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會兒,低咒一聲,然後跳下床去把燈熄了之後火速的迴到床上,再度壓趴到她身上。


    她不由自主的咧嘴微笑,在他不耐煩的一把脫掉她身上衣服後,主動伸手摟上他的脖子。


    但他卻再度將她的雙手抓下來,固定在她頭的兩側。


    「賀子極?」她發出不解的疑問。


    「叫我老公,」他細吻著她的臉頰、鼻子和眼睛,邊吻邊說:「如果你叫不出相公的話。」


    不知他是認真的還是又在逗她,所以她沒有應聲。


    不過說真的,她也叫不太出來,因為她不會撒嬌,也從來沒對任何人撒過嬌、那樣黏黏膩膩的叫人方式她怎麽叫得出來?


    而如果要她用平常說話的方式叫,那不如不要叫的好,因為感覺會像要找他吵架一樣。


    「還是不肯叫嗎?」她的沉默讓他再度出聲道。「沒關係,我待會兒自然有辦法讓你叫出來。」他吮吻著她的脖子,以誓在必得的口吻低語。


    「你想幹麽?」她突然產生一股危機意識,想掙開被他箝製在頭頂上的手卻沒辦法。「賀子極?」她有些緊張的再度出聲叫他。


    他沒有理她,開始親吻她的胸部,恣意地品嚐她、逗弄她、蹂躪她,令她逐漸喘氣出聲,情不自禁的拱身而起。


    「賀……子極……」


    「老公。」他沙啞的糾正她,脫掉兩人身上剩下的衣物,開始以他的堅挺磨蹭她的柔軟,一次又一次的搓揉她的入口處卻不進入。


    他不斷地挑逗著她,卻不給她真正想要的,讓她不住地扭動撲騰、嗚咽出聲。她臀部一次又一次本能地抵著他移動,試圖引他進入自己,可是他始終不讓她如願。


    「拜托……」她再也忍不住的嗚咽求道。


    「叫我。」他咬緊牙關,粗啞的喘息,也在忍耐。


    「賀……子極……」他快要把她弄瘋了。


    「不對。」


    「子極……」她改口。


    「老公。」他直接教導她,因為她再不叫對,他恐怕也忍不了多久了。


    「老公。」她立刻從善如流的嬌聲叫道。


    下一秒,他已用力撞進她體內,開始以快速、猛烈的方式連番有力的撞擊她,逼得她不斷地呻吟、低喊出聲,直到一波又一波的歡愉浪潮將兩人席卷,完全淹沒為止。


    【第十章】


    應非絮臉上的掌印在休息兩天之後雖已褪去紅腫,但青紅色的瘀青指印反而更明顯,她若不想頂著一張化了大濃妝的臉去上班,然後麵對大家同情與關心的眼神,就隻能聽從賀子極的建議,請假在家多休息一天或兩天。


    她選擇請假,一來這是他的希望,二來則是她自己也懶洋洋的不太想上班。


    不知是什麽原因,可能是因為她過去幾年太操勞了,一旦放鬆下來,累積多年的倦怠便整個出現。讓她近來一直有種莫名其妙的疲憊感。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她自我催眠的借口啦!因為被他寵壞了、懶慣了,才會有一整個不想上班的fu,想一直待在家裏打混,所以才會以身體不適當借口。


    應非絮呀應非絮。難道這才是你的本性嗎?知道自己即將嫁入豪門了就原形畢露,開始想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了?你真是太可恥了。


    搖了搖頭,不能這樣,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同樣的,由勤入懶易,由懶入勤難呀。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變成一頭懶豬。


    找點事來做、找點事來做……


    她從癱坐在床上看電視的懶姿態起身下床,走到客廳去轉了一圈,再到廚房,再轉迴主臥室,發現他的生活習慣真好,家裏整整齊齊的,讓她想來個大掃除都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掃。


    當然,這一點她也有功勞啦,畢竟兩個人住在一起,其中如果有一個人生活習慣差的話,家裏大概也不會這麽整齊幹淨了。


    隻是這樣的話,她哪裏有事做呀?


    東看西看,她的目光最後落在占據一整麵牆壁的衣櫥上。


    來整理衣服好了,反正再過不久就要換季。她忖度的想,立刻決定就這麽做。


    找到事做突然讓她精神百倍,她卷起袖子、束起馬尾,走到衣櫥前把櫥門打開,把放在最下層的整理盒一一拉出來,但在拉最後一個時,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來,砸到她的腳。


    低頭去看,隻見一個黃色的信封袋掉在地上。


    她彎腰把那信封袋拿起來,沒有多想的打開它,把裝在裏頭的東西倒出來看。


    哇!她嚇了一跳,竟然是一整本的空白支票本耶!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果然是有錢人。


    她翻了翻那疊支票,雖然是空白的,隻有支票號碼和帳號在上頭,但不知為何卻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輩子至今為止,她隻摸過一次支票而已,那張支票和這本一樣都是台灣銀行的支——


    思緒突然間中斷,她將才裝進信封袋裏的支票本再倒出來,然後迅速地翻開封頁,睜大雙眼看著支票上頭的帳號。


    眼前那串數字很熟悉,熟悉到她幾乎要懷疑自己記錯,又或者是眼花看錯,否則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呢?


    腦袋轟隆隆的,她遏製不住的拿著那本支票往客廳衝去。


    她的皮包在哪兒?在玄關的櫃子裏嗎?沙發上?電腦桌上?


    都沒有。


    在哪兒?臥室裏嗎?


    她又衝迴臥房,終於在床頭邊的地板上找到她的皮包。


    她急忙將裏頭的皮夾拿出來,再從皮夾的夾層裏翻出那張影印留底的支票,小心的將這年代已久、又因常翻閱而顯得有些破爛的紙張攤開來看……


    將上頭的帳號與支票本上的帳號核對著,她一看再看、三看四看,看了n遍。


    最後,她隻能癱坐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呆若木雞。


    賀子極才走出電梯,還沒打開家門,便能聞到從屋裏傳出來的飯菜香,他忍不住深唿吸,聞香辨菜色的猜想著她今晚煮了些什麽。


    焢肉肯定是有的,因為盈滿他鼻間的香味正是那味道。


    不想垂涎三尺的站在門外將時間浪費在猜想上,他立刻開門進屋,但才關上大門、換上室內拖鞋,便聽見一陣嘔吐的聲響從浴室方向傳來。


    「嘔~嘔~」


    他呆了一下,神情一斂,將公事包往沙發上丟,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半掩門的浴室。


    一推開門,隻見他心愛的未婚妻正一臉慘白的坐在馬桶邊的地板上。


    「非絮?」他蹲到她身邊,伸手碰碰她的臉,再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一臉擔憂的緊盯著竟然還有心情朝他微笑的她,問:「怎麽迴事?你哪裏不舒服?」


    「你迴來啦。」她答非所問的對他虛弱一笑。


    「你哪裏不舒服?」他再次問她,眉頭皺得死緊,語氣相當凝重。


    應非絮雖然真的覺得不太舒服,但還是被他臉上過分嚴肅的神情給逗出一絲笑意。


    「我沒事。」她對他說。


    「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還吐了,還敢說你沒事……」他既著急又氣惱的瞪著她,忽地想起過去她扭到腳竟還跑去餐廳上班的事,看樣子問她根本就沒用,因為她壓根不會老實說。


    嘴巴一抿,他直接伸出雙手。一隻從她腋下穿過,一隻則伸向她雙腳膝蓋後方——


    「等一下!你想幹什麽?」她驚聲問道。下一秒,整個人已被他打橫抱起。嚇得她驚叫連連。「快點放我下來!會掉下來、會掉下來啦……」


    賀子極著急難看的臉上頓時又多了幾條黑線。


    「我不會讓你掉下來。」他咬牙切齒的沉聲向她保證。


    「你先放我下來。」她隱忍著依然有點想吐的欲望,開口求道。


    「放你下來,你會乖乖跟我去醫院嗎?」他低頭問她。


    「你這樣讓我又想吐了。」她對他說,感覺他頓時渾身一僵,腳步立刻停了下來。「先放我下來。」她再次對他說。


    他為難的看了她一下,終於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讓她雙腳落地,再扶她站好。


    「還好嗎?」他問她。


    她點頭,不想讓他太自責。


    「去趟醫院好不好?」他柔聲求道。


    她搖頭。


    「非絮——」


    「我下午已經去過了。」


    他怔住,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你下午就不舒服了?」


    她點頭。


    「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他惱怒又心疼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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