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覺,你這是?”


    有認識那幾人的人就有些疑惑的看著鶴魘。


    老覺哈哈一笑:“這是新來的,叫小何。”


    那人皺了下眉:“登記了沒?”


    老覺摸了摸鼻子:“正準備去。”


    “不如我帶他去。”


    老覺心裏暗罵了一聲,撇了鶴魘一眼,等她的意思。


    鶴魘卻是直視著前方,這樣老覺壓根就摸不透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能拖下去,否則這人肯定會起疑的。


    老覺隻好點頭:“麻煩你了。”


    那人揮了揮手:“不會不會。”轉頭對著鶴魘說道:“跟我來吧。”


    鶴魘就跟著那人走了。


    老覺和旁邊的幾人對視了一眼。


    “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他那麽厲害,應該不會。”


    “不過那個家夥可真是煩人,疑心那麽重,不愧是上頭的馬屁精。”


    “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


    鶴魘掃了周圍一圈,倒是不怎麽好奇。


    旁邊的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突然問道:“小兄弟是哪裏人?”


    鶴魘冷淡的迴道:“京城。”


    “京城?那怎麽會想要加入久城的殺手閣?”


    鶴魘說謊都不打草稿,而且臉不紅心不亂的:“家道中落,就跟著兄長來到了此處,本想投靠二叔,結果……”


    這個結果卡的非常好,能讓那人發揮想象力,往各種慘況想。


    看他還這麽小,有個兄長現在卻不在身邊,甚至是來投靠殺手閣,恐怕是不測了。


    那人想著想著,眼角就有了淚珠。


    他最見不得這麽可憐的孩子了。


    忍不住就開始笑聲啜泣起來。


    鶴魘:“……”


    剛才你淩厲的氣勢呢?莫不是個逗比?


    係統也是這麽覺得的。


    那人沒有再問下去,而是道:“以後我麻子罩你,別怕,這裏很多人都聽我麻子的話的!”


    鶴魘淡淡的嗯了聲。


    麻子隻以為是發生了那些事情才導致她現在的性格,於是就更難受了。


    鶴魘:“……”


    突然對這殺手閣上千的殺手不報什麽希望了。


    到時候搗毀了還是給放了吧。


    她已經能感覺到一股沙雕氣息,要是跟在身邊,假以時日,她說不定就也成了個沙雕。


    鶴魘冷漠臉。


    大晚上才是殺手們活動的時間。


    麻子給鶴魘安排好一切,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加油幹,我晚上再來。”


    鶴魘撇了眼被拍到的肩膀,眉梢微不可查的挑了下。


    麻子沒有發現,收迴手就離開了。


    鶴魘拂了下肩膀,看著腳邊的東西。


    逗。


    這殺手閣就是這麽訓練的?


    沙雕閣才是本體吧。


    她拿起一把三叉戟,往高處戳了戳。


    好像是神話中的東西,做出來作甚?


    看著威力還不大,並且非常的重。


    鶴魘拿了會兒就放棄了。


    她選擇了一把軟刀。


    怕不是要跳那什麽舞,揮揮手中的彩帶,


    這軟刀軟的簡直了,都垂地上了。


    鶴魘盯了會兒,又瞥了眼地上還有的武器,閉眼。


    算了,還是這個比較好。


    她拖著彩帶。


    不,軟刀,來到了麻子所說的訓練場。


    雖然是夜晚,但是訓練場卻很明亮。


    眾人看起來精神十足。


    “嘿,你是新來的嗎?”


    有人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就要拍鶴魘肩膀。


    鶴魘是真搞不懂了,怎麽打個招唿都喜歡拍人肩膀,不拍就會死嗎?


    她側身躲開,睨了來人一眼。


    來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


    鶴魘:“嗯。”


    “你怎麽會選軟刀?”


    鶴魘揚了揚手。


    不選這個難不成還選那些沙雕武器嗎?


    “三叉戟才對!”說著,就將身後的三叉戟拿了出來。


    鶴魘無語了。


    沙雕。


    如斯沙雕的令她望而卻步。


    “很重。”


    那人點頭:“對,一開始的確是,但是拿久了就沒有什麽感覺了。”


    鶴魘看到了他手掌心上的厚繭,默默的低頭掃了眼自己白嫩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還是算了。


    “不傷手。”鶴魘揮了下軟刀,啪的一下,竟然鋒利無比,直接將一塊石頭給切開了。


    鶴魘:“……”


    還挺厲害。


    “你這個軟刀和別人的不太一樣。”他是比較委婉的說。


    這哪裏是不太一樣,明明就是真正的武器和玩具。


    這位小兄弟手中的絕對是真正的武器,而其餘的人,行了,玩具也沒有這麽難玩。


    “你在哪個區?”


    鶴魘幹巴巴迴道:“二區。”


    “跟我來吧”


    鶴魘哦了聲。


    路經一些訓練場時,鶴魘都有意的瞟個幾眼,結果那場麵令她有些牙酸。


    她放棄之前的念頭了。


    如此沙雕的殺手閣,還是不要搗毀,留著禍害丞相好了。


    丞相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殺手閣是這麽的沙雕,否則早就派人來整頓了。


    “以後就是同伴,我叫……”


    鶴魘繞開他,來到空的位置就開始揮手中的軟刀。


    “我有這麽不討喜嗎?”那人嘟噥了一句,摸了摸鼻子就迴到自己是位置上開始訓練。


    鶴魘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揮著,所以是壓根不知道自己打出去的軟刀威力是多麽的大。


    周圍的人很快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都看著那個精致的少年有些懶懶散散的揮著軟刀。


    他們又看了看自己的,心想為什麽別人能那麽厲害,而他們卻還在原地踏步呢?


    於是,就學著鶴魘的樣子開始訓練。


    場麵倒是挺有意思的。


    鶴魘最終撐不住了,靠著牆就歪頭睡了過去。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我們也要睡嗎?”


    “不是白天睡覺的嗎?”


    “可是大哥都已經睡了。”


    是的,鶴魘就這麽成為了這群沙雕的大哥了。


    那人帶了個頭,其實是他覺得挺累了,想先歇會兒,再起來接著練。


    然而這一歇,就歇了一個晚上。


    白天到了。


    有動物的叫聲。


    大夥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頓時一驚。


    居然……忽然充滿了力量!


    這可比晚上訓練早上休息的狀態好多了!不,應該說是好了倆三倍!


    “大哥,您請——”


    鶴魘醒來時就是被一群人給圍著。


    她盯著他們看了會兒,真的很想說有一句沙雕。


    但是說了也沒用,反而還會被問什麽是沙雕。


    沙雕有什麽用,好吃的嗎?


    算了。


    又餓了。


    不知道這裏的食物好不好吃。


    鶴魘想起起身離開人群。


    是那些人看她要離開,很自覺的就讓開了路。


    “不餓嗎?”


    鶴魘看到了昨天的那個人,問道。


    那人一愣,點了點頭:“餓。”


    “走吧。”需要有人給帶路。


    那人哦哦了聲,立馬就揚起笑容帶路。


    到了地方,鶴魘隨意的漱了口,洗了下臉,就等著早餐了。


    挺簡單的,就包子加白粥。


    鶴魘咬了口豆沙餡的包子,頓時無話可說。


    還挺好吃的,那她就多待幾天吧。


    好像是將誰給忘了?


    鶴魘吃著就一時沒有想起來。


    吃完了就更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要操練。


    看來還是挺累的。


    鶴魘找了個空就開始偷懶,二區的人自動給她打掩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自己成為二區的大哥,莫名其妙,不過這樣也好,想偷懶就偷懶。


    鶴魘一早上就是在打哈欠和吃東西度過。


    話說。


    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感覺大腦都打結了,一下子根本就轉不開。


    “大哥。”老覺幾人來了。


    鶴魘想起來了。


    客棧裏的初玨。


    問題不大。


    她再玩會兒就迴去,或者讓老覺幾人給捎句話就成。


    但是玩著玩著,鶴魘就給忘了。


    她發現其實這個殺手閣挺不錯的——東西好吃。


    那邊。


    彼時。


    醒來的初玨穿戴整齊,去了鶴魘那間房敲了幾下門。


    敲著敲著,就感覺不太對勁。


    他就要喊來小二,結果手中稍微一個用力,門就開了。


    房間一看就被人翻動過。


    初玨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找著線索,一邊在揣摩當時的情況。


    最後得出,鶴魘在戲弄人。


    知道沒事,初玨有些無奈的攏起眉間,輕輕的歎了口氣。


    就讓她再玩會兒。


    結果到了傍晚,還是沒有迴來。


    初玨不得不去找人了。


    確定了位置後,就沒有絲毫猶豫的前去。


    “你找誰啊?”老覺看著這個少年,有點納悶。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居然來了倆個神仙。


    長這麽好看呢,比那些所謂的什麽幾大公子還要有氣質。


    不過這少年看起來不太好相處,有點陰沉。


    “鶴。”


    “我們這裏沒有叫鶴的啊!”老覺不假思索的迴道。


    旁邊的人扯了扯他:“大哥不就是叫鶴?”


    初玨聽到了這句話,那股陰森感褪去了大半:“我找她有事,麻煩你們喊她過來。”


    可信嗎?


    老覺和旁人看了一眼,最後點頭。


    先去問問大哥的意思。


    鶴魘聽到有人找她,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忙。”


    於是老覺就將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初玨。


    老覺總感覺眼前的少年好像更陰冷了。


    “帶我去。”


    “不行,大哥說了她在忙。”


    初玨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


    那人立馬噤聲,縮起脖子後退了幾步。


    那眼神充斥著暴虐,看的人著實膽戰心驚。


    還是不要惹到的好。


    老覺在心中跟鶴魘說了聲對不起。


    實在是這少年他們hold不住。


    一路無話。


    鶴魘瞧見老覺,微微挑了下眉:“怎麽了?”


    老覺和旁邊的人默默低下頭,讓開了。


    他們身後的少年瞬間就暴露出來。


    鶴魘頓了頓,接著咀嚼,笑意盈盈的道:“這裏挺好玩的。”


    初玨走了過去。


    “我總覺得他們會打起來,到時候要不要幫忙??”


    “肯定幫的啊!”


    嗯……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看出來倆人會要打架。


    可能是初玨太嚇人了?以至於忽略了鶴魘那熟稔的語氣?


    初玨很快就來到了鶴魘的旁邊。


    老覺不由的就屏住唿吸,看著他抬起手往少年的腦袋而去,喉嚨間壓製住的聲音就要放出去。


    結果——


    那個看起來有些暴戾的少年,隻是嘴角噙著笑的摸著在吃東西的少年的腦袋,那動作,那神情,簡直溫柔到了極致。


    老覺:“……”


    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不過講真,這倆少年還挺配的。


    老覺連忙搖頭。


    他在想什麽!


    那是男孩子!


    斷袖可還行?


    老覺:還、還行吧。


    老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連忙轉過了頭。


    “老覺,你怎麽了?”


    老覺擺了下手,就是聲音有點不太對勁。


    旁邊的人不明所以,不過看老覺沒有什麽事情,也就沒有再多關注。


    “下次記得和我說聲。”


    鶴魘哦了聲。


    “要在這裏玩下去嗎?”初玨柔和的問道。


    老覺和旁人是風中淩亂。


    剛才所見到的少年覺對不是眼前這個吧?


    絕對不是!


    嗯對!


    “你們……”初玨突然抬起頭,掃了倆人一眼。


    倆人心裏一緊:“在!”


    “沒有事情嗎?”初玨嗓音低沉,自有一股威勢。


    倆人心中抹淚。


    果然還是那個少年。


    隻不過是對於某個人不同而已。


    看來是他們打擾了這位大人了,還是趕緊離開!


    “對對,我記得來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大哥,我也走了。”


    鶴魘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三天後迴去吧。”


    初玨的眼中倒映著她的模樣:“依你。”


    鶴魘:“……”


    怎麽迴事啊?媳婦?


    想要轉攻嗎?


    鶴魘摸著下巴思索。


    也不是不行。


    就看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晚上,麻子來了。


    他對於鶴魘的進步簡直是笑的嘴都要歪,還說著要讓她見頂頭的人。


    鶴魘自然是拒絕的。


    麻子也不強求。


    總之鶴魘就在殺手閣吃了……額,是待了三天。


    走之前二區的人還挺舍不得的。


    因為這位大哥是真的牛皮,隨便使個招都很有用。


    反正他們這三天來學的,比幾年學的還要有用。


    鶴魘對此不置可否。


    本來就是沙雕閣,隻會讓人如何沙雕。


    她伸出手,眸光中盈起了粼粼笑意:“走。”


    初玨自然的將手放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麽拉在了起來。


    眾人:“???”


    完了。


    感覺世界觀要碎了。


    幸而老覺幾人早有準備,見此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大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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