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善晚會圓滿落幕了,籌得了大筆的善款,其中兩層要幫助霽雲鎮和雲城的窮苦百姓們。顧允恆最終以六千萬兩拔得頭籌入駐花記商行。


    這個結果可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尤其是花大海。花大海本來也想這公開拍賣股份,本來也是無奈之舉。可是也不知誰會得去這一層股份,如若以後對商行買賣指手畫腳,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真沒想到居然是他家的座上賓顧允恆,花大海本來就十分喜愛這個小夥子,儀表堂堂,出身不凡,卻沒有啥搭架子。


    而且顧允恆還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就連年哥兒和小白都成天哥哥的叫著,還和人家切磋武藝。這要是和顧允恆搭檔做買賣,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還算是熟識。


    可是花韻兒心裏卻很是複雜,在無人時表情凝重,低頭沉思著。這顧允恆已經以勢不可擋之勢,慢慢地滲透進她的生活和家庭中了。自從上次顧允恆那深情的告白之後,花韻兒見到他就極其地不自然,總會想很多事情。


    花韻兒不是一個特別遲鈍之人,當然感受到了他那濃濃的愛意。可是越是這樣越讓韻兒感到害怕和無措。花韻兒所想的所要的,並不是顧允恆這樣的人能夠給的。


    顧允恆這樣的身世,怎麽會允許他這一輩子就一個女人,也許現在就已經有通房丫頭了呢。而這樣的事情是韻兒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明知道不可能還不如早點斷的幹淨點好。


    花韻兒望著窗外彎彎的月牙,一陣陣發呆,這美好月夜的寧靜,卻一點也沒給她帶來安寧。花韻兒微眯著雙眼,思緒飄得很遠......


    再說說顧允恆,這顧允恆拔得頭籌,如願以償幫助花家度過危機,且又和花家上下打成一片,現在更是有了不可斷的牽絆,心裏甚是得意,滿臉的喜氣洋洋。


    可那沈傲天也是來霽雲鎮看熱鬧,龍顏大悅,大為讚賞,最後還是帶著一幹人等浩浩蕩蕩地返迴雲城。當然也帶走了很不情願地顧允恆。


    顧允恆不願意迴去,這和花家剛剛打好關係,當然應該再繼續相處的好,可是奈何這沈傲天發話了,也隻能乖乖地跟著迴去了。


    顧允恆心裏清楚這一迴去,肯定要對著他老爹那張想吃他似的臉,還有那假裝弱不經風,假惺惺卻在背地裏吹枕邊風的後娘,這樣的家庭讓他甚是厭惡想起花家那其樂融融,真心地羨慕。


    顧允恆坐在高頭大馬上,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微微揚起頭來,望著遠處的天邊,迴想起了自己娘親那親切美麗的臉龐,心裏更是千迴百轉,悲從心頭起,又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心裏才算是稍許得到些安慰。


    旁邊的顏風烈心思很是複雜,不時地留心注意著顧允恆。隻見這人臉上一會陰一會晴,不知在想些什麽,這和平時總是渾身痞氣毫不在乎的顧允恆,絲毫不同以往。


    顏風烈低垂著頭,緊緊地拽著韁繩,思緒萬千。


    “有話要說嗎?你看了我半天了。啥時候你也這麽墨墨跡跡地了。”顧允恆歪著頭,看著顏風烈,確是滿眼的嘲諷。


    顏風烈有些尷尬,張了張嘴,猶豫了下最後問道,“席玉,你......你對那花二小姐是真心的嗎?你拍下花家股份也是為了她?”


    顧允恆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地答道,“這個問題你還用問嗎?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雖是輩份有別,可是情同兄弟。你是了解我的,我對喜歡的東西,從不手軟,更何況是我心愛的女人。”


    “可是你了解花二小姐嗎?那花小姐所要的是你給不了的。人家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能給嗎?你這樣的身世能給嗎?別忘記了,那房中已經有一個通房丫頭了。”


    說到這個顧允恆眼神越加變得冰冷,緊緊地攥著拳頭,,垂著眼斂,半天不發一言。過了好一會,就聽這男子冷哼了一聲,“那又怎麽樣?那通房丫頭是怎麽迴事,你也很清楚。我給不了韻兒想的,那誰可以?你嗎?”


    顧允恆說到這裏冷笑了幾聲,接著說道,“你和她身份更懸殊,你要是給你當個側室還得皇帝開恩呢?你以為你娘能讓你取韻兒嗎?做夢,哼。”


    這番話說的顏風烈是啞口無言,兩人全都表情凝重,一言不發,若有所思,騎在馬背上晃晃蕩蕩前進著。


    “那韻兒四歲時,我就在守護她,是兄弟就別參合,或者你可以公平競爭,咱們不傷兄弟和氣。”說完顧允恆雙腿一使勁,就縱馬向前狂奔而去,隻留下那有點發怔的顏風烈。


    四歲?難怪這冷心冷情的顧允恆最近一反常態,總往霽雲鎮跑,又對花家甚是不同,原來和韻兒早就相識,而且還情根早就深種,這一切就能說的清楚了。


    那他該怎麽辦,難得遇到一個他心儀的女子,還是他最好的兄弟深愛的女子,難道他就這樣放棄嗎?顏風烈心裏很是矛盾。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如果韻兒受了委屈,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韻兒帶走。


    兩人都被戳到了痛處,心裏都很不舒服,這一路上也都沒怎麽再說過話。沈傲天不禁有些納悶,這平日裏總是打打鬧鬧地倆人,今兒個不知為何?不禁眼珠轉了轉,暗自思量起來。


    花開兩朵,咱各表一枝,咱再說說那花記商行。今兒個商行很是熱鬧,剛剛結束的慈善晚會,可是驚動了整個霽雲鎮,整個霽雲鎮的老百姓全都知曉,這晚會上的歌舞甚是精彩,而且人家花家不但自己賺錢,還把錢拿出來做慈善,真是大善人啊。


    於是大家都把花大海親切地成為“花大善人”。這可真是讓花大海心裏很是安慰,也感覺自己肩上的重擔,以後發跡了,也不能忘記家鄉百姓。


    花大海馬上和聞叔還有韻兒商量著,怎麽做這個慈善。


    “我看還應該是做和粥鋪,或者開倉放糧。”聞叔建議道。


    “我看這個行。不過現在不是災難之年,還是開倉放糧吧。而且,專門包個醫藥鋪子,給這些老百姓義務獻診。”韻兒說道。幾人把事情商議完,就這樣敲定了。


    這整個霽雲鎮沸騰了,全都奔走相告,花家要開倉放糧了,花家要義務獻診了。這一天整個霽雲鎮的男女老少,紛紛出動,在糧鋪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那藥鋪前各種患者也是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花家也是很忙,這龐大的場景,雖是有所準備但是還是始料未及。花大海隻好讓商行裏的夥計還有花府的假定們全部出動,去幫助維持秩序。


    這盛大的慈善活動,整整進行了三天。就連雲城都有所耳聞,也不禁對這花家很是好奇。


    三天過後,花大海累的是夠嗆,可是可以迴去好好看看他媳婦了。白水心挺著個大肚子,很是心疼。讓府裏廚子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吃食,一家人吃了個美滋滋的團圓飯。


    “爹爹,玉大哥什麽時候迴來?”年哥兒忍不住問道。


    花韻兒一聽,臉色就是一沉,低著頭吃飯,不發一言。


    “這個不清楚。不過也會迴來的,畢竟這商行裏有些事情,還是要交代一下。”


    “哦。那玉大哥還答應帶我去打獵呢。他啥時候才會迴來啊?”年哥兒略微失望,嘟嘟個嘴巴說道。、


    花韻兒睨了眼年哥兒,嚴肅地說道,“年哥兒,你快考試了,還是學業要緊,暫時不要想著怎麽玩了。”


    年哥兒看著花韻兒很是嚴肅,也不敢多說,隻顧著扒拉自己的飯碗,吃完趕忙跑迴去溫習功課了。


    馬維仁看了眼花韻兒,笑著說道,“妹妹不用如此擔心,就憑年哥兒應該沒問題。不過,騎射還是暫時不練,對他謹慎集中也是有好處的。”


    花大海和白水心全都點頭讚同,自此年哥兒就隻能專心學習了。


    馬維仁站起身來,向著花大海和白水心施以一禮,恭敬地說道,“三舅舅三舅母,維仁也來打擾多日了,現在看年哥兒表弟功課甚是穩定,我想我也該告辭了。這幾日多謝您們的盛情款待。“


    “哎呀,維仁你再多住幾日吧。”花大海開口挽留道,奈何馬維仁執意要走,也是毫無辦法。


    馬維仁迴頭看著花韻兒,笑著說道,“妹妹,咱們來日再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花韻兒,才帶著小廝離開了花府。


    花韻兒本來也是滿腹心事,被馬維仁看得莫名其妙,總覺得他還有什麽話沒說出來。本來煩心事也多,韻兒想的頭疼,隻想著趕緊睡一覺去。


    第二日,花韻兒照常去給爹娘請按,然後就去了花房裏擺弄花草。這時,丁香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小姐,不好了。有人來了。”


    花韻兒被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把一大朵牡丹錯剪下來。花韻兒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丁香啊,說了多少次了,臨危不亂啊。說吧,啥事?”


    丁香吐了吐小舌頭,忽然想起什麽,趕忙說道,“小姐,大事不是要住幾天。”


    “你說什麽?誰來了?還要住幾天?”花韻兒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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