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娘動的少,張夏花和張秋花是忙個不停。


    再有一個多月張夏花就要出嫁了。


    她們趕著要再繡兩個幔頭換成銀子。


    張家兩姐妹扣除本錢,賺得二十餘兩銀子。


    最終,張水牛家並沒有給張夏花買下等田,有一迴,張水牛趁木久承在家,便趁機跟他討教了這買田的事,又問他,是買下等田做陪嫁好,還是上等田做陪嫁好。


    張玉娘也將把下等田如何養成上等田的想法,一一告之木久承。


    木久承曉得她和木梨名下的田不該算做下等田了的,已經養肥不少了。


    他直白的告訴張水牛,若是陪嫁,還是買上等田好,若買下等田,就把以後有什麽事情,男方在地契上做手腳,將原本養成的上等田,換成別處的下等田,吃虧的肯定是張夏花。


    張水牛這才歇了買下等田的心思,木久承又告訴他,若以後用嫁妝銀子添產業,到是可以買下等田,養上幾年,就去改成上等田契。


    但因陪嫁是要在官府報備的,以後改來改去,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張水牛和嚴金菊商量過後,一咬牙同張玉娘借了十兩,湊足五十兩,給張夏花買了十畝良田做陪嫁。


    十兩銀子的確很多,但張秋花表示,自己還會在娘家待幾年,這點銀子,她還是還得起的。


    張春花也表示,她的陪嫁田若有收成了,她會在頭一年拿出部分銀子給娘家,幫娘家渡過這個難關。


    張水牛心裏很高興,閨女沒有白疼,曉得孝順爹娘了。


    一日,張家兩姐妹一早便笑眯眯地上門來,丁香曉得,她以後的小主人是張夏花,見兩人來了,忙端了兩碗薑茶上來。


    “姑娘,快些吃口茶散散寒,早上霧大著呢,小心寒氣入體。”


    張夏花對於木梨給的這份添妝,打心眼裏感激,她的感激,便是連夜給木梨趕做了好幾雙厚實的棉鞋,絨麵緞子上,繡彩蝶的,蜻蜓點水的,還有撒花的。


    木梨很是開心了好幾日,成日就盼著老天爺早點下雪,她好穿上那好看的棉鞋嘚瑟嘚瑟。


    這日早上,木梨正坐在灶屋門口大口吃著水餃,她已經惦記許多了,張玉娘和丁香今兒早起趕做的。


    “哎,夏花姐,秋秋,你倆今兒咋這麽早呢?我娘說了,早上寒氣太重,不是讓你倆遲點過來嗎?你兩吃過早飯沒,要不要再吃點餃子?實打實豬肉餡的”


    張秋花哈哈大笑,拉了木梨的小手搖晃著,說道:“好啊,丁嬸,給我跟我姐弄一份,哎,梨梨,告訴你一件事,張春花被找到了。”


    這並不出木梨的意料:“張大狗就差親自帶路了,王小玉那邊的人若還找不到,那些人就該多吃點豬腦子補補了。”


    張秋花答:“說的也是,的確該很容易找到的,不過,王家打發人捎來消息,說是不會再來找大伯家要那一畝田的田契了。”


    木梨撇嘴,道:“本就不是王家的,王小玉帶人上門討要張春花,這事沒錯,但要說讓大舅、大舅媽拿錢賠張春花盜走的錢財,這事兒真的說不過去,都成親了,隻能算做兩口子的,不過,張春花這樣做的確不對。”


    “嗯,王家人說,張春花跟一個長相風流的男子在一起,我見過趙昱的,他不是長那樣子,但也生得好看就是了。”


    木梨又問:“王家都這樣捎話了,看來,張春花盜走的錢物,多半是討要迴來了。”


    張秋花點頭,又道:“對了,王家說了,是那男子幫張春花賠的,還說,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有必要像是天要塌了嗎?折騰不起就別瞎折騰。”


    “這話是在寒磣王家人呢,不管,我就是想曉得,張春花怎又跟別的男子在一起了?趙昱那個混帳呢?不是說在牢裏蹲著嗎?張春花又怎搭上別的男子了?不對啊,她不是心心念念的要找她的昱哥哥麽?”


    木梨一連串的反問,把張秋花給問頭暈了。


    她捋了又捋後,這才一一作答。


    “張春花是怎麽跟別的男子在一起的,我不曉得,王家那邊沒說,到是聽王家來人說,張春花的確尋到了她的老相好,而且,她老相好已從牢裏出來了。”


    木梨心下歎氣,看來離方一點都沒說錯,趙昱不過是個小卒子,又或是還算比較重要的小人物,所以,他背後的那棵大樹才肯費些氣力將他給撈出來。


    張春花當真說到做到,竟就這麽跟著那男子走了,根本就不曾生出過一絲後悔。


    “唉,我總覺得她不服,幹啥要重男輕女。”


    張秋花答道:“我也想不明白,男女不一樣嗎?男人能幹體力活養家糊口,女子就不能?我問過丁嬸了,她說,女子可以幫人漿洗衣服,可以幫人縫補,又或是去那些收女人的鋪子去幹打雜的活,再不濟,也可以帶著一家子自賣去大戶人家,哪樣不能養家糊口了。”


    張夏花不願聽兩人討論這個。


    她很恨張春花的,她偷聽到自家爹娘正在為張秋花的親事而感到頭疼。


    有了張春花這個壞榜樣在前麵,張秋花的親事舉步艱難。


    自此之後,河邊村的人再也沒見過張春花,更莫要說有她的消息了。


    時日長久了,人們也漸漸的淡忘了張春花這個人,隻有羅裙兒每每想起,總抱著九斤坐在院門坎上哭一迴,哭過後又很生氣,總要再罵上一迴張春花太狠心,連爹娘都可以丟下不要了。


    張大狗最近一直跟楊來貴混在一起,木梨是聽張秋花說的,她就這麽隨口提了一句,大家夥都不曾放在心上。


    張夏花的花嫁之期已近,張玉娘也幫忙抽空給她繡些荷包,手帕子啥的。


    張秋花和張夏花兩個,在將最後的兩個頭幔拿去換了錢後,除了張秋花留下來的本錢,其餘的盡數交給了嚴金菊。


    嚴金菊要給張夏花打一套銀頭麵充做陪嫁,餘下的要給她做六床鋪蓋,是帶棉被,床單、被套的那種,有一床綢緞的,有兩床細棉的,三床粗布料子的,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陪嫁物品。


    張玉娘也跟著打了一對實心的銀手鐲,算做添妝。


    至於家具啥的,木材是張老爺子讓張水牛去老宅拿的,早些年就準備上了,隻請了木匠打家具,打的很簡單,也費不了多少工錢,張水牛家也負擔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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