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她和景司夜的關係來說,她也沒有立場生氣,誰讓他們之間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是假的,是契約關係呢。


    生氣卻又要壓抑著這份怒氣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心煩意亂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的,也沒有辦法降低這股子怒氣。


    轉悠到窗戶邊,向外看去,今天天氣到是好得很,陽光充足,白雲萬裏,讓人看了會感覺到舒服。


    感受著陽光照射過來的溫暖,楚青枝慢慢的就閉上了眼睛,勢必要把那些煩心的事情都從腦海當中刨除出去。嘰嘰喳喳的麻雀落在窗台,一臉無辜的盯著她,盯了半晌,看這個人怪的很,又嘰嘰喳喳的飛走了。


    楚青枝眼睛眯開一條縫,看著飛走的鳥兒,頓時生出來一股子羨慕的情緒。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無憂無慮的多幸福啊。


    要說她原來也沒有這麽傷春悲秋過,在景家待了這麽段時間,她居然連麻雀都羨慕開了。


    楚青枝警告著自己不是林黛玉,別整天想這想那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楚青枝轉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麽的輕快,“你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楚青枝語氣輕鬆,甚至嘴角還帶著絲絲的笑意,景司夜居然也跟著勾了勾嘴角,“我不迴來去哪?”


    景司夜心情看起來不錯,人似乎是沒事,楚青枝試探著問道,“雲遷怎麽樣了?”


    “孩子沒有保住,流產。”


    楚青枝追問,“那雲遷呢?”


    景司夜皺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這麽關心她做什麽,姐妹情深?”


    楚青枝覺得自己簡直跟景司夜沒有辦法溝通,她跟雲遷哪裏來的姐妹情深?


    “我記著,你跟你二嫂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在醫院陪著她,這麽快迴來做什麽?”楚青枝語氣不太好,可以說很衝,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話裏的酸味兒。


    這句話毫無疑問的刺激到了景司夜,他都沒有仔細去分辨楚青枝話裏的意思,就直接抓住了她的領子,一雙眼睛沉的可怕,“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他生氣,楚青枝的怒氣也在不斷的飆升,偏偏還笑著故意再去刺激景司夜,“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你惱羞成怒了?”


    景司夜咬牙切齒的,“楚青枝,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此刻的景司夜,眼裏帶著的戾氣像是要把人活活撕碎一樣,楚青枝在刺激他,他又何嚐不是在刺激她?


    楚青枝梗著脖子,不管抓著她衣領的手是否已經青筋突起,“你景少爺有什麽不敢的,你來啊,大不了我跟你的二嫂一樣唄。”一樣的被人打到流產。


    “你在說一遍。”景司夜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一般,又猙獰,又可怕。


    楚青枝突然就覺得自己累得很,梗著的脖子莫得就鬆了勁兒,慢慢的垂了下去,雙眼盯著腳下的地板,毫無神采。她這是在幹什麽呢?明知道她和景司夜沒有任何關係,卻像個妒婦一樣,非要在這裏爭出來什麽些。爭出來什麽,她爭得過初戀的白月光嗎?楚青枝覺得自己可笑的很。


    上一秒還能其實衝天的梗著脖子跟他吵,下一秒頭就耷拉下去了,饒是景司夜也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楚青枝低頭垂眉的樣子,景司夜身上的火氣也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他放開一直抓著她的手,歪著頭想去看楚青枝現在的表情。


    楚青枝比他矮,他隻能稍稍的頓了頓身子,當看見她滿臉的淚水的時候,景司夜又是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哭什麽?我又沒有真的要打你。”


    “我沒哭,”楚青枝嘴上這麽說著,手卻摸上了自己的臉頰,確實摸到了點兒什麽,這濕潤的感覺,不是淚水還能是什麽。


    “該死,”楚青枝低罵一聲,更加覺得自己沒出息的很。為了不再繼續丟人,也為了不再繼續麵對景司夜的詢問,楚青枝拔腿就想走。


    景司夜卻沒有打算放過她,眼疾手快的又把人抓住,擰起眉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硬是不肯迴身的背影,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為什麽哭?”景司夜上一次知道她哭,是阿姨跟他說她想家了,他沒有看見,這一次他實實在在的看見了,難道還是因為想到家人了?想著剛才楚青枝的反應,似乎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楚青枝不迴答,隻想著能快點兒離開。


    景司夜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便說道,“你別著急,我們今天才迴來,等到明天就帶你迴去看你的家人。”


    聽到這話,楚青枝的第一反應就是景司夜的腦子又抽了,雖然她是想盡快迴家的,但是景司夜的思維也太跳脫了點兒。


    不過,景司夜都這麽說了,楚青枝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的道理,便點了點頭,“行,”她本來還覺得至少再等個三五天景司夜才能讓她迴去,沒想到他今天這麽的痛快。


    看到她答應,景司夜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那你不哭了吧?”


    這話問的一點也不像景司夜的風格,因為話裏帶著的小心翼翼實在是太過明顯,明顯的讓楚青枝忽略都忽略不掉。


    楚青枝撥拉掉景司夜抓著她的手,依舊說道,“誰說我哭了。”


    雖然眼淚還沒有幹,但是情緒已經比剛才緩和了不少,景司夜盯了她半晌,確定她真的沒有再流眼淚之後,點了點頭,“行行行,您沒哭,是我眼瞎了。”


    雖然覺得自己沒有哭,但是確實是流眼淚了,淚痕還掛在臉上,她得去處理一下。知道是在故意羞惱她,楚青枝瞪了她一眼,轉身去了洗手間。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過於白的臉上不帶絲毫的妝容,頭發也是隨意的紮在一起的,楚青枝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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