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的手緊握成拳頭,江月都聽到了骨頭卡茲作響的聲音,可想而知所見對他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包住他的手試圖放鬆他的情緒,“沒事的,都過去了。”


    溫離苦笑一聲,沒迴答。


    江月:“後麵怎麽樣了?”


    溫離張張嘴,半天才出聲,“後來我自然是出麵救下了你,”搖搖頭又道:“不對,我根本沒有救成你。”


    江月皺眉,正要問,溫離卻陷入了進去,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


    “我嚐試了各種方法救你,你始終沒有好轉。我質問天帝為何對你下如此毒手,並逼迫他救好你。


    可是他卻告訴我,你已無救。因為你已破身,至純之身不在,仙骨墜魔,必須得剔除。他說這也是他為什麽不允許你動情動愛的原因,因為這是你的命。本來一切相安無事平靜了幾千年,卻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變成了這樣。他跟我道歉,說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他不能放任天仙墜魔。”


    溫離又是淒涼一笑,“他的道歉我不接受,我當時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最後一刻他說,即使我再能耐通天,能護住你不被天下人所傷。但被世人指點唾棄,明刀暗槍所傷,這樣的日子是我想讓你過得嗎?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真正該怪的人是我自己。我明明知道你不懂情愛,卻利用你的喜歡誘騙得到了你的身體,卻沒想到代價是你的命。”


    溫離臉上盡是嘲諷悲涼之意,江月看的心疼,抱住他柔聲道:“不要自責,盡管我想不起來,但我知道,當時,我也一定是心甘情願的。你沒有利用誘騙我,隻是你愛我,而我也愛你。”


    溫離抱住江月的胳膊加大了力,埋頭在她頸窩處平靜了一會,這才繼續說。


    “我問天帝你會怎樣,他說你與其他仙人不同,你為千山雪蓮至純之氣幻化而成,至純之身破,入魔,仙骨剔,魂魄散。


    我自是不同意,威逼他保住你性命。終於他說還有一法,若能保住你魂魄不散,你便可入輪迴渡劫,待劫滿飛天重塑仙身,脫胎換骨,可與我兩全。”


    江月:“所以我現在的每一世都是在渡劫?”


    溫離點點頭。


    江月:“那我還要渡劫幾世?”


    溫離搖搖頭。


    “好吧,”江月癟癟嘴,“那你們是怎麽保住我魂魄的?”


    溫離:“我將我的精魄存入你的體內,護你魂魄不散,同時也方便我每一世都能尋到你。”


    “就這樣?天帝的意思不是我的命很難保住嗎?怎麽這麽簡單就行了?”江月狐疑地看著他,擺明了不相信。


    溫離寵溺地笑道:“對他而言不簡單,對我而言卻很簡單。畢竟,我可是與日月同生。”


    江月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但是又挑不出溫離話中的絲毫毛病,隻好作罷。


    雖然溫離說的這一切她都想不起來了,但經溫離這麽一說,她卻一點不覺得陌生,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趴在溫離胸口,軟軟的聲腔裏滿是情愫:“那你從那時起就一直跟著我在人間輪迴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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