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剛才那張白紙直接給揉了,丟在了垃圾桶裏。“吃你!”我這就是一句氣話,但是看著他的表情,他是當真了。


    他從高腳凳上站起來,唇角帶著笑,慢慢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願意為您效勞。”


    我心裏是又氣又急,抬腳就對著他踹過去:“滾一邊去吧。你有事情瞞著我,還想我跟你共進退?把我逼急了,我把事情捅出來,不出三天,國家安全局就有能找到我,我想知道什麽,都有很多人幫我查了。而你,妥妥的醫療小白鼠。要是你幫助我們國家研究出什麽長生不老的藥,那你就真的是救世功勞了。”


    我跳下高腳凳,轉身朝著廚房裏走去。沒有他江黎辰,我給自己煎雞蛋,總餓不死吧。


    但是這才一轉身,他的大手就已經攔腰抱住我,把我拖了迴來直接壓在吧台上。家裏的吧台本來就高,這麽一來我的腳根本就踩不到地上,隻能在空中瞎撲騰著,罵他。“江黎辰你放手!你想要幹什麽?”


    “不把你喂飽,等你難看的時候,哭也沒用了。”


    “不要這樣,不要這個姿勢。喂喂。”他已經扯下我的褲子,很直接的就抵過來了。腳不著地,我做的掙紮都成了欲擒故縱了。身後,濃濃的花香刺激著我的鼻子。他的花香帶著特殊的作用,我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在我完全淪陷之前,我大聲喊著:“停,停,肚子裏的種子已經發芽了,它發芽了,它在我的肚子裏開始成長了。江黎辰別,別傷害到他。慢點,淺點。那個,那個,它長得很慢,現在就相當於人類懷孕四十天的樣子。這個姿勢,會傷到他的。”


    江黎辰的動作停了下來,把我從吧台上放下。那張臉黑得就像要殺了我一樣。“你去做了檢查?”


    我心裏驚了一下,這件事應該瞞著他的。我怎麽情急就說漏嘴了呢?我苦著臉,提褲子。他倒好,直接抱著我坐在沙發上。然後在我身上用了他在組織裏學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施展過的床上逼供法典。


    反正到最後,我是哭著說,我和小顏去醫院的時候,找機會去做了b超。從屏幕裏看到的花種子,不像植物,更像胎兒。


    他把我喂飽之後,我們就這麽躺在沙發上,我壓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想要去拿煙,被我抓了迴來。“江黎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這種花種子進入身體之後的情況?”


    “不知道。種子是被我直接吞下去的。而你是在孕育的子宮裏。那時候我已經死了,種子到底怎麽變化的,我也不知道。等我有意識迴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可以花和人體自由變化的狀態了。”


    我張嘴就咬在他胸前的紅豆上,還扯了一下:“你tm是真的把我當花盆實驗用的。你怎麽不也給我吞下去得了。”


    他笑:“我是吞下去就死了。你要是吞下去,最多就是拉出來。”


    “你應該再死一次!我艸!”我的腿曲起,朝著他最柔弱的地方撞去。他卻準確地壓下我的膝蓋。我氣唿唿的瞪著他,從他身上爬起來。


    在我走向二樓的時候,聽著他在一樓那點了煙,還打電話給江毅東,他說:“幫安排一個做婦科檢查的醫生,她在我們這裏可能會得到一些驚人的資料。最好要信得過的自己人,要是沒有的話,就找個地方偏遠一點的,沒什麽高層意識的。做完檢查直接幹掉。……有些事不能心慈手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我換好衣服,重新下樓的時候,他已經在那做著飯菜了。簡單的菜湯,配著香香的迴鍋肉。我就坐在餐廳裏,看著廚房裏忙碌的他說:“江黎辰,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


    我跟他說,年代不一樣了,他那種大是大非,為了家國必須要死平凡人的那種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江家保護著他,他又是較多時間在山村裏,對大城市裏的規則並不那麽了解。


    他端出飯菜的時候,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說我是土包子?”


    “我是想說,你要找人給我做檢查,我沒有意見,我權利配合,我也想知道,那種子是我的孩子,還是我身體裏的惡性腫瘤。但是我反對你們把醫生給殺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要是曝光的話,我們的路隻有兩條,一條,被接到北京當小白鼠,生死都不知道了。第二條,被某些利益驅使的人把我們綁架了。還是去當小白鼠,生死也不知道了。但是!那醫生是無辜的,他沒錯吧。為什麽非要死。”


    “因為他會知道一個讓我們死的秘密。”


    “那,那還不如,直接買一台機器,我們自己對著說明書學習。不要禍害別人。”我跟江老古董有時候真的溝通困難。他有些邏輯是他那個時代特有的,跟我們現在根本就不一樣。就像上次我們班那孩子的事情一樣。就算他已經先讓我跟著他跑了一遍路線,確保那個孩子不會真的死了。但是這種事情,我還是會堅決反對的。


    “你以為學習這麽容易?醫學上的東西不是看看說明書就能學會的。”


    “那也不能禍害別人。大不了,大不了,我們就不做檢查了。我想,它既然在我肚子裏,就算它要害我,這幾天也不至於會死吧。”


    他坐在我的身旁:“要不要殺人,就看江家的本事了。他們要是連個能守口如瓶的醫生都找不到的話,那江家就是在他們手裏衰敗了。”


    代溝!妥妥的代溝!


    周一,迴學校。周二,學生期考。天氣一下就冷了,冷得那些沒厚衣服穿的孩子一邊在椅子上抖著,一邊寫試卷。因為是交叉監考,我被安排在了中心校監考。騎著我的電動車,慢悠悠的去,慢悠悠的迴。


    然後是改試卷,寫評語。那個星期就顯得很輕鬆了。


    不過教師隊伍裏也總是有攀比的。特別是女老師在一起的時候。早上改卷,一群女老師在那說我不會找男友。還有一個老教師說:“銀老師啊,你也是的。怎麽這麽快就定下來了呢。那鄉政府的誰誰誰,還跟我問過你的情況呢。人家有意,你看你,唉。”


    下午的時候,大家的語氣就變了。江家的背景在鄉裏還是好使的。也不知道誰傳出了風聲,甚至還有人來跟我打聽江毅東。還說約我出去逛街把江毅東一起叫出來呢。


    就這麽嘰嘰喳喳的,大家就這麽定下來了。周五散學典禮之後,我們就去市區裏,一起吃頓飯,然後到市裏有名是ktv量販店裏唱歌。而則負責約出江毅東。這種事情,雖然麻煩,但是我總要融入教師隊伍裏吧。這樣跟大家打好關係了。以後的常規檢查啊,教案啊,課件啊,試卷啊,複習卷啊,都可以共享了。嗬哈哈哈,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要去唱歌,當然也把江黎辰給帶去了。他去,江毅東也肯定會去。總覺得江毅東對江黎辰從一開始那種害怕,警惕,到現在的崇拜,甘願當小弟。


    我也心情好,因為我們班考了全鄉一年級的第二名啊!老校長笑得眼睛都眯了,說那所山村學校,都十幾年了,沒有考過這麽好的成績了。


    吃飯是那些女同事請的,唱歌說是我請的,實際上還不是江毅東給錢的。


    晚上八點,我們到了ktv的包廂裏,一個個年輕漂亮,多才多藝的女教師們,特別是這裏一半以上是還沒有男朋友的女教師,有不少人都是衝著江毅東來的。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了江毅東是沒有固定女友的,富二代,官二代,軍三代。牛逼哄哄的身份啊,隻有我知道,他有多渣!


    江毅東對這種玩樂的事情,很在行。不僅他來了,還帶著三個優質男一起來了。一時間氣氛很好啊。唱歌的,喝酒的,聊天的。


    在大家酒意正酣,我靠在江黎辰身旁傻笑著。雖然他很帥,但是同事們沒打他注意。一來他已經是我的人了,二來,他一直冷著臉,不太說話。


    他給我倒了白開水:“喝不了還要喝。”


    “開心嘛。我們班全鄉第二。我那麽努力,才得到的成績啊。”


    他伸手抱著我,我仰頭對他笑:“看到了嗎?這個世界不一樣了。你那時候,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玩樂吧。女人追男人,就是那麽直接。看到那邊的嗎?快親上了。江黎辰,不能隨便殺人。你要盡快適應這個社會的規則。要不然我們都保護不了你。”


    他笑。江毅東終於擺脫了一個女人,坐在我們身旁:“不錯嘛,都是優質女人。教師職業,適合結婚的對象。比以往我們玩玩的那種坐台女要好多了。”


    “那你打算找個來結婚嗎?”我問。


    他哈哈大笑,也靠在了江黎辰身上:“沒玩夠。你以為你男人就是好人了?他是玩夠了。”


    江黎辰推開他:“叫你辦的事呢?”


    “辦好了。明天早上八點去。對方身份可以信任,不用下手。地址一會我發給你。明天我也去吧。反正我沒事。”


    “八點?你起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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