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時分,花韻兒遭到了花大海和白水心的雙重拷問,得知果真如顧允恆所言並無任何事情發生時,這才算是放下了心,真正的出了口氣。


    ‘咱們花家現在也算是霽雲鎮的名門大戶了,如果鄉親有困難,咱們出手相助,那是應該的,可是像這樣,來訛錢,還要毀別人清譽的,著實可恨啊,咱們以後也要多加小心。孩子們出門,在多帶幾個人手。“花大海由衷地說道。


    白水心平日裏最是討厭什麽排場,今日卻一反常態的讚成,說道,“多帶幾個人,尤其是兩個閨女。這樣我也放心了。”


    “說道閨女,這好兒婚期可是近了,可這柳子謙還沒有消息。這考試也該結束了吧。”花大會問道。


    花好兒嬌羞的低下了頭,小手不停地攪動著手帕,沒有搭話。


    花韻兒好笑的捂著小嘴使勁樂,戲謔地說道,“是啊,結束了,這幾日就要出結果了。我看姐姐是害臊了,看著小臉紅的。”


    花好兒被花韻兒一捉弄,小臉更是紅了,害臊的去抓韻兒癢癢,小姐倆你追我我追你,就圍著爹娘追了起來。


    花大海看著自己閨女們又漂亮又乖巧,心裏這個美啊,哈哈大笑起來。


    白水心捧著大肚子,說道,“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不穩重?行了,別鬧了,都是快出嫁的人了。這以後可如何是好,怎麽當人家的主母啊?”


    花好兒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擦了擦汗,說道,“他要是不稀罕我,我就迴來伺候爹娘,照顧弟妹唄。反正我從小就這樣,改不了了。”


    花大海立馬吹胡子瞪眼睛,罵道,“他敢?要真是那樣,就迴家來,爹養你一輩子。”


    花韻兒捂著小嘴樂道,“爹,您說的就像真事似的。子謙哥哥不會的。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姐姐。您就等著風風光光的把姐姐嫁出去吧。沒準過不了多久,您就當外公了。”


    “你這個丫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看我今兒個能饒了你?”好兒說著又本這花韻兒而來。小姐倆你追我躲鬧開了,屋子裏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花大海一臉的鬱悶,心裏合計著養閨女就是外向,這就想著向著婆家了。養的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就這樣要給別人當媳婦了,心裏咋想咋不得勁。


    白水心看著小姐妹鬧來鬧去,心裏跟著開心。忽然想到了什麽,白水心對著花大海說道,“好久沒見到柳大嫂和柳大哥了,咋說這婚期快到了,咱們倆家一起吃個便飯,具體事宜再商量商量,聯絡聯絡感情。”


    花大海正在鬱悶,可是轉念一想,聯絡一下也是應該,要不人家也會覺得他家現在不同往日,是不是不願意搭理人家了?自己閨女以後還要人家照顧,自己擺出個低姿態來,也是應該的。


    “也是,很長時間沒見了,咱們怎麽著也得和親家嘮嘮,等子謙迴來,咱們就辦親事。”


    “那我今兒個就讓人去給柳大嫂送信,明兒個咱們擺宴,請他們來吃一頓。”白水心高興地就忙活開了。


    第二日,柳大嫂和柳大哥二人喜氣洋洋,穿戴整齊如約而至。白水心捧著大肚子,大老遠地就迎了上去。柳大嫂趕忙地走上前扶著白水心,說道,“哎呦,大妹子,你這身子重,可不敢讓你出來接。你瞧你,咱們又不是外人,這不馬上是一家人了嗎,還弄得這麽客氣幹嘛?”


    二人手挽著手,一同向裏屋走去。而那一邊花大海和年哥兒正親熱地招待著柳大哥。


    “大哥,咱們可是好久沒在一處痛飲一番了。這不,實在是想你想的慌,這才把你給請來了。還是不要怪我唐突啊。”說完,花大海爽快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歲月也在柳大叔身上留下了痕跡,不禁也跟著花大海,暢快地笑了起來,“怎麽會唐突?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分啥彼此啊?再說了,我和你大嫂也想著和你們聚聚呢。”


    幾人說著便走向了客廳,花大海今天很是高興,特意囑咐聞叔要把他珍藏的女兒紅,拿出來,一會要一起開懷暢飲。


    白水心牽著柳嬸子的手一直來到了裏屋,花韻兒和花好兒也一路跟著,就連小白都活蹦亂跳的,不亦樂乎。


    大家紛紛落座,柳嬸子上下打量了下白水心,點頭說道,“真沒想到你這麽有福氣,這可是大喜之事啊。”


    白水心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那喜氣是掩飾也掩飾不住,笑嗬嗬的摸著肚子說道,“哎,你說兒女多是福也操心啊。兒行千裏母擔憂。你家子謙也走了多日了,算算日子這也該迴來了吧。”


    柳嬸子歎了口氣,說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這孩子現在咋樣了。大妹子你說的真對,這子女啊就是來討債的,我這心啊時時地都在他們身上。”


    白水心讚同地點頭說道,“您說的對啊,別說你了,就連我都擔心。這子謙走了這麽久,我都掛念啊。”


    柳嬸子滿眼閃動著淚花,感動的說到,“大妹子這是沒把我們子謙當外人,我這心感動啊。”說著,眼光往下一掃就看到花好兒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下手,卻豎起耳朵認認真真地聽著。


    柳嬸子站起身來,來到花好兒跟前,一把拉住好兒的小手,看著如花似玉嬌滴滴地好兒,是打心眼裏頭高興。


    “咱家閨女是越來越俊俏。這幾日不見,又水靈了。”花好兒站起身來,嬌羞地小臉通紅。“柳嬸子,您最近可好。可真是時日不見了。”


    柳嬸子嗬嗬笑了起來,“可不是嘛,自從上次你和子謙的訂婚宴,咱們可就是沒再見過了。”


    花好兒這下臉更是紅了,羞臊的不行。小手遮擋著羞紅的小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連花韻兒都覺得好笑,這花好兒平日裏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近卻總是害羞起來,看著自己姐姐就快羞臊死了。


    花韻兒歎了口氣,出來解圍。“柳嬸子,您眼睛裏咋隻有俺姐姐,卻看不見俺呢?”花韻兒故意拿著家鄉的腔調和柳嬸子調侃著。


    柳嬸子一下子摟著花韻兒,眼睛都笑成一條縫兒了,眉開眼笑地說道,“咋會看不到?咱家韻兒就像那天仙似的,嬸子是稀罕還來不及呢。”


    這時,小白蹦蹦跳跳跑了過來,奶生你氣地說道,“嬸子,那小白呢?”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咋這麽可愛啊?”柳嬸子一下子抱起了小白,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吧唧親了小白一口,害得小白使勁向後邊躲,邊躲邊喊道,“不能這樣啊,男女授受不清啊。”


    大家差點笑的背過氣去,那柳嬸子笑的直發抖,穿著氣問道,“這麽小小娃娃,還授受不清?這時跟誰學的啊?”


    白水心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誰知道呢?不一定是聽到誰說的呢?他就記住了。”屋子裏是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到了午飯時間,大家歡聚一堂,花大海和柳大叔更是開懷暢飲,為了氣氛熱烈,花大海還特意把顧允恆也請了來。


    顧允恆心裏很是得意,人家家庭聚會還特意把自己叫來,就證明這花家沒把自己當外人。顧允恆不時地瞟著悠閑吃菜的花韻兒,心裏很是歡喜。


    “柳大哥,這是顧允恆顧公子,暫居我家中做客。是我家恩人啊,人家還不需迴報,你說現在這樣的好小夥子,是不是少見了啊?”


    柳大叔立馬對顧允恆刮目相看,本來以為就是個公子哥兒呢,誰成想人家還有這胸襟度量,頓時肅然起敬,對著顧允恆就是一個抱拳,說道,“顧公子,仁義啊,小小年紀,著實不凡。”


    顧允恆謙卑地說道,“柳大叔過獎了。都是舉手之勞而已,還圖什麽匯報。”


    花大海哈哈大笑起來,“今兒個高興,有親家在有恩人在,這酒啊一定得喝得驚醒才是。”於是招唿著聞叔拿出了陳釀女兒紅,就招唿大家喝酒吃肉。


    本來是家宴也沒那麽多的講究,男女同席,顧允恆真的是難得的機會能和花韻兒同席吃飯,心裏別提多美了。每夾一口菜,沒喝一口酒都要小心觀察著那小人的動靜。


    花韻兒被那灼熱的視線盯的是小臉燒的慌,心裏直打鼓,這男人又抽什麽瘋,不好好吃飯盯著她幹嘛,真不怕被人發現,那可如何是好。


    花韻兒把頭低的很低,盡量迴避他的視線,心裏臊的不行。


    旁邊的小白,轉著大眼睛盯著花韻兒看了會,遂又趴在花韻兒耳邊說道,“姐姐,這就是授受不清嗎?”


    花韻兒長大了嘴巴,瞪著小白說道,“小孩子,說什麽呢?什麽授受不清?”


    “哼,別以為我不懂。玉大哥說的,男女授受不清,什麽隻能遠遠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而不能靠近。切,我都聽見了。”


    花韻兒張口結舌,誰能想到這麽個三四歲的小奶娃,還能明白這男女之事?


    “小白,你說清楚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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