個項目上又不是專業的,你應該有話語權。”


    “他壓力也很大。”霍雷點到即止。


    成明慧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長歎一口氣:“為了讓夢想成真,大家都不容易。”


    林益川自外麵走進來,看了一屋子的人,也沒有拿喬身份,抓起一個蛋撻就塞嘴裏:“我也餓著,有吃的也不說給我留著。”


    羅奕華笑:“我們以為老板娘單獨給你留了。”


    “她呀?”林益川斜眼看她:“她對你們比對我都好!”


    苗苗樂了:“她晚上給你暖床,又不給我們暖。”


    成明慧羞得去捶她的肩:“死相!給你送東西還拿我尋開心。”


    苗苗趴到丁子辰身上:“釘子救我!”


    林益川長手一伸,將成明慧撈過來:“別鬧!晚上再讓他們加班就是了。”


    成明慧點頭表示讚同,他補上一句:“看我對你多好。”


    眾人表示對這種秀恩愛的方式感到不適應,將桌上的食物搶劫一空,然後迴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最後隻剩下霍雷還在。


    林益川提議:“既然明慧出來了,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好。”霍雷答應。


    “那讓她先去我辦公室休息,今天準點下班,你到地下車庫等我。”林益川說完,扶著成明慧的肩頭走出去。


    進了辦公室,林益川把門關上,抱著她親了一會兒,然後大手摸著她的小腹,親昵地問道:“今天去了醫院,她怎麽樣,乖不乖?”


    提到肚子裏的孩子,成明慧臉上漾出慈愛的笑容:“很乖,很好。”


    “那就好了。”林益川放開她,打開小隔間的門,扶她進去:“你累了就先在這兒躺著等我。”


    成明慧順他的意躺到床上。林益川繼續他的工作。到下班時,他去把成明慧叫起來,坐電梯下到地庫,霍雷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林益川問他想吃什麽,他說吃清淡的就行。於是三人上了同一輛車,去了附近的一家粵菜館。


    等上菜的間隙,霍雷看著林和成二人,突發感慨:“感覺時間過得真快,什麽還沒有做成,你們都已經有孩子了。”


    成明慧和林益川相視一笑,他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仿佛還在昨天。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以為跟那些人一樣,隻是想騙我的版權。真正了解了,才知道你們是實實在在做事的人。來,我們以茶代酒,先喝一杯!”霍雷舉起茶杯,與二人碰完之後,率先喝下。


    林益川喝下一口茶,說道:“我第一次聽到你手裏的這個故事,就很有興趣了。迴來找胡影兒聊過,她覺得我在冒風險,勸我不要投資。但是我實在太喜歡,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我最後終於等不住,要去找你聊。”


    “那時候你很篤定,我一定會跟你合作。”霍雷說。


    林益川笑笑:“在你麵前表現得淡定,其實我心裏也很沒有底的。”


    成明慧這時候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喊起來:“咦?你的小辮子怎麽不留了?”


    霍雷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留著辮子在外頭總收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再一個會讓我覺得我是個浮浪子,索性就剪掉了。”


    “喔……”成明慧起哄道:“是哪個姑娘讓你心動了?”


    霍雷喝下一口茶,有點羞澀地說:“隻是有一點點好感,還沒到心動。”


    林益川轉過頭去看成明慧:“你成天也不在公司,怎麽就從他剪小辮子判斷得出他對姑娘心動了?”


    “女人在這方麵有天生的敏感性。”成明慧驕傲地說,繼而又好奇地問霍雷:“快說說是什麽樣的姑娘能入了你的法眼?”


    “她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白晳的臉龐,明媚的笑容……”霍雷說起來,臉上的笑容是柔和的。


    成明慧呲起牙:“咦!這戀愛的酸臭味兒!”


    “等我們的電影成功了,我去向她表白。”他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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