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澤將他扶起來,他整個人抖的厲害。


    傅景澤小心的把他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一遍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時櫟安。”


    時櫟安唔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傅景澤扶住綿軟的時櫟安,給路放打了電話。


    “路放快去開車。”


    路放不明所以,但也照做了,直到看到倒在傅景澤懷裏的時櫟安才明白。


    時櫟安暈倒了也不安穩,手仍舊不停的顫抖著,胃疼的時不時溢出幾聲呻吟。


    “路放開快點!”


    他們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到醫院就給他推進了急救室。


    “這是怎麽迴事啊”


    “被人打的。”


    一想到剛才時櫟安那副不要命的樣子,傅景澤就覺得心痛難耐。


    “我靠,誰這麽狠心,這麽可愛的弟弟也下的去手。”


    得益於時櫟安那張稚嫩的臉,路放總以為那小孩還沒成年。


    “你去找人查一下,今天那間包間裏都有誰。”


    “行,那你要在這守著嗎?”


    “嗯。”


    路放不再過問,“那他醒了你告訴我一聲。”


    直到時櫟安安排到vip病房傅景澤都沒有離開。


    時櫟安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床上,他這的人脆弱到連唿吸都很微弱。


    傅景澤看著他慘白的小臉,明明上一次也是這樣在醫院守了他一個晚上都,可是兩次都心態卻完全不一樣。


    他對時櫟安或許並不是見色起意。


    第26章 出院


    傅景澤說守就真的守了他一晚,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才趴著床邊眯了一會。


    時櫟安醒來時最先看到的就是傅景澤毛茸茸的腦袋。


    剛醒來還有些防備的時櫟安瞬間泄了氣。


    時櫟安的手一動傅景澤就醒了。


    “現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櫟安虛軟無力的迴道:“肚子,疼。”


    小臉微皺,一股子可憐勁。


    “這很正常,你昨晚又吐血了,不痛才怪。”


    “昨晚謝謝你幫我。”


    “不客氣。”


    傅景澤給他調了一下他剛才嫌慢調快了的點滴:“你昨晚很厲害。”


    這句話誇到時櫟安心坎上了。


    蒼白的臉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我也覺得,昨晚我可厲害了,我還故意把血吐他臉上了,他膽子真小。”


    笑嘻嘻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昨晚那個連暈過去了都仍舊在顫抖的人,看起來像一隻快樂小狗。


    傅景澤知道這隻是他偽裝,要不是昨晚抱著時櫟安的人是他,可能他也會把時櫟安的漫不經心當真。


    “你真的很厲害,但下一次別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想起昨晚時櫟安那不要命的樣子仍讓他心有餘悸。


    “傅先生這是在擔心我嗎?”


    時櫟安看著他。


    “是啊,我可以擔心嗎”


    時櫟安原本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結果沒想到這下更尷尬了。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給自己的嘴來一巴掌,怎麽能笨成這樣。


    一陣鈴聲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又是那個該死的王剛的,他一打電話準沒好事。


    “時櫟安你是死了嗎這麽久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得罪張總是什麽下場,他是你能得罪的人嗎?你怎麽就不知道聽話呢,公司待你不薄吧,讓你做點事就把人打傷了,你是想登天嗎?”


    王剛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太過刺耳以至於時櫟安沒忍住堵住了耳朵。


    “說話,時櫟安你別給我裝死!”


    時櫟安尷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景澤。


    時櫟安覺得自己還是要臉的,這麽大人了當著別人麵被罵還是有點羞恥的。


    時櫟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掉了電話,然後對著傅景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也有點激動了。”


    “沒關係。”


    照顧著時櫟安胃不舒服,中午的時候他吃的是傅景澤安排人送來的米糊糊。


    這種東西在時櫟安還是個幼兒的時候吃過,那時候孤兒院條件不好,斷了奶之後的孩子們就靠著這種摻了糖的米糊糊度日。


    時櫟安怎麽也想不到長大之後還要麵對這種東西。


    “不喜歡”


    “沒有啊,我覺得還可以。”


    傅景澤看著他快要皺到一塊去的小臉,不禁失笑。


    怪不得他在娛樂圈待了五年了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這演的也太不專業了。


    “你不喜歡那下次就不吃了,這次沒準備好,先將就著,你胃不好不能餓著。”


    時櫟安聞言,隻喝了幾口就把米糊糊放一邊去了。


    雖然它不難喝但不代表著時櫟安不討厭,那是一由心而生的厭惡,畢竟也是喝了幾年的東西,想不討厭都難。


    “傅先生我覺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時櫟安甚至想下地給傅景澤表演一套軍體拳。


    “我覺得我現在很好,一拳可以打死一頭野豬!”


    傅景澤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時櫟安慘白的臉頰,再到那細小的手臂。


    此時無聲勝有聲。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我想出院。”


    “醫生說你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可是我還要參加綜藝。”


    “我幫你解決。”


    “我沒錢。”


    “我有!”


    時櫟安無話可說了。


    “可是我就想出院。”


    時櫟安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傅景澤,看得他心裏一軟。


    “為什麽一定要出院呢”


    “我不想太麻煩你。”


    在時櫟安看來他們隻是有過一點交集都普普普通朋友,這樣的關係好像還不至於讓傅景澤幫自己幫到這種地步。


    連自己親媽都不關心自己的死活,更何況隻是普通朋友呢。


    這樣的好讓他有些不安。


    傅景澤看出了他的顧慮。


    “明天在出院可以嗎你現在剛醒,在住一晚看看情況可以嗎”


    哪有人這樣哄過時櫟安啊,傅景澤退了步,時櫟安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傅先生過後你把賬單發給我吧,我還你錢。”


    “好。”


    在時櫟安睡著之後傅景澤出門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路放正在處理昨晚那幾個人的事。


    “剛好你打電話過來了,省的我花那點話費。”


    “昨晚那幾個人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就想問問你悅尚傳媒那邊你打算怎麽辦,時櫟安的合同還在他們手裏呢。”


    路放的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


    “你還不知道吧,那家公司可黑心了,那些合同裏三句話一個坑,坑坑要人命啊,而且他們還很熱衷於拉皮條。也不知道這是一家娛樂公司還是一家不法會所。”


    “你把那家公司買下來吧,用你的名義,錢我來出,重新和時櫟安簽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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