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妹血姬親手殺死了師父!”二人身著血衣,麵色憔悴來到可歆身旁,血爺看著李禦神色複雜的說道。..


    眾人不明所以,血爺繼續道:“蘇老爺一直想找血姬報仇。深知其間原委的老主人一直阻攔著,他明白師傅《血衣屠戮神功》雖然大成,卻走火入魔墮入魔道。死,對於師父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歆苦笑了一聲,神色憂遠,道:“血衣門來曆神秘,門內辛秘鮮有人知。且蘇老爺與蘇門主雖為同胞,卻也無權知道門中之事,蘇門主死因是血衣門辛秘,我爹是無論如何不會告訴蘇老爺的。”


    池淵好奇道:“親哥哥身死這種大事也不能說嗎?”


    “決然不能!”可歆有些激動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為何?”李禦問道。


    “此因也關乎蘇門主為何不擴大發展血衣門的原因。問題出在他自創的《血衣屠戮神功》之上。”可歆目光幽幽似是迴憶起諸多痛苦的往事一般。


    “阿彌陀佛!”血佛道:“《血衣屠戮神功》一共分作三卷,一旦大成便會走火入魔,最終要麽走火入魔,要麽墮入魔道。師傅不願看見大家步上他的後路,親手摧毀了第三卷。這世間也就三人習過《血衣屠戮神功》的第三卷。”


    “三人?哪三人?”李禦問道。


    可歆道:“蘇門主、我爹、我。”


    池淵好奇問道:“可都統你並非血衣門人,為何會?”


    “嗬嗬嗬嗬”可歆搖著頭苦笑著。


    “小主人,血咒呢?!”這時的血爺環視四周,並未見到血咒的身影,出聲問道。


    可歆身子一怔。神色憂哀的轉頭看向城牆下那一具披風掩蓋的屍體。


    血爺和血佛順著可歆的目光看去,見到了那一具靜靜躺在地上的屍體。二人相視對望一眼,眼神中滿是忐忑與難以接受之情。


    血爺飛身下了城牆,雙腳猶如灌鉛一般沉重,緩緩的走到那具屍體旁邊,愣了半晌,蹲下身子,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抓緊了披風一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將那披風掀開了一截。眾人見血爺一下子便怔住了。緩緩,他跪下了身子,半匐在那屍體旁邊,將頭埋在了屍體之上,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阿彌陀佛!”血爺的狀態已然說明了一切,血佛一聲悲哀佛吟,遂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刹那間便順著臉龐流了下來。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合十,置於胸前,口中輕念起了《往生咒》


    可歆見二人神情一時悲痛不已,開口道:“縱然世人皆說你四血衛殺人如麻,猶如地獄魔鬼。但血姬與血咒姐弟二人都是為梓渝城的存亡而犧牲!我覺得”可歆停頓了一會兒舉目四望,雙眼緊緊的盯著這滿城牆的人,繼續說道:“你們該正視一番了!你們懼怕,仇恨之人,為了梓渝,為了你們不顧生死,兩次挽救梓渝於危難之中!”


    “小主人,我們四血衛從未在乎過別人的看法,讚譽與罵名對我四人而言又有何意義,不過是人生中的兩個狀態罷了!”血佛睜開雙眼平靜的說道。


    “可我在乎!”可歆激動道:“如今這世上隻有我了解你四人!一切錯在我!不在你四血衛!”


    “小主人”血佛愣愣的看著她,一時無言。


    李禦沉思了片刻,看著可歆,神色幽結的說道:“當年四血衛殺了你爹,為何你還如此這般對他們?”


    可歆望著李禦,目光憂傷,道:“我爹為了救我,死在鏜金盞之下,那夜滿城百姓見著鏜金盞在可府逞威。為了掩飾鏜金盞在可家,不得已,隻得說是四血衛用鏜金盞殺了我爹。”


    “那十九年前梓渝城那一場血案呢?”李禦繼續追問道。


    可歆幽幽看了一眼蘇鑲樓四傑,而後望著李禦說道:“當時蘇門主魔性大發迷失了自我,妄開殺戮,四血衛是製止者,並非殺人者!隻因目睹者都死了,你們也隻能從死相上推斷所有人都是死在血衣門功法之下,故此這筆帳又算在了四血衛身上!”


    “什麽?!”


    “這”


    此話一出引得城牆之上眾人一陣騷動。


    “小主人”血佛盯著可歆,內心裏意外不已,神色複雜,說道:“你怎麽可以將”


    可歆看著血佛,勉力一笑,說道:“夠了,十多年了,你們四人背負這些莫須有的罵名已經夠久了。如今血姬和血咒已經我不想你倆”


    “阿彌陀佛!”血佛雙目哀愁,淚光漣漣一聲長歎。


    “你的意思是十九年前那樁血案,還有你爹之死,都與四血衛無關。”李禦雙眉緊皺,神情激動起來,追問道:“那我嬸嬸呢?五年前我嬸嬸又是誰殺的?”


    “是我殺的!”血爺抱著血咒的屍體走上城牆,將血咒輕輕的放在地上,看著李禦幽幽說道。


    “為何要殺我嬸嬸?為何!”李禦雙拳緊握,神情激動,衝著血爺一聲怒斥。


    皇禦六騎見李禦發怒,皆從身後暴走出來,一下子將血爺、血佛、可歆圍了起來,渾身內勁迸發,手中武器直指幾人。


    無名見狀殺意爆發,欺身上前擋在可歆前麵,長刀出竅,一時間城牆上劍拔弩張,雙方隨時便會大戰起來。


    “放肆!”關鍵時刻,那白衣老者,一聲獅吼傳來,刹那間天地變色,狂風卷動。一語之威震得眾人連連後退。


    李禦衝皇禦六騎擺擺手,幾人隨即退下守在李禦身側。


    李禦拳頭緊握,雙目冒著火光,問道:“二叔與嬸嬸膝下無子女,待我如親生骨肉一般,辛辛苦苦將我撫養長大。嬸嬸本性淳良。你為何殺她?為何!”


    “因為我!”可歆從無名背後走出來,看著李禦,道:“我師從恩師君臨老祖,藝成下山。因貪圖武藝,不知天高地厚偷學了我爹的《血衣屠戮神功》,學成之後體內共存了一正一邪兩道內力,互相排除,侵蝕。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產生反噬之力。我爹為救我,遂尋來了鏜金盞。那日,城外城隍廟的樹林裏,我體內那股反噬之力複發,正借鏜金盞壓製,怎料被你嬸嬸瞧見,為了守住秘密,血爺不得不”


    “啊!”李禦一聲怒吼!


    “那三年前我留仙居內莫名其妙身死的十七位貴客又是何因?”這時留仙居掌事金仙娥走了出來,開口問道。


    “也是我殺的!”血爺淡然道:“那十七人俱是來梓渝城尋鏜金盞的江湖人士。”


    池淵迴憶著一樁樁梓渝城裏傳聞與四血衛有關的血案,開口問道:“你四人到底還殺了多少人?犯下多少命案?”


    血佛一改之前的悲態,開口道:“你們所懷疑的,猜測的**不離十都是我四人所謂!”


    李禦雙眸狠佞說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可家?為了可都統!”


    血爺血佛點點頭,齊聲堅定道:“是!”


    “包括當年孤魂山那場獸亂可也是你四人所為?”一聲洪亮悲憤之聲傳來。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蘇鳴快步走上城牆,身後跟著蘇綺、鯉、豐兒。


    可是有兩人目光相接,便直直的愣在了那裏,寂靜無聲,卻眼有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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