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感覺你已來到我床前,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氣息。不是要我的命。”


    “行了行了,”江月打斷他,無語道:“我肯定不是來要你的命吧,說重點,後麵怎麽了。”


    溫離笑笑:“不是為財也不是索命,我便也沒了興趣陪你玩。”


    “等等,”江月喊停,“為什麽就沒了興趣?”


    溫離:“我聞到了女人的胭脂味,既不是為財和索命,那就隻剩為色了。但我自來厭惡女人,準確來言,是厭惡他人的靠近。”


    江月瞥了瞥溫離緊緊摟住自己腰間的手,鄙夷地搖搖頭道:“沒看出來。”


    溫離手輕輕遊走,“你當然不一樣。”


    江月拍掉他的狼爪,“繼續說。”


    溫離:“我一睜眼,看到了你,吃驚之餘你也被我突然醒來嚇到,直接拿起手中的帕子把我迷暈了。再醒來時,你同我渾身赤裸地躺在一起。”


    江月被噎得夠嗆,不敢置信道:“我,強了你?”


    溫離忍住笑,道:“雖然我也想,但事實並沒有。那時的你從未接觸過這事,所以完全不知。隻從他人口中得知赤裸相對便是有了夫妻之實,從而想到以此要求我對你負責。”


    江月嘴角抽搐了抽搐,都不知道怎麽吐槽了,聽著溫離繼續說。


    溫離:“我雖看出了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麽,但卻沒有挑明,故作被你捏住了把柄對你負責,也算是如了願。”


    江月冷笑一聲,鄙夷道:“嗬,得了便宜還賣乖。”


    溫離:“後來的一段日子,是我自有生以來過得最輕鬆快樂的時間。整間宮殿不再空蕩,到處都有你的歡聲笑語。可是慢慢得,我發現你似乎有心事。總是突然之間走神,亦或是麵色驚慌蒼白。我問你你卻不肯開口,每次都是笑著敷衍過去,那麽單純的你演技卻好的可惡。”


    蒼涼一笑,略帶嘲諷道:“我也真是該死,也傻得可恨。隻顧著貪戀和你在一起的美好,似乎忘了世界不隻我們二人,也沒能及時重視你的異常。”


    眼神一變,哀傷與憎恨。


    “直到有一天,我醒來之後你又不見了。我當時整個人都慌了,以為這一切又不過是自己的黃粱一夢。可是所到之處你留下的熟悉氣息讓我清楚意識到,這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幻想。


    於是我離開宮殿出去尋你。那時我並不知你的身份,所以直奔天宮找玉帝尋你信息。


    他看了我給出的幻影,言天庭未曾有此人。我看出他隱瞞,假意相信,背地裏卻悄無聲息地跟著他。


    果然在我走後,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我跟了上去,跟進了天牢,見到了,奄奄一息的你。”


    溫離的眼神太過痛苦哀傷,那數萬年直麵的心痛至今還在心口停留,時不時刺他一下,提醒他曾犯下多大的失誤,讓他的丫頭受了多重的傷。


    江月手握了握他的手,蹙著眉頭安慰他。


    溫離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忍痛繼續道:“你當時被吊在行架上,四肢被鐵鏈鎖住,琵琶骨被刺穿,仙骨……仙骨被剝離,隻剩皮肉支撐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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