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韻兒正在花園中曬太陽,很是愜意。這是丁香向卻告訴她顧允恆又來拜訪了。花韻兒一下子就精神了,心裏還以為這小子不會來了,沒想到又來了。


    花韻兒在丁香的幫忙下,整理了下容妝就身姿窈窕,婀娜多姿地朝著客廳走去。花韻兒一走進客廳,便一眼瞧見一挺拔帥氣的男子,正在和花大海和白水心聊著天。


    看樣子白水心很是喜歡這個少年,滿眼的歡喜,一直微笑著噓寒微暖,真心實意地喜歡顧允恆。顧允恆也是從心裏往外地喜歡花家,喜歡白水心,仿佛在她身上找到了當年娘親的味道,那種感覺真是奇妙,這才是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很多年以來都沒有感受到的了。


    花韻兒低眉順眼,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來到花大海和白水心跟前,給父母行了個禮,問了聲好。


    花大海見自己閨女這麽漂亮也覺得有麵子,哈哈大笑對這花韻兒說道,“韻兒啊,這位是顧公子,以前住在咱家裏過,這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啊,快點見過。”


    韻兒抬起眼皮看了眼,正目光灼灼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的顧允恆,那目光泰國炙熱,害得花韻兒的小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花韻兒心裏暗惱,真是陰魂不散的男人。


    花韻兒穩了穩心神,嘴角微微勾起,對著顧允恆微微一福,嬌聲嫩語說道,“顧公子別來無恙,真沒想到你和我們花家如此有緣啊。”


    顧允恆沒想到花韻兒麵對他時如此大方,自己也便無謂一笑,恭敬地還給韻兒一禮,說道,“二姑娘,多禮了。真也許就是緣分吧。”


    話音剛落,又對著白水心一鞠躬,真心地說道,“允恆我從小喪母,後母對我不是很親厚,與親爹矛盾重重,雖有幾個兄妹卻從未有過彼此間的關愛,前一段在花家的日子,讓我倍感親切。看見伯母你慈善的笑容,您那關切的話語,都讓我仿佛見到了那模樣在我腦海中早已經模糊了的娘親。”


    顧允恆話說著,卻有些激動,聲音有些哽咽,略微低下頭,掩飾住了那滿含眼淚的雙眸。


    這一番話語真摯深情,使得在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很感動。


    那白水心本來就是心善心軟之人。她想著一個小小孩童沒有親娘照看,親爹又不疼惜,後母對他不好,沒準同父異母的兄妹與他與不親厚,可不是家庭沒有愛,沒有溫暖嘛。這迴更是從心裏往外地愛護著孩子,想讓他在這裏更多的得到關心,被照顧。


    花大海更是豪爽地一定要讓顧允恆在花府住下,白水心更是拉著顧允恆得手不放,眼淚汪汪地說道,“可憐的娃啊,這以前受了那麽多的苦,這以後咱家就是你家,都來了咱們霽雲鎮了,就別和俺們客氣,今兒個說啥也不能讓你走了。”


    旁邊的年哥兒和小白撒丫子跑到顧允恆跟前,一個拉衣袖,一個抱大腿,說道,“玉大哥,你別走,你就住在俺們家,我們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就連花好兒都走上前一步,滿眼真摯地說道,“顧公子就別再客氣了,咱們兩家本就是緣分,再說我爹娘也是誠信相留,您若是再執意要走,她們也會傷心的。”


    顧允恆看大家如此誠心待他,心裏很是欣慰,可是眼神卻一直不自覺地看著默默不語的花韻兒。大家全都順著顧允恆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去,隻見花韻兒穩如泰山,坐在那裏,仿若未聞大家所講。


    白水心心裏感念這還真是可憐,就怕大家嫌棄她,這允兒今兒個也真是的,這麽不歡迎客人,大家都表態了,就差她一個了。白水心不禁捅了捅呆坐在那的花韻兒,給她使了個眼神。


    花韻兒抬起頭就看到全屋子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還有那可恨地男人,裝作可憐巴巴地樣子。花韻兒心裏冷哼一聲,可還是壓下怒火,勾了勾嘴角,擺出很不自然的一笑,說道,“顧公子就留下來吧。一方麵讓我爹娘盡地主之誼,另一方麵,顧公子也可以多教教我弟弟們功課。”


    這迴顧允恆才覺得心滿意足,不管花韻兒是真心還是假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花韻兒開口留他呢。不禁喜從心頭起,裂開了嘴角,就是一個大大的笑容,趕緊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多有打擾了。”


    花大海哈哈大笑著拍了拍顧允恆的肩膀說道,“賢侄,外道了不是。以後隻要是來了霽雲鎮就住到家裏來。這就是你的家。”


    白水心可是高興壞了,拉著花好兒和花韻兒就要下去忙活一桌子菜,說是要給顧允恆接風。花大海說還要和顧允恆再痛飲一迴。


    這花府裏是歡聲笑語,一片溫馨的景象。顧允恆感受著那久違了的家的溫暖,忽然覺得心裏很是安寧,自己也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家。


    就這樣顧允恆就在花府住了下來,這一日,白水心在花好兒的攙扶下來到了顧允恆的住處。


    “賢侄,這幾日主的可還好?習慣不?”白水心很關切地問道。


    顧允恆微微一笑,答道,“非常好,住的很是舒服,給伯母添麻煩了。”


    “怎麽會麻煩呢?一點也不麻煩。這不嘛,我本想給你做幾件衣裳,怎奈何我這身子也重了,隻好給你納了兩雙鞋,幾副鞋墊,你別嫌棄,都是伯母一番心意。”


    顧允恆怎麽也沒想到白水心居然親自給他做鞋納鞋墊,他看著白水心大肚翩翩,這樣的身子居然還想著他。顧允恆捧著那兩雙鞋,眼裏盈轉著淚珠,心裏百轉千迴,感動的不行。


    “伯母。謝謝你。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您就像我的親生母親一樣。”


    白水心也是很感動,又是心疼,說道,“你這孩子,以後這就是你家,好兒韻兒她們就是你的弟妹。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帥氣的兒子就好了呢。”


    大家又破涕為笑,說說笑笑,顧允恆使出渾身解數逗得白水心一直笑的合不攏嘴。就這樣花家把顧允恆當成一份子,顧允恆也從心裏往外把花家當成自己的家。


    顧允恆的到來,慢慢滲透到了花家的生活中。這讓花韻兒很是不適應,每每看到那個俊美異常的臉龐在自己身旁晃來晃去,都會臉紅心跳,甚至會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景,不僅更加羞臊。


    顧允恆可沒有花韻兒那些顧慮,一方麵花家有他朝思暮想的小人,能夠天天相見,即使說不了幾句話,他也覺得很是幸福。另一方麵,花家有他心心念念的很是貪戀的家的味道。在這裏他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關心與愛護。


    不過,顧允恆一直在思考花韻兒對他的感情,到底如何。他能否夠感覺到花韻兒不是對他沒有好感,隻是她對一些事情的執著,使得她不相信他。顧允恆一定要讓花韻兒相信,他能夠做的到。並且,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的小人就會被更多的人覷逾。


    顧允恆每晚都站在窗前,皺著眉頭向著萬全之策。


    顧允恆這幾日也總是跟著花大海去商行裏,除了了解熟悉商行賬目外,花大海還按照花韻兒的意思,把花家豆漿鋪子的事宜,交給了顧允恆打理。


    “伯父,其實咱家不用這樣。這鋪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啥不同。”顧允恆很是過意不去。


    花大海擺擺手,說道,“那不行,其實這也是韻兒的意思。我家也是不想多事,如果朝廷靠口想要這鋪子,我也會拱手相讓的,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錢財乃身外之物,最主要的是家人的安康。再說了,我不是還有別的產業嗎?”


    顧允恆點點頭,沉思了會說道,“皇上還是千古明君,絕不會做出搶占別人財產之事。如果他要那麽做,早就做了。所以這點您放心。這鋪子我管著,但是錢財還和以前一樣。”


    花大海點點答應了,顧允恆接下來就接手了豆漿鋪子,輾轉在各個鋪子分號,安插人手安排事宜,很是忙碌。


    在顧允恆不在的這幾日,花韻兒感覺很是自在,終於擺脫掉了那個瘟神,否則在自己家中都不能隨意地唿吸。


    就在這一日,花韻兒無所事事就在後花院子裏閑逛。丁香神色慌張,欲言又止地跟在身後,小手一直緊攥著小手帕,不知該從何說起。


    花韻兒悠閑地走在前頭,摸摸這顆聞聞那朵,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丁香,你今兒個咋了?可是有啥話要說嗎?你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


    丁香一咬嘴唇說道,“小姐,是關於您的親事的。我聽說有人上門提親了,老爺和夫人正在客廳會客呢。而且,還不讓人前來告訴您那。”


    花韻兒挑了挑眉頭,心裏可是合計開來。這幾年來,陸續來提親的不計其數,說起來也沒啥可瞞著花韻兒的,今兒個為啥還不讓人在她麵前提起?難道出了什麽大事,他爹娘才要瞞著她?到底是什麽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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