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韻兒和杜府告辭,迴霽雲鎮去了,誰成想半道殺出個程咬金來。花韻兒仔細聽著聞叔和男子的對話。韻兒心裏也很是狐疑,這男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越不想看見他,他越是出現在她的周圍。


    這一路上花韻兒輕聲細語盡量不出聲,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那男人卻在馬車外和聞叔高談闊論,每每不知說了些什麽,都能讓一直冷靜自持的聞叔,不是開懷大笑,就是連連驚訝,聊的是好不開心。


    花韻兒心裏很是複雜,裝了一路的啞巴,才迴到了花府。顧允恆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也是上次花韻兒教導的結果,沒敢步步緊逼,顧念著花韻兒的聲譽,謝絕了聞叔的再三邀請,自己獨自帶著小廝住到導客棧去了。


    花家上下看到花韻兒完好歸來,都很是高興,尤其是白水心更是挺著肚子,高興得合不攏嘴。一直拉著花韻兒的小手,問她關於杜府的情況。迴來之前,他們主仆三人都已經達成了共識,對於一切對於花韻兒不利的事情都不自家人麵前提起,免得白水心擔心。花韻兒挑揀著有趣的事情給她們說了,大家直驚唿杜府的闊氣和深厚的家底。


    花大海得知顧允恆竟然和他們一路迴來,但是卻孤身一人去住了客棧,心裏很是埋怨聞叔和花韻兒如此對待恩人,著急地吩咐聞叔打聽好了,顧允恆住在了哪家客棧,明日一早便親自去請人家來家裏做客。


    花韻兒撇撇嘴,這時不管她說啥,他老爹都聽不進去,還一直埋怨她不會待客。花韻兒總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果然,第二日,花大海便帶領聞叔親自來請顧允恆,對顧允恆很是熱情,強拉硬拽地要讓顧允恆來家裏住。顧允恆這一次倒是矜持的很,不管花大海怎麽拽,也沒有和花大海迴花府,隻是答應了一定會去花府拜訪。


    顧允恆和花大海約定要去商行商量賬目以及豆漿鋪子的事。花大海這才悻悻而歸。


    花韻兒本來以為顧允恆肯定又會死皮賴臉地跟著花大海迴來,誰成想這迴這家夥還真的就是變了。花韻兒納悶,很是奇怪,不知顧允恆這迴是怎麽了?


    顧允恆如約來到花記商行來,和花大海議事。自從顧允恆在慈善晚會上拍得花記商行一層的股份,就被皇帝強行帶迴去,這關於商行的一些事宜也一直沒有和顧允恆交代一下。


    今日,正好顧允恆歸來,花大海喜滋滋地讓聞叔拿出賬冊來,給花大海介紹著花記商行的賬目。顧允恆本來這麽多年關注花家,也知曉花家最近在花韻兒的獨創點子的帶領下,已經獨步青雲。


    可是今日他一拿到賬目,著實沒想到這花記商行居然如此的賺錢,怪不得一成的股份就要那麽大一筆銀子,照這樣看來,不出一年他就會比那些賺得多得多。他記得花韻兒曾經當眾說過要去雲城做酒樓,而且有皇帝和眾多大臣的支持,怎麽會不火?


    更何況她的小貓咪那麽多的好點子,就連做菜手藝都堪稱一絕。說真的,自己還沒這個口福,可是別人都嚐到過了,這心裏很不是滋味呢。


    花大海看著顧大少爺抱著賬冊在那發呆,不禁有些納悶。胡來花大海覺得,可能顧公子也沒想到花記商行效益還不錯。


    花大海不禁麵露喜色,哈哈大笑說道,“賢侄,我花記商行雖然不大,這麽些年也就在這個小小的霽雲鎮裏,可是咱家那豆漿鋪子可是遍布大江南北了。更何況今年咱家就像把生意轉去雲城。韻兒還想再雲城開酒樓呢。咱商行應該還不錯,所以賢侄不用擔心錢換不迴來。”


    顧允恆也跟著微笑,對著花大海一鞠躬,恭城地說道,“伯父,此言不虛啊。小侄著實也沒想到咱們商行居然這樣厲害,其實咱們早已經有了去雲城發展地實力了,現在就可以著手了。”


    花大海一聽自己商行這麽被人誇,心裏很是歡喜,頻頻點頭,“我們已經在雲城物色地段了。我家年哥兒就要去雲城讀書了,我家也就跟過去,以後好有個照應。”


    顧允恆也跟著點頭,猛然左看右望,見四處無人,便很鄭重地說道,“伯父,有一件事必須要和您坦白一下,希望伯父聽後不要惱怒。”


    花大海一看顧允恆忽然這麽鄭重,不禁也斂起笑容,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麵色凝重地說道,“賢侄,到底出了何事啊?你盡管說。”


    顧允恆歎了口氣,說道,“伯父,其實和您和做開豆漿鋪子的顧家就是我家。”


    花大海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吃驚地說道,“什麽?真……真的?那你怎麽現在才說呢?這麽多年都是顧掌櫃在和我們打交道,從未見顧家主人露過麵。”


    顧允恆慚愧地點了點頭,說道,“伯父見諒。以前我年紀小也不懂生意之事,也不感興趣,後來去了軍營鍛煉了幾年。伯父千萬別見怪,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


    花大海從驚訝中恍然而醒,哈哈大笑拍了拍顧允恆的肩膀,說道,“這有啥可挑理的?我高興還不及呢,這證明咱們可是有緣分啊,當初要不是你們顧家,還沒有我們花家的今天呢。哎,話說迴來,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不敢當,這也是伯父家生財有道,我家才跟著賺了不少銀子,現在又再次合作確實是緣分。”


    花大海兩眼冒光,很是興奮,一定要和顧允恆喝兩杯。顧允恆這心裏也算是安穩了,本來還害怕花大海多想,懷疑他的動機不純,雖然好像是有那麽一點不純,可是有些也不能直說,再說他對花家確實沒有惡意。現在花大海對他如此禮遇,顧允恆心裏很是歡愉。


    晚上,花大海讓顧允恆一起迴花府喝酒,顧允恆婉拒了,“這也沒準備禮物,我還是下次再登門拜訪好了。不過伯父今晚咱倆就去酒樓喝一壺好了。”


    花大海一看顧允恆堅持,就也就依了他,和他去了顧家的酒樓,開懷暢飲,好不痛快。


    在酒桌上,顧允恆對著花大海一抱拳,說道,“伯父,今兒個可能要和您說聲抱歉了。您也知曉當初皇上來花家的用意了吧。”


    花大海一聽這個,一下子嚴肅起來,就連腦神經都緊繃起來,有點不自然地說道,“這個我家韻兒倒是說過。可是……這個……賢侄是如何知曉的?”


    顧允恆一瞧這迴花大海是有點嚇到了,一想也是一般情況下都會害怕的,不禁安慰地說道,“伯父別急。皇上不會強行征用鋪子的,他隻是想借著鋪子多收集情報,一點也不影響您的正常生意,反過來您花家商行一戶還會平步青雲。”


    花大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賢侄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難道說這一次是……”花大海難以相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顧允恆。


    顧允恆知曉花大海可能誤會了,趕忙解釋說道,“伯父您別誤會,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會和您直言了。皇上是有這個意思,後知道了我家和您家有合作,才和我說了的。肯定不會影響店裏生意,也不會插手店裏生意的。”


    花大海歎了口氣,端起酒杯說道,“其實,我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想過可以把這個生意拱手相讓。想怎麽樣,就去做吧,你也是奉命行事。”


    “伯父沒您想的那麽嚴重,隻是以後要保密,千萬不能對外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您放心不會插手店裏任何事宜的。”顧允恆花大海聊了的很多,聊到很晚,才各迴各家。


    第二日,花大海特地把花韻兒叫到書房,把顧允恆的話一五一十地和閨女學了一遍。花韻兒一聽對於豆漿鋪子的事沒多大的意外,可是對於顧允恆就是和她們合作的顧家主子,卻是很大的驚訝。


    “這麽說這顧家從那麽早就和我家有合作了呀?”花韻兒有點像自言自語道。


    “可不是嘛?這就叫做緣分。”花大海咧著嘴嗬嗬笑道。


    花韻兒垂著眼瞼,不再發一言,陷入了沉思中。怪不得,顧允恆總是說守護了她那麽多年,看來他真的從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了,沒準顧家就是在他的認同下,屢屢對花家出手幫助的。


    那麽她到底做了什麽,讓顧允恆這麽難忘的。這迴可是怎麽都想不出來了。


    花大海看著閨女怎麽也發呆?以為她是擔心豆漿鋪子問題,於是安慰說道,“韻兒,別擔心。那鋪子就是賢侄去管,不影響咱們的生意。”


    花韻兒迴過神來,微笑著說道,“不就是一個買賣嗎?咱們就算是舍了又何妨?隻是爹爹這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了?記住了,否則就是殺身之禍啊。”


    “這個我曉得。賢侄也是那麽說的。我知道輕重。”


    這一晚父女倆,也合計到很晚,包括去雲城發展的問題。


    第二日,花韻兒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這時丁香跑了進來,說道。“小姐,老爺夫人讓您去見客。”


    花韻兒微掙開眼睛問道,“什麽客人?還要我去見?”


    “好像是顧少爺來了,還帶來了好多的禮品。”


    “什麽?他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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