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季氏答道:“哪可能啊,你女婿現今能得這好差事,全都靠那小叔子婆娘的關係,我如今,哪裏敢得罪了她,更莫要說喊她幫忙做事了。”


    季婆子氣道:“你那婆婆呢,不曉得幫你啊?我看啊,她就隻想吃現成的,她又不是七老八十歲,動彈不得了,這是拿捏著呢,擺婆婆譜呢,你迴去後,再做家務,就磨陽工好了,那麽一大家子,憑啥都等著你一個人去伺候。”


    木季氏少不得跟她討教一番,張玉娘和木梨在門後聽得一清二楚。


    待木季氏和她娘吃完走後,張玉娘歎氣道:“這迴你該曉得,我為何後來又瞧著離方不錯了吧,婆媳是天敵,生怕做媳婦的占了一點便宜。”


    木梨笑道:“也不是每個無父無母的男子,就都很適合嫁,也是要看人的,小哥哥雖無親生父母,但也有養父母,後來又得老乞兒教導,其實,他比村裏很多同齡的男子出色太多。”


    張玉娘到是很讚成木梨所言。


    她想了一會兒,說道:“可惜我手裏沒有大本錢,不然,定要在縣城裏置辦一套小院子,也不必租掉,就用來落腳就行了。”


    省得跟木久興家那邊的人置閑氣。


    兩人又玩到吃過晚飯才迴去,木房氏板著個臉,一點笑容都沒有。


    顯然是不滿意張玉娘母女在外頭玩太久了。


    張玉娘和木梨壓根兒就不在意她高不高興,橫豎自己開心了就好。


    木久承帶著木永為吃過晚飯迴來後,木房氏少不得背著這對母女跟木久承告狀。


    “你怎地才迴來?”


    木久承答:“中午在同窗那裏吃多了點酒,有點醉了,便在那裏小歇一會兒,誰曉得待我醒來時,已是晚飯時了,便留在那邊吃過晚飯才迴來的。”


    木房氏不高興地道:“你曉不曉得,你婆娘今日帶著她那親閨女也是前腳才進門,說是縣太爺的姨娘給喊去了,誰曉得是真是假,到底去了哪兒,我們誰也不曉得,她迴來時,我悄悄留意了,她身上有股子酒味兒。”


    木久承不在意地答道:“她同那個小翠姨娘親如姐妹,留她吃杯水酒也是正常的。”


    木房氏見他聽不進去,越發惱火了:“我這是為你好,你也不知是個啥命,先頭那個婆娘跟別人跑了,後頭這個,又是幹過那樣營生的,她一天到晚在外晃蕩,我這心就一直吊在半空中,生怕她又背著你去見她以前的那些恩客了。”


    “娘,您想多了,玉娘早就從良了,她所生的閨女都已經定親了,該斷的也早斷了,哪裏可能還有什麽聯係。”


    木房氏越發窩為了,說道:“她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我說的話,你是半個字兒都聽不進去,長的就不像個良家婦女,她去外頭幹啥了,你又怎可能會曉得要?她精著呢,先前,我不過是看不過眼,教你那個繼女掐兩片葉子,說了她兩句,哦,你那個婆娘便陰陽怪氣地來說我呢,說我不該叫她閨女幹活。”


    木久承就想不通了,他娘老子幹啥非要讓木梨幹活不可?


    “她的確沒做過,玉娘舍不得,再說了,橫豎是我繼女,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娘,您別多想,玉娘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她當年也不是自願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木房氏癟嘴,答道:“若非是被爹娘賣到那裏的可憐人,我也不可能點頭你娶她的,就是看在她被教導的不錯,又識文斷字,更能教導好我的小孫子,我這才同意的。”


    問題又兜迴來了,木久承又道:“這不襯了您的心,如了您的願了麽?她不過是出去見見熟人,又沒在外麵瞎胡鬧。”


    “哼,反正我說再多,在你心裏,那還是張玉娘更重要,我這個老婆子在你心裏啥也不算。”


    木久承一聽,不由越發覺得頭疼。


    “娘,您真的很重要,百善孝為先,沒有比您更重的了,媳婦可以換,但娘,這輩子隻有您一個。”


    這話,順了木房氏的毛。


    終還是放了木久承離開。


    木久承尋到張玉娘,問她今日是否出去了。


    張玉娘很直白地道:“我便是不說,你心裏就沒點數?”


    那樣的飯菜,誰又吃飽過了?


    “好在明日便開業了,再挨過一日,我們便迴去吧,我是不稀罕待在這裏的,想當初,我也是拿大魚大肉招待過的,早知如此,我當初把那些好菜拿去換了銅板子,就不香嗎?”


    木久承竟啞口無言,若說木久興家缺買米買菜的錢,他是不信的,看看木久興婆娘、及兒子們的穿戴就曉得的。


    這一次,他沒有指責張玉娘,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黑甜一覺,次日木家四口特意起了個大清早,小翠姨娘要開繡坊的事,木家人通過木久承已略知情。


    至於張玉娘摻股的事,誰都沒有跟這邊的人提起。


    繡坊在主街上,離吉時尚早,木久承便帶了婆娘崽女,尋了個幹淨的攤子,叫了兩籠肉包子,再點了四碗鮮榨寬米粉,有木耳絲、肉沫、酸豆角蓋麵上的那種,再灑上點翠綠翠綠的蔥花,配上軟白軟白的扁米粉,肉香混著股子淡淡的蔥香,木永為一口氣吃了三大碗。


    完了,拍拍自己的肚皮,舒服地歎了一口氣:“總算是吃的很爽很飽了。”


    “爹,以後掙錢了,咱們在縣城單獨置一套院子吧?”


    木久承想了一下,答道:“到時候再看吧。”


    木香卻很讚成:“爹,哥哥考上秀才,是不是要來縣學念書?”


    木久承愣了一下,答道:“的確如此,但也可以不來的,若能請到好的先生的話。”


    “買個也好,孩子的前程更要緊。”


    張玉娘悄悄收迴自己原本的打算,讓木久承出錢買,那是再好不過了。


    木久承答道:“說起這事,咱家以後是不是可以把這養豬一事給收迴來了?”


    他答應過楊金嬋的,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來,到是可以試試張玉娘的口風。


    張玉娘想了一下,答道:“待你中了舉子後再說吧,李屠戶兩口子為人不錯,隻是她那個大媳婦太招人厭,我們是與李屠戶兩口子說好的,不好先反悔。”


    木久承一聽,也曉得她說的有理,當初,他沒有明確地答複楊金嬋,也是有這方麵的顧慮。


    木梨盯著木久承,一時若有所思,唯有木永為又很高興的吃了半籠包子,說是肚裏還有點空隙,再塞緊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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