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走到告示之前,隻見上麵告知著蘇府招身手不凡,品行端正的俠士為護院。鯉心想著:“如今的自己也得要體驗凡人疾苦,這五穀雜糧,吃喝拉撒都得想法解決。自己雖沒了仙氣,可憑這仙身,當這護院也是搓搓有餘的。這樣一來解決凡人所需,二來也能看看恩公是否已無大礙。”


    下定決心之後,便向那門口的蘇家仆人走去……


    而晉川皇宮之內。此時在禦花園石亭裏,光帝正與一身著湛藍紫麟袍的年輕男子對弈著。


    光帝問道:“你可知高靖為何舉薦你統帥西南四城鎮軍?”


    那麵色青淬,眉宇軒氣之人正是苓樺駙馬,李禦。


    李禦舉在空中的棋子頓了頓,緩緩說道:“迴稟陛下,高禦使此舉是為了弄清楚微臣到底是陛下的駙馬還是他高家的兵。”


    光帝看著眼前僵持的棋局,問道:“何以見得?”


    李禦迴道:“晉川之圍,高禦使可以說是微臣的伯樂,是他力排眾議行微臣的計策退梁軍。晉川之險排除後,高禦使在微臣麵前便以老師自詡,幾次教導拉攏微臣。隻是他也未曾想到陛下會突然將苓樺公主許配與我,令微臣從一名兵卒搖身一變成了駙馬。”


    光帝看著李禦說道:“高靖愛才,寡人也是。不曾想到寡人與高靖的博弈,你成了關鍵。”


    “陛下!”李禦聽後大驚,看著光帝,伸出手掌,指著掌心之中的棋子,正色道:“微臣是薑臣,是陛下之婿,並非是高家私屬!微臣也不是什麽關鍵,微臣隻是替陛下與高禦使下這盤棋而已!”


    光帝聽後笑了一笑,問道:“此去危機重重,你打算如何應對?”


    李禦搖頭苦笑道:“凡軍旅之人都能看出,以如今西南四城的鎮軍實力抗擊山楚侵略之師就是以卵擊石!因此關鍵還是落在了高禦使這個國兵馬統禦使身上。”


    光帝說道:“若高靖不調派援軍,西南四城短短幾月便會淪陷。”


    “正是。”李禦說道:“西南守衛戰期間,若我表明心跡倒向於他高家,那麽估計一個月之內東境的龍焰軍團便會入西南滅山楚侵略之師,若反之……”


    “反之,待西南四城失守後,龍焰軍團便會入西南滅山楚,到了那時,功勞是他高靖的,而這千古罪名就是你的!”


    “陛下聖明!”李禦拱手道。


    光帝說道:“既然知道內症所在,那你可有藥方?”


    李禦苦笑的搖了搖頭。


    光帝說道:“高靖重權在握,仗著三龍軍團之勢越發桀驁,寡人欲除之卻不得要害,恐一個不慎便引發災禍。”


    李禦說道:“山楚犯邊之事,微臣定當拚命完成!”


    光帝看著李禦說道:“你明白寡人意思便好!那這外症你打算如何醫治?”


    李禦深思了一會兒,長長籲了一氣,拱手拜道:“微臣鬥膽向陛下借一物!”


    “何物?”光帝好奇問道。


    “龍騰禦虎符!”李禦堅定的說道。


    光帝吃驚,問:“你要寡人調派鎮守京畿的龍騰軍團助你?!”


    “陛下誤會微臣的意思了,不是。”李禦迴道。


    光帝疑惑:“那你要龍騰禦虎符做什麽?”


    李禦解釋道:“山楚國古雲族一直精通禦獸之術,其獸軍乃是山楚軍戰力最強最為難打的部分。要破山楚的侵略之師,擊敗獸軍才是關鍵!微臣聽聞龍騰統帥仙羽手下有一異族人,名為何煊尚成。據說此人懂獸語,能與野獸為伴。此人或許是我薑國此戰能否取勝的關鍵所在。”


    光帝聽後說道:“仙羽手下確有如此一人,此人奇異,仙羽因此還特地以此人為首,創建了異羽營,學獸語,馭野獸。”


    李禦拱手道:“故此,微臣想征調何煊尚成與異羽營入西南抗楚!”


    光帝起身,信步走到石亭一側看著禦花園景色,沉思半晌,說道:“寡人答應你。另外再助你一臂之力!”


    “皇禦六騎!”光帝大手一招宣唿道。


    “在!”


    李禦迴頭,隻見身後出現六個身著皇羽護龍鎧,氣宇軒昂,大氣淩然之人。


    光帝說道:“此六人乃是皇禦六騎,直屬寡人麾下。他們個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你此去危機重重,寡人令這六人護你周!”


    李禦連忙跪拜,感恩謝旨道:“多謝陛下,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退山楚!保四城!”


    光帝扶起李禦,說道:“你當知寡人對你的期許不僅僅隻是這四城得失!山雨飄搖,暗流湧動,風波將起,而龍鱗軍團嶽老元帥年事已高,不能再久曆沙場,寡人再軍政上已無可信的一方統帥,你當知你肩上的擔子!”


    李禦迴道:“微臣明白,請陛下放心,微臣十年寒窗苦讀,雖陰差陽錯入了軍營,可誌向不改。如今更是深受皇恩,微臣雖手無縛雞之力,可也願憑這單薄血肉之軀為陛下搏得一方軍力,守江山,護皇室!”


    光帝欣慰的拍了拍李禦肩膀,正聲道:“李禦聽封!寡人封你為西南四城聯鎮大都統,兼領梓渝城主。命你統四城之軍力,抗山楚!守國門!”


    “微臣領旨!”


    梓渝城內,蘇府門前的兩個家仆見鯉一白白淨淨的小生模樣居然來應招護院,把他當做了想是混吃混喝的無賴之人。


    可當鯉展開被粗布包裹的碧波槍,舞了幾朵槍花後,那倆家仆有些轉變了態度,可仍舊懷疑他這隻是花架子,不堪實用。


    “接著!”鯉笑了笑,將碧波槍拋向二人,那二人抬手去接。隻聽哐當一聲,二人卻是被碧波槍砸翻在地,起也起不來。


    “哈哈哈哈”鯉放肆大笑,說道:“我這槍,你二人可抬得動?”


    “哎喲……啊……”


    “快……快拿開……”


    那二人被碧波槍壓在地上慘叫不已。


    鯉上前,隻手拎起碧波槍,將那二人一一扶起。二人之前眼拙,此刻拜服不停,遂將鯉引見給了蘇府內武藝最好之人——小姐貼身丫鬟豐兒。


    豐兒帶著鯉,一邊熟悉蘇府內環境,一邊對鯉講解著蘇府的規矩。逐將他帶到了蘇府後花園。


    那夜大戰被破壞得傷痕累累的後花園已經修繕完畢。此時蘇綺正坐在荷花池邊愣愣的發著呆。


    豐兒領著鯉,將他引見給蘇綺,說道:“小姐,這便是剛應招的護院,身手遠在豐兒之上,小姐瞧瞧可還使得?”


    蘇綺緩緩迴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鯉,便愣住了。


    “小姐?小姐?”豐兒疑惑的看著蘇綺,出聲唿喚道。


    蘇綺驚覺過來,問道:“我們可是在哪兒見過?”


    “見過?”鯉一下被問住了,心念道:“此前我在你麵前顯行時,你都是昏迷狀態,怎可能見過我模樣?莫非……是陰曹地府內我為你改命,聚你三魂七魄後的那一眼?”


    想到此處,鯉連忙迴道:“迴恩……小姐,我們不曾見過。”


    蘇綺疑惑道:“總覺著與你似曾相識。”


    鯉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打趣道:“或許是我帥得有親切感吧。”


    “噗呲……”蘇綺與豐兒齊齊掩嘴一樂。


    “你這人倒也滿自戀的,有趣。”蘇綺說道。


    鯉笑道:“人生苦短,活得樂趣,總比哀怨沉沉的強。反正都是一天天過,何不令自己開心一些呢。”


    蘇綺聽後搖頭苦笑著。


    看了看荷花池,那條千辛萬苦弄迴來的白斑紅鯉還未來得及喂養便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夜已經喪了命。


    “你叫什麽名字?”蘇綺看著荷花池問道。


    “我叫鯉,鯉魚的鯉!”


    蘇綺迴頭怔怔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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