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要招唿了眾人吃喝一番,又打發了木永為去請了村長來吃酒坐陪。


    村長聽說離方是來求娶木家女的,高興的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他迴去後就翻翻黃曆,算算哪一日是黃道吉日。


    關於離方求娶木梨的事,出了木家的院子,就再也無人曉得這個消息了。


    裏頭人瞧門道,外頭人看熱鬧。


    誰也不曉得那個穿大紅官袍的是官媒,還是個男人,岔口村又刮起了一陣新的八卦之風,說是木久承又在外頭結識了個大官,人家老給他麵兒了,大老遠特意跑來給他木久承拜年呢。


    因著這日,離方是來提親的,本就是喜事一樁,木家也就沒開口問他,為何急著要正月十六這日,給離河等人搬家。


    李百戶趕得急,本就是為了離方的親事而來,當日正午吃過飯後,就帶著瘦猴等人一起離去,隻說了,下迴再來,可是要找離方討杯水酒吃的。


    翌日,張玉娘起了個大早,天才擦了一絲亮兒呢,夏嬸就已經來了,張玉娘和夏嬸在灶屋裏忙活了一會兒,熬了鍋鍋巴粥,又蒸了兩籠大包子,這才先出門去了。


    木梨睡到大天光才起來,聽到張小狗在西廂房窗戶外喊她吃早飯,她這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洗漱過後,去灶屋裏才發現,張玉娘和夏嬸沒在家。


    一問之下,才曉得,兩人先去那邊幫離方收拾那兩個新院子了。


    木梨就著辣椒蘿卜吃了一碗粥外加兩個豬肉包子,吃得一身暖和和的了,這才在木久承的催促下,去新院子那邊喊幾人迴家吃早飯。


    離方給離河、離岸買的院子在李嬸家過去不遠,離木家也挺近的。


    他是怕自個兒不在家,離岸和離栓忙不過來時,可以托了張玉娘幫忙照看一下。


    離河是被打傻的,但他不掏蛋,也不討氣,除了有時愛跑村裏到處轉轉之外,也沒幹過什麽氣人的事,到是省心的很。


    木梨去的時候,離方、張玉娘以及夏嬸,正在幫忙收拾離河的那個院子,張玉娘到是幹勁十足,一邊笑著一邊不知跟離方說著什麽。


    “娘,小哥哥,夏嬸,爹打發我來喊你們幾個迴家吃早飯呢。”


    張玉娘抬頭看看天色,道:“喲,都已經天大亮了,你吃過了沒?”


    木梨答,她已吃過,又催了三人趕緊迴家去。


    張玉娘瞧著已收拾的差不多,各處的灰塵也已擦幹淨,村長年前不知從哪兒弄來兩張別個不要的舊木床,瞧著那木床有些年頭了,不過質量到是頗不錯。


    如今已擺進了兩個院子的主屋裏。


    離方不懂這些,張玉娘卻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離岸總要討房媳婦成親的,不可能把離河和離栓一直安排在那院子裏,到不如一開始就分開,也是告訴外頭的人,離岸是單過的,並不影響他將來成親。


    木梨去屋裏瞧了一眼,又再次催了三人一迴,張玉娘這才招唿另兩人扛了大掃帚,鐵鍬,她自個兒拎著桶子和濕抹布,四人這才一起迴了木家。


    吃過早飯後,離方便說他要去離家接三人過這邊來。


    張玉娘張了張嘴,又覺得時機不對,到底沒說什麽,隻是又問他,可要夏嬸過去搭把手。


    離方曉得張玉娘同胡春桃鬧翻過,哪裏肯讓自家丈母娘難做,忙推說不用,又說,他們仨沒啥好東西可收拾。


    張玉娘想了一迴,便讓離方等下經過門口時,喊她一聲,她們一家子,好給離岸等人搬新家熱鬧一下。


    旁人家是不會有人送禮的,木家給準備了兩口大水缸,四床棉被,兩床全新的蓋被,還有兩床,是木家以前用舊了的棉被,張玉娘給拆了清洗幹淨,又曬得幹幹的後,拿去彈棉花的鋪子去重新彈過了的,做蓋被不合適,卻是用來墊在稻草上充做墊被,是再得宜不過的。


    至於旁的小東西,木家卻是沒有準備的,村長那邊說了,小東西及灶裏用的鍋,就由他去外頭幫忙弄來。


    木久承出門請李屠夫及兩個兒子過來,又去喊了另一個村鄰幫忙,先來家中把兩個大水缸綁好,待離方等人經過時,才拿了這些東西一起去新院子那邊。


    李大刀成了親,總個人感覺長大了不少,見了木梨,也不像從前那般隨意,隻遠遠地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唿。


    張玉娘張羅著,把四床棉被都拿出來了,又尋了舊布料包好。


    李屠戶見了,打趣道:“不曉得內情的,還以為你家又給添新院子了。”


    木久承笑答:“那孩子招人疼呢,攤上那樣的父母,離槳又是個性子軟和的,那家,全由那潑婦當家。”


    難得他當著外人的麵,流露出對一個人的不滿。


    李屠戶曉得是怎麽一迴事,笑道:“那你們還給準備這麽多床好棉被,不是白瞎嗎?”


    張玉娘指著那堆東西笑道:“不一樣的,他們的親娘是個好的,隻是可惜了......也不知是造了什麽孽,才會受這樣的磨難。”


    李屠戶尋思了一迴,說道:“好歹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家也沒啥好東西,我這就打發我家小子迴去取些臘腸啥的來,到時也一並送給他們,算是給他們暖屋用的。”


    其實,李家和村長也是這個意思的,隻是礙於胡春桃太利害不說,離家那兩兄弟也著實可憐的緊。


    即便是算不上是好人的張玉娘,也肯心軟一迴,幫離家那兩兄弟一把。


    當然,這裏頭,也有顧著她家唯一女婿的麵子。


    不時,外頭傳來一陣零散的腳步聲,夏嬸忙跑去院門口瞧了一眼,迴頭衝眾人說道:“來了,來了,離家三兄弟帶著栓子來了,不對啊,咋都兩手空空呢?”


    張玉娘一聽,柳眉末梢就掛上了火氣,張口直噴火星子,說道:“我就曉得,胡春桃那個婆娘是十指尖尖,蒸籠刮穿的那種,她會那般好心為孩子們準備東西,呸,不算計著往懷裏撈,那也是孩子們的本事,守的住自己的東西。”


    李屠戶啐了一口,說道:“這婆娘,嘖,真是利害,離槳到是個有福的,老的去了,又有個嫩的自個兒找上門,腆著臉要做他婆娘,以前羨慕著,如今瞧了,到是萬幸這樣的破事不是落在我家。”


    木久承說道:“你兩個兒子是好的,你們兩口子將來老了有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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