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方自不會提起張玉娘曾經的那些過往,隻含糊地答,他也不清楚這個是怎麽迴事,又說,他丈母娘是個女紅十分利害的,隨便繡兩副東西,就能換下這兩樣的。


    周旺財這才解了惑,不再懷疑。


    他隨後又道:“離方兄,不是我多嘴,我今日瞧你那養母,不像是個善茬啊,你那妹子怕是癡心的很,你若不安排妥當,仔細日後生出禍端來。”


    離方很不在意地道:“那不是我養母,我養母另有其人,如今這個是後娶的,至於明月,那邊那個,隻是想找個有錢的主兒討了她,你不是挺有錢嗎,要不,你納了她去?”


    周旺財笑嘻嘻地答:“你當真好無情,人家好歹是對你癡心一片。”


    離方反問:“我有要她對我癡心一片嗎?若每個女子都來這麽一招,我還要不要活啊?”


    “咋樣,你納了她做小妾,我到還放心些,橫豎你家是做生意的,也不甚做那些臭規矩。”


    周旺財笑答:“哎,離方兄,我家雖不太在意,但還是講些規矩的,到你嘴裏,卻是變成規矩全無,你那妹子脾氣大又很強,我怕我無福消受,你還是給她另尋佳偶吧。”


    離方也不在意,又答:“看不上便看不上,說得那般好聽做甚,我是對她煩得緊。”


    不過,周旺財提醒他的話,到是被他給記心上了。


    隻是又想著楊金嬋這個討人嫌的,隻怕還會惹得他丈母娘不高興呢。


    總要挖個坑讓她主動跳下才好。


    過兩日便是離岸成親了,離方隻得先放下這頭的事,打起精神來,幫離岸忙著成親的事。


    他先幫離岸忙活,以後輪到自個兒成親了,有了這頭的經驗,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黑甜一覺,因著定親的緣故,木梨後知後覺的曉得害羞起來了。


    一大早醒來,對於夏嬸說的恭喜話,她還像在夢裏。


    “呯、呯、呯!”院門被人捶得震天響。


    木家人昨日累了一天,今日都起得比較晚,因端午放假三天,木永為這日在家沐休。


    他和張小狗是起得最早的。


    “誰呀!幹啥這麽大力氣敲門,我家的門都快被你給敲爛了哦。”


    他笈了鞋出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楊金嬋。


    他沒給好臉色,他不蠢,村鄰們最近總在他背後指指點點,隱隱還聽到那些人提及他的親生母親,不像是在說好話,這叫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又來幹啥?”


    他眉頭緊皺,擋在門口,不讓楊金嬋進來。


    楊金嬋伸長了脖子往裏頭張望。


    “你爹呢?”


    木永為答:“還沒起!”


    楊金嬋急切地伸手去拉開他:“你個傻孩子,我才是你親娘,隻有爹娘才會無私心的待你好,旁人,總是藏著算計的,你讓開,我有正經事要找你爹,耽擱了,仔細離家那邊跑來這裏找你爹的麻煩。”


    “木郎,木郎,快點出來啊,大事不好了。”


    好嘛,她這一嗓子,不光把木家正睡的香甜的眾人喊醒,連左鄰右舍都探出頭來了。


    木永為不喜那些探究的目光,無奈之下,隻得放了她進門,又隨手把院門關上。


    “有事說事,叫嚷那麽大聲幹什麽,吵死了!”


    楊金嬋卻渾然不在意,說道:“要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樂意上門來。”


    說到這兒,她又衝屋裏喊:“木郎,木郎,出大事了,你磨磨唧唧地幹啥,趕緊穿了衣服出來。”


    最先出來的,不是木久承,他先前正摟著張玉娘幹著不可描述的事,被楊金嬋這一喊,嚇得差點不能人道了。


    木梨換了一身素淨的嫩柳色衣裙,站在台階處,居高臨下,拿眸子冷冷地盯著她,一眨不眨。


    楊金嬋總覺得她的眼神很磣人。


    “看什麽看?”


    木梨嗤笑不已:“這外頭進來的阿貓阿狗,到比這家的主人還囂張了!”


    “臭丫頭,等下會叫你笑不出來的。”楊金嬋惡狠狠地瞪她。


    木久承好容易係好衣服出來,正好看到楊金嬋的這副嘴臉,不由皺眉。


    “金嬋,你一大早又跑上門來鬧什麽,梨兒是晚輩,年紀輕,麵兒薄,哪裏經得起你這麽嚇唬。”


    這是在指責楊金嬋了。


    楊金嬋卻大喊冤枉。


    “我哪裏是欺負她,都怪我爛好心,不忍心她在家中坐,禍事卻從天降,你快些去離槳家看看吧,那個離明月當真是個死強的,非鬧著要嫁給離方,一大早上的,從家裏偷跑出來跳河了,要不是被旁人家早起上茅房的老婆子看見,早就沒命了,我來的時候,她還沒醒過來呢,都翻魚白眼了。”


    木梨心中咯噔一下,暗罵離明月不是個省心的東西。


    就在這時,離方也上門來了,看他那副焦急的樣子,木梨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幹啥,你是急著去看你那妹子,還是擔心我欺負了她?她要去跳河,幹啥要賴我身上?”


    離方耐著性子,忙道:“我得了消息後,就先跑來看你了。”


    話雖普通,但卻叫木梨心中高興不少。


    證明在他心裏,還是自個兒最重要唄。


    “你那妹子又是怎麽迴事?說什麽跳河了呢?還鬧著非你不嫁?”


    離方的臉越發黑得利害。


    “我咋曉得她又搭錯哪根筋了,昨兒早上去我那裏鬧了一通,非逼著我娶她,我不肯的,我爹和那位便讓二哥、五弟將她送迴去,並且關起來了。”


    木梨冷笑,非逼著他表態不可。


    “你就不怕她為你殉情?你就不怕她繼續逼著以各種死來要挾你,求你娶了她?離方,我木梨今日說話擲地有聲,我偏就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你若想學人家弄個什麽三妻四妾,本姑娘不會為難那些女子,隻會把你的禍根給剁了喂狗。”


    跟著過來的周旺財頓覺胯下涼唆唆,這木梨看著軟綿綿,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小辣椒。


    難怪離方為她著迷。


    離方忙表態,他壓根兒就沒把離明月放眼裏,更莫要說放心上了。


    木梨繼而又冷笑:“想來也是,離明月又豈比得上那些嬌嬌媚媚的,鶯鶯燕燕?”


    “你這又是吃哪門子醋咯,我就壓根兒沒想過要三妻四妾。”


    離方覺得吧,有木梨這麽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他都要費不少精力應付,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討別的女子的歡心。


    “那你發誓,今生今世,隻同我木梨一人一生一世,相攜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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