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17


    “仙舞飛天”是花韻兒花了幾天時間想出來的,那花韻兒本來就和她高高在上的師兄較上了勁。花韻兒想著她師兄那是故意給她出難題呢。


    那麽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如果真要賜給花大海一個妾,還用得著這樣的手腕,就直接送過來在下個聖旨,估計誰也違背不了,那可真的是迴天乏術了。沒準遇到個刁鑽點的妾,成天在家欺負白水心,大家還一點轍沒有。


    要真是那樣,花韻兒還真寧願從來沒有來霽雲鎮,從來都沒有發家過,還不如在花家村裏過著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組起碼全家在一起其樂融融。


    花韻兒微眯著雙眼,心裏清楚這是師兄在故意給她出難題。她一直在思索這位主子的心思,不過花韻兒暗暗下定決心,她決定結下師兄的挑戰。


    自古有雲“輸人不輸陣”,更何況花韻兒有信心能破解這個棋局,並且他不是對她的歌舞很感興趣嗎?那麽,花韻兒就給他編導一個曠世奇舞,肯定讓他歎為觀止此生不忘。


    這個舞花韻兒可是下了大力氣,想破了腦袋才創出來的。也難怪這些舞姬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有好幾個高難動作,還自發地加緊練習,以達到最佳效果。舞姬們白日裏還真的算是乖巧,從不出去惹是生非,也是由於一天的勞累,晚上吃過晚飯,早早地就迴屋歇息去了。


    這是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屋外是電閃雷鳴,風雷電掣,那夾雜著冰雹的雨點猛烈地拍打著房屋的窗欞,那明亮的琉璃窗被雨水刷的是窗明幾淨,毅然地堅守戰地,阻擋屋外的狂風暴雨。


    猛地一個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隻見一個朦朦朧朧地黑色身影,穩穩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雙眸轉動,精光閃閃,盯著那床上的身影,不發一言。


    那閃電過後,整間屋子又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那床上人一個驚醒,忽地坐了起來,氣喘籲籲,驚魂未定,卻猛然發現,那窗邊之人,正笑意融融地望著她。


    床上之人穩了穩心神,不慌不忙地下了床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禮,說道,“虞姬,參見小姐。不知小姐這麽深夜,如此前來,有何貴幹?”


    花韻兒此時身著一套黑色長裙,與夜色融為一體,好似黑夜的精靈,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洞悉著一切。“閑來無事,過來轉轉。隻是聽說虞姬最近練習仙舞飛天特別用功,我這不是前來探望下。再來問問這仙舞飛天是否還有需要改進之處?”


    虞姬微微一笑,垂著眼臉說道,“小姐,說笑。小姐聰明絕頂,別的不說,就是舞蹈上肯定是大才。小女子粗陋淺薄,怎麽敢給小姐提意見,再說這飛天舞已是曠世奇舞,定會流傳千古。”


    花韻兒和虞姬直直地對視著,雙方都沒有在說話,隻是這樣互相注視著。這虞姬長得及其妖豔,尤其是那一雙會勾人的眼睛,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你,好似有著千言萬語要述。皮膚白皙透亮,粉嫩欲滴,鼻梁高立,厚厚地嘴唇,飽滿而有彈性,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


    這虞姬天生媚骨,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子風情,身材高挑。花韻兒時不時地瞄了眼那豐滿的胸部,唿之欲出,尤其是現在隻身著單衣,領口毫無顧忌地大敞四開,更是顯出了那姣好的身材。


    花韻兒偷瞄了眼自己已初具雛形的小碉堡,心裏冷哼,有資本是好,那麽肆無忌憚地露著。這樣的尤物,可真是女人中的極品啊。


    “虞姬,你可也算是看慣風月的人,對那為人妾之事,可有自己看法?”花韻兒抱著雙肩,盯著虞姬問道。


    虞姬沒想到花韻兒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略微有些驚訝,那驚詫隻是一瞬而過,便又恢複了先前的麵無表情,冷靜地答道,“為人妾者有兩種。一種為事所迫,情非得已。而另一種則是追求富貴,眯亂了雙眼。不管是哪一種,最終都會孤苦淒涼。為人妾者即便步步為營,這一輩子妾就是妾,即使扶正,在世人眼中還是妾。”


    花韻兒從那一閃而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落寞,看來這虞姬也並不是無藥可救,也許當妾也並不是她自願的吧。


    “也許男子一開始就不該納妾,這樣就不會有世人的這些煩惱。什麽妻妾之爭,嫡庶之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大宅門生活。把本來應該安寧的家,變成了女人們的戰場。”花韻兒說道。


    虞姬哪裏聽過這樣的離經叛道之說,不禁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花韻兒,不發一言。過了一會才說道,“小姐,才思敏捷,臉想法也與眾不同。雖然離經叛道,不過細想起來,小姐說的卻是對。男人如果自重爭氣,又怎麽有這些麻煩事。”


    花韻兒嘴角微勾,淺笑道,“這也是受家父影響。家父特別深愛我娘親,即使在富甲一方之後,也從未想過納妾,對那主動獻媚之人,更是嗤之以鼻。我們姐弟幾人全都受影響深遠,決不允許有外人來破壞我們家庭的幸福。而且父親更是一次作為擇婿標準。”


    “哦?你看來花老爺以後是絕不會納妾了?那要是強權相壓呢,是從還是不從?”虞姬也是淺笑淡淡,目光灼灼很是懷疑地看著韻兒。


    花韻兒莞爾一笑,“就是有那又怎麽樣?如果真要欺壓,還用的著使現在的手段嗎?這隻不過是那人閑著無聊來逗趣罷了,既然他要玩,我奉陪到底,隻是科比成了這無辜的犧牲品呢?”


    虞姬沒想到花韻兒會把話說的如此直白,此時她就算是木頭也能感受的到韻兒的一片赤誠,虞姬雙眸中慢慢舉起了水汽,忽地一下子跪倒在地,哽咽著說道,“小姐,我也曾是好人家閨女,我爹乃是一位舉人,我從小飽讀詩書,可是父母慘遭橫禍,我一人孤苦,淪落今日田地。一切並非我願,可是我沒辦法。如果小姐能助我一力,虞姬肯定報答。”


    “這麽說來,那日到處散步傳言者是你了?”


    “是。”


    “那煽動晴姬鬧事者,是你了?”


    “是。但沒想到她那麽蠢會出手傷人。”


    “哦,這樣啊。我今日避開耳目,就是來聽這一席話。你放心,以後你隻要練好舞即可,師兄不會找你麻煩的。”


    虞姬真是千恩萬謝,花韻兒推辭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了。


    外麵的大雨越下越急,從未停歇過。花韻兒穿著蓑衣,帶著蓑帽,疾步往迴走著,邊走腦子費快遞旋轉著。


    這虞姬到底可不可信?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嗎?難道師兄會派來一個對他不忠的人?這虞姬身邊到底有多少監視她的人......


    這一係列的問題,無時無刻不盤旋在韻兒的腦海中。花韻兒並沒有完全消除對虞姬的任何提防。隻是這虞姬實在是聰穎異常,善讀人心,往後幾日,對何人事情不聞不問,一門心思專心練舞,使得話語而最起碼確定今日內,她不會再起什麽心思來。


    離慈善晚會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花大海和聞叔每天都忙的是不可開交,一切事宜都要親力親為,而一些富庶的大戶和商家送過來的拍賣品,也陸陸續續的拉入了商行。這下子可是讓花大海很是緊張,這要是誰起了啥壞心思,不但花記商行名譽受損,就是賠償也會很麻煩。


    好在花韻兒早就請了一個鏢局來專門看守這些物品,並且從府中精心挑選十幾個精壯忠心的家丁,幫忙看守。這迴花大海把自己兄弟大柱都招了過來,可見這重視程度了。


    隻是這迴就連花韻兒自己都沒想到,就是因為當年的幾件小事,還真的就給他們家惹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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