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簡繁體的漢字對照字帖,張仲景很快就沉入了進去,簡體字和繁體字之間的關聯還是很多的,對於張仲景來說,對照記憶起來並不難。


    《帶你認識瘟疫》這本書,比倉耀祖講的要嚴謹得多,書上還有很多配圖,比如顯微鏡的原理和形狀,比如各種細菌的大致樣子,比如人體的一些器官構造,都是有配圖的,這樣張仲景理解起來就容易了很多,雖然他還有一些不信,畢竟,這細菌誰也沒見過不是。


    等到把這本書看完,張仲景對倉耀祖的崇拜之情已經溢於言表,直言要拜倉耀祖為師,他實在是太想把瘟疫給消滅掉了。


    倉耀祖自然是嚴辭拒絕,他可真不敢給醫聖當老師。倉耀祖是這麽說的:“張府君,你的醫術遠勝於我,所以你完全不用崇拜我。


    我呢,隻是換了一個角度去看瘟疫,算是小有所得吧。我自身的醫學知識並不係統,也談不上多高明,我並沒有創新出什麽驚世駭俗的醫學理論,我隻是一個醫學理論的搬運工。”


    倉耀祖說的自然是實話,他可不是什麽神醫再世,他甚至都不是學醫的,最多就是嘴炮一下,讓他做手術或是辯證用藥,他就直接抓瞎了。


    倉耀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張仲景給忽悠到金陵去,可惜他這個想法暫時還很難實現,張仲景很快就拒絕了他。


    張仲景身後還有一個大家族,他不可能說走就走。張家在荊南經營日久,也有著巨大的利益。雖然張仲景本人不喜歡當什麽太守,但他有家族有子嗣的,很有些身不由己。張仲景的兒子張懌就是個小官迷。


    桓階和張懌走得很近,張懌還想拜桓階為師呢,被桓階以才疏學淺為由給拒絕了,現在桓階是長沙郡的功曹從事,太守府的很多決策都是張懌和桓階共同做出的。


    至於張仲景,他更願意在山中采藥,四處奔走為人治病。


    張家是個大家族,有一部分族人留在了南陽,還有一批族人跟這張仲景來了長沙,不論是南陽和長沙,都有不少張氏族人因時疫去世,因此,在張仲景的心中早就有一個誌向,那就是攻克瘟疫。


    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生長全,以養其身,這就是張仲景心中最大的奢望。現在他碰到了倉耀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倉耀祖的話給了他不少的啟發,他也確定了未來要走的道路,但這需要時間。


    倉耀祖也理解張仲景的難處,並向張仲景表示,三年五年他都能等,而且他有意據有長江以南,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合作呢。


    倉耀祖已經打定了主意,他準備和張家合作製藥,製藥售藥是一個大生意,完全可以打造一個遍布江南的連鎖醫療機構啊。


    對此,張仲景有些不認同,他認為醫者之心為仁,不應以之謀利。


    倉耀祖卻說,貧者少收或不收,富者當多收,隻有通過醫藥行業積累一定的資金,才能開展更多更深入的醫學研究,這是功在千秋的大事,這才是大仁。


    如果爆發一場瘟疫,需要的預防和治療藥物將是巨量的,沒有錢可談不上什麽防疫。


    要知道抗疫也是一場戰爭,而戰爭打的就是人和錢。


    如果抗疫成功,能挽救的人將數以百萬千萬計,這才是大仁。


    張仲景無言,今天對他的衝擊還真挺大的。倉耀祖讓他格局再大一些,站到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醫學,這讓他也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倉耀祖剛給完醫聖一波衝擊,就又把目光轉向了和張仲景一起來的桓階和黃忠兩人。


    桓階主要待在趙歧和龐德公那邊,並不怎麽關心倉耀祖和張仲景聊的醫學話題,反倒是黃忠一直待在張仲景的身邊。


    倉耀祖對著黃忠問道:“漢升兄,我聽說你是為了給兒子治病才來的長沙,你兒子得的是什麽病啊,治好了嗎?”


    黃忠答道:“張府君說是癆病,很難治,敘兒還沒有治好,但病情已經有所緩解。”


    “漢升啊,我雖然醫術不高,但對疑難雜症很有辦法,不如我來給你兒子治療吧。我保證,不出一年,你兒子就能活蹦亂跳地跟著你學武了。”倉耀祖神神秘秘地說道。


    “此言當真?”黃忠緊緊盯著倉耀祖問道,他太想黃敘的病能治好了。


    “絕對保真!騙你對我也沒什麽好處是吧,不過這治療過程可能要一年左右,你需要跟我去金陵。”倉耀祖信誓旦旦地道。


    “這?”黃忠一會兒望著張仲景,一會兒望著倉耀祖,陷入了糾結之中。


    “將軍對癆病也有把握治好?”這是張仲景。


    倉耀祖點了點頭,鄭重道:“是啊,張府君,其實肺癆和王粲的那個癘病有共通之處,也有一定的傳染性,我呢,對於這類的病症還是有那麽一點辦法的。


    不過,我畢竟不是專職的醫生,一般人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但我一出手,就保證可以治好,漢升兄可以考慮一下。”


    張仲景也勸說黃忠道:“漢升,你隨著將軍去金陵吧,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的,我也會去金陵,希望那時候令郎的病已然大好了吧。”


    黃忠很難為情:“府君?某。。。”


    張仲景笑道:“漢升放心,我這裏無礙的,暫時我會待在長沙城裏,處理一下家族事務。漢升剛才也聽到將軍說了吧,他想要大力發展水軍,然後據有整個江南,說不定一兩年後,我也成了倉將軍治下的太守了呢。漢升,到了將軍麾下,多立些功勳,日後我那逆子,必然闖禍,你可要多多照拂於他啊。”


    “既然府君這麽說,那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日後但有微功,必護令郎周全。”黃忠鄭重承諾道。


    一切談妥,倉耀祖對這次的洞庭湖之行滿意非常,巨鯤號載著眾人沿著湘水往長沙而去,這個年代跨越大江大河的橋還修不了,讓巨鯤號在內河的航行少了很多麻煩,嗯,不用潛行了。


    倉耀祖他們在長沙郡城待了幾天,然後接上黃忠一家就準備迴金陵了,黃敘和王粲的待遇差不多,在船上住單間,也被倉耀祖實施隔離了,黃忠不放心,也搬過去和自家兒子一起住。


    做好防護措施,其實一起住問題也不太大,黃忠是練武之人,身體素質自然是沒得說,所以倉耀祖也就沒有加以阻止。


    所以,同樣是隔離,黃敘就比王粲好了太多。


    王粲雖然上了倉耀祖的船,但基本上也就是他一個人帶著幾個仆從,他們王家還在襄陽,並不沒有跟著他遷居金陵。王粲的族兄王凱是劉表的女婿,王家自然是要跟著劉表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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