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瞪了我一眼,端著咖啡裝著優雅的樣子,才說道:“我們上麵還有個奶奶。奶奶早前說夢到他蠻爺爺說要跟學校裏的老師結陰親。老人家很堅持,那蠻爺爺聽說當初是為了家族才死的。沒有他的犧牲就沒有我們江家現在的後生晚輩。那段時間還忘記了,等到快八月十五了,才記起來蠻爺爺說的時間到了。所以,我們就過去了。”


    “就這樣?”


    “要不,你以為,你多重要啊?要不是毅東今天說什麽陪我這個媽媽逛街,我也不會到這裏來。你以為,就你這樣的小人物,還能約我出來喝下午茶?”


    我閉上嘴,打臉了。啪啪的響,特別痛。我特意讓江毅東把她媽媽約出來,就是覺得,我應該是特別的,我想找到這個特別的原因。但是現在這麽聽來,我完全就是隨機的。今年的特崗老師,一共招了一百二十八個空崗,實際上崗的是一百二十四個,還有四個崗位招不到人。國家特崗教師,都是先放在最偏遠的地方,三年之後可以調迴來。但是也有很多特崗教師是堅持不到三年的。有的一考上,就動人事關係,想辦法調迴條件比較好的學校。有的把特崗作為一個踏板,去考公務員,或者找機會借調到別的單位去都有。這樣,既能解決了特崗教師在讀書錄取時就跟國家簽訂是三年基層學校的教育教學工作,又能不用賠讀書的錢。


    這就是每年都招特崗教師,每年都缺很多人的原因。一進來,有門路的都走了。第二年,又空一大堆崗位出來。


    這麽看來,這進那山村的特崗老師,不管是誰,都會是江黎辰的陰婚對象了。我眨眨眼,開始腦補著,要是去的是一個男的老師會怎麽樣?江黎辰那民國老古董,打算來玩把耽美風?


    我突然想到了一點,問道:“大媽,那你們家奶奶,到底是什麽時候做的夢?”


    聽到那身大媽的時候,她保養得很好的臉都在抽抽了。“七月中吧。你這麽在乎這些,怎麽?想找個逃避的辦法?哼!銀湘婷,你也別妄想了。我們江家要的人,逃不掉的。”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而已。”七月中,就是我剛報特崗沒多久的時候,那時候,真不確定會是誰去那山村裏。


    江毅東終於說話了。“媽,我聽說七月中的時候,奶奶還讓表叔拿著一大堆特崗老師的資料去給奶奶看了。那時候奶奶他們是不是就相中銀湘婷了,就讓銀湘婷去那山村裏的?”


    我愣了一下,他們家在教育局果然有人。都能拿著資料去點媳婦了。


    “誰知道呢?那批特崗裏,比你漂亮的多的是,怎麽奶奶那昏眼睛,就點中你了!”


    哦,原來我去那山村裏,還是江家點的人呢!


    我陷入了我的分析中。江黎辰說過,山村裏的那些事,他比他想的時間早。也就是說,他之前是已經知道那些事的。而幾次事,感覺都跟我車上關係,我是他老婆,那也就是說跟他扯上關係。如果我是他七月中就點好的人,那是不是說,我在七月中的時候,江黎辰就選中我了。並不是剛才腦補的那樣,是個人他就娶的呢?


    那我跟那些人的區別在哪?就憑填特崗老師的那些資料?這也太靠運氣了吧!那些資料上的人頭像,跟真人有幾分相似?要說什麽出生八字的話,我身份證上的出生日子跟我真實的生日差了一個月呢。他怎麽就點上我的?


    江大媽先離開了,江毅東點了好幾個點心給我,一邊說著:“你這是在查江黎辰?”


    沒有江大媽在,就我和江毅東,人也輕鬆很多了。我點點頭:“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多得可疑。總覺得,這麽多事情,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就連我的陰婚都是。江毅東,那個女人是你媽?”


    “對啊!吃你的吧,我請客。”


    “你媽怎麽知道這些事情這麽清楚?她不是媳婦嗎?你們家裏的事情,都會跟媳婦說的嗎?”我印象裏,很多家庭都會瞞著媳婦很多事情的。例如我爸家。爺爺奶奶明明有一套在老家的商鋪,但是卻一直瞞著我媽,直到我都長大了,爺爺奶奶把那房子給了我叔叔。別人傳了話,傳來傳去的,傳到我媽那,我媽才知道的。因為這些事情,家裏還吵起來了呢。


    這種爺爺輩的事情,怎麽就會讓媳婦知道得這麽詳細?


    “我媽是姓江的。我爸是倒插門的。我媽對家裏的事情都很清楚。”


    我驚訝著,難怪陰婚的事情,也是他媽出頭的。


    從酒店迴來,江毅東送我迴了碧水園。陽光雖然斜斜的了。但是還是很明亮的。那個見光死的,應該不會知道我出門當間諜了。我嘴裏哼著調子往裏走,還想著,他江黎辰以前當特務是不是也是這樣?


    家裏所有的窗簾都放下來了,昏暗得就跟八九十點鍾一樣。“江黎辰?”我叫了一聲,“有鬼在家嗎?”


    還是沒人應,估計還在哪個角落躲著呢。我心裏這麽得意的。但是換好鞋子,往裏走,客廳的燈閃了一下,我的腳步也頓了一下。這種新房子,燈就開始閃了?有鬼!江黎辰在!


    “江黎辰?出來,別嚇我。要不我翻臉的!”還是沒人迴應我,我開始在那大聲喊話,“江黎辰,你真別嚇我。你能嚇我什麽,你的最高技能不就是變成花嗎?來,開朵花給小妞看看。江黎辰?”


    我看看客廳,沒人影,看看廚房也沒人影。他到底去哪裏了?我走的時候,一樓的窗簾明明是拉開的,現在卻關上了。


    我沒有看到任何人,正疑惑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頭昏,眼前一黑。那感覺就跟蹲久了站起來一樣。我趕緊扶著牆,就想著幾分鍾之後,就會過去了。就是在時,我感覺到了一隻手,從我身後抱住了我。壓著我的腰,讓我翹起屁屁來。


    我緊張的想要迴頭,但是那種失明一般的漆黑感,還是沒有消失。反而是我的頭昏加劇了。


    很昏,昏得天旋地轉的,昏得內褲是什麽時候被人扯下來的都不知道。我隻有感覺,身後是個男人,他的手遊走在我全身,我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真切地感覺到,他在我身上做的一切。那種不正常的頭昏,讓我什麽也不能思考,隻想著做,跟他做,扭動身體,什麽也不管不顧。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到他放開我,我的身體就跟被用過的破抹布一樣,虛軟地跪在地上的時候,終於可以說話了。我的聲音很小,但是我確定我說的是:“江黎辰,你個混蛋。我要扯了你的花瓣,喂你自己嘴裏。”


    之後……我丟臉的昏倒了。體力不支!他那姿勢,那角度,是個活人都支不了。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捏著我的臉,我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早上醒來,房間裏陽光溫暖。在陽光溫暖的地方,是看不到江黎辰的。


    昨晚上,我睡得特別死,身上的感覺告訴我,那場讓我丟臉昏倒的愛愛是真實存在過的。在洗澡的時候,我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把自己整理幹淨,馬上就下樓,大喊著:“江黎辰,你給我出來!”


    一樓全部放下窗簾,很昏暗。他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我的早餐。


    我狠狠跺著腳,走到他身旁,仰頭看著他,問道:“昨晚上,跟我做的是你吧。”


    他放下我的早餐,那張臉就跟我欠他幾百萬一樣。“自己跟誰做,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氣得答不上來:“隻有你這種變態死人,才會想著,那樣,那樣。我去你m的!我全程沒看到你的臉,就連花都沒看到,就連味都沒聞到。我一醒來,想著這,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


    我咬著唇,被他那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幾秒鍾之後,我坐在餐桌前,說道:“昨晚那種感覺,我非常不喜歡!所以請你以後,正常一點!至少也點個燈籠,讓我知道是你。不!”我的語氣又變了,變得有些不確定:“昨晚沒點燈籠,你也很……厲害嘛。那個燈籠,燈籠,不是你那方麵的開關?”


    江黎辰坐在我身旁,手中拿著一個蘋果,時不時的聞聞,看著我,笑了笑:“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昨晚的人是我?如果我跟你說,昨晚,我有事沒過來呢?”


    我眨眨眼:“不可能!就是你!”


    “哦,那麽肯定?”


    “不是你還能有誰?”


    他沒再說話,聞聞手中的蘋果。


    我吃著東西看看他,總覺得他今天有什麽事吧。還是我剛才說哪句話又得罪他了?想想他的各種變態愛好,我又說道:“江黎辰,我們商量一下。我們的關係,現在已經算是正式同居了。那方麵的事情,也正常化一些吧。比如,在床上,周末,一個小暗示什麽的。別總搞這種突然襲擊了,又不是偷情。”


    他沒說話,就這麽朝著樓上走去,我還喊了一聲:“房間窗簾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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