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遷從昏迷當中醒過來,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坦坦的一片,手就顫抖了起來,兩片蒼白的嘴唇也跟著不停的顫動,嘴裏喃喃著,“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vip特大病房裏就隻有她一個人,沒人能聽見她的詢問!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雲遷破口大叫了起來,“醫生,醫生呢,護士,護士!”


    門外有護士值班,聽見裏邊的動靜,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推門進來,誠惶誠恐的說道,“夫人,您醒了?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給您叫醫生。”


    “你眼瞎還是耳聾,看不見我醒了,問我身體舒不舒服,你是護士還是我是護士?”


    護士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對不起,夫人,我這就去叫醫生。”


    手再一次摸上自己的腹部,雲遷簡直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已經擺在她麵前的事實,等醫生過來,她依舊不死心,眼神狠厲,“我的孩子呢?”


    “夫人,孩子……沒有保住,”像對每一個流產的母親那樣,不忍心的說出最殘忍的話。


    “怎麽可能!?”雲遷一激動,跪在了床上,雙手緊緊的抓住病床上的白色的床單,指著醫生和護士,神情犀利,“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害了我的孩子?”


    聲音越來越大,雲遷也明顯的越來越激動,醫生抹了把汗,景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過,這鍋太大了,他也背不起,硬著頭皮說道,“夫人,您,您被送過來的時候,傷勢就已經很嚴重了。”


    醫生還想說能保住大人的命都是幸運的,但是他沒敢說,怕再刺激到雲遷。


    醫生這麽一說,雲遷就想起來了那可怕的一幕,那個猶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男人,生生打到她暈倒,到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


    “人呢,”雲遷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聲音又大了幾分,“人呢!?”


    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不知道她是在找誰,隻能道,“夫人,您找什麽人?”


    “景原,”雲遷歇斯底裏的叫著,“景原呢!?”


    “嗓門這麽大,我看你都可以出院了。”


    從醫生,護士身後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遷喊著的景原,他臉上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愧疚感,反而還是微微笑著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景原揮揮手,讓醫生和護士出去。被毆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雲遷想要找這個人質問,可是真當這個人出現在麵前,她又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景原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嘴角那抹笑容也越勾越大,最後來到床邊,伸手撫摸雲遷的臉龐,雲遷下意識的一躲。


    她這麽一躲,景原眯起了眼睛,不給她機會,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讓兩個人呈一個麵對麵的姿態。


    “你躲我?”


    雲遷別了別頭,強忍著自己的怒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景原反而又笑了,語氣很輕的道,“你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醫院裏來的嗎?”


    雲遷更用力的別了別頭,不想和眼前的這個近似於變態的人對視。景原對她的行為也不惱,隻是更加強硬的捏著她的下巴,嘴角依舊帶著笑容,“是你心心念念的景司夜把你送過來的,怎麽樣,有沒有很高興?”


    雲遷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居然也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有多麽的危險,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滿臉的興奮,“這是真的嗎,”一邊問著一邊探著腦袋往外邊看,語速急促,“那司儀現在在哪,是不是在外邊,他怎麽不進來,是不是他不知道我已經醒了?”


    “司夜?”景原重複了一遍,“叫的夠親的啊,賤貨,”


    然後“啪”的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雲遷的臉上。雲遷陡然吃痛,人也反應過來了,一手捂著半邊吃痛的臉頰,一手去推身上的人,“景原,你把孩子弄沒了,你現在是想把我也整死嗎?我警告你,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再打我一次,老爺子就會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你敢,”景原咬著牙,死死的箍著雲遷,“孩子可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朝三暮四害死了他。”


    “你就是個瘋子,”雲遷瞪著他,“失去了孩子,我看你拿什麽爭奪繼承權。”


    “哼,”景原冷笑一聲,突然箍著她的手去扯她的衣服,嘩啦一聲,病號服的扣子掉了好幾顆,露出來白皙,細膩的皮膚。


    雲遷覺得身上一冷,頓時拳打腳踢的阻止著景原的動作,“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剛剛小產過的身體並不好,她已經連喊帶叫了這麽長時間,再開口,聲音已經虛弱的很了。


    “放開?”景原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怎麽,你還想留著貞潔給景司夜啊?”景原又開始發狠,雲遷白皙的皮膚被抓出來一道道的雪紅印子,“我告訴你,沒門!”


    雲遷虛弱的力氣打在他的身上,就如同在給他撓癢癢一般,景原的手下繼續動作著,“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現在在哪嗎?”


    問完,景原滿意的看見身下的人有了反應,然後再惡略的補充道,“早已經迴家了,把你送到醫院,一刻也沒有停的就迴家找自己的媳婦去了,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在醫院陪你,你不高興嗎?”


    景原整個身子已經壓了下去,雲遷無法反抗,一邊忍受著身體上的折磨,一邊經曆著心裏上的煎熬。


    等到終於完事作罷,景原一邊提著褲子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呸,賤人。”


    整個過程中,雲遷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的眼淚,隻知道到最後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無力的盯著全白的天花板,她早就後悔了,後悔離開景司夜,要不然也不是今天這個樣子的局麵。


    她愛的男人絕對不是景原,景司夜才是她愛的人。景原剛才說景司夜早就迴家了,雲遷憤恨的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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