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不起我還是中午吃飯沒吃飽?我可不信你就這麽一點力道,重新再來,不能留手。”挨了數棍,譚金鍾雖然痛的有點直抽抽,但還是感覺尹登輝沒有盡全力,當即大聲嘶吼起來。


    “喝!”聽了譚金鍾毫不留情的打擊,尹登輝立時鼻子都氣歪了,自己為他好,怕他受不了而有所保留,可他倒好,卻硬要好心當做驢肝肺,當即不再有所保留,木棍唿嘯著繼續暴砸而上,隻不過攻擊的地方不是死穴罷了。


    木棍劈頭蓋臉而來,譚金鍾卻沒有任何躲避,而是運起了硬氣功用身體硬抗,用手臂硬擋,雖然痛的咬牙切齒,但還是咬牙忍住,承受著尹登輝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十分鍾後,譚金鍾全身瘀腫的倒在地上,早就有所準備的尹登輝立時拿來軍用白藥給譚金鍾噴上,使勁揉搓,協助他消腫化瘀。昏迷中的譚金鍾意守靈台,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用唿吸吐納之法恢複身體損傷。


    一個小時後,譚金鍾再次站了起來,身上的淤血也神奇的基本消除,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尹登輝說道:“怎麽啦?痛的又不是你,這表情,再來。”


    “你果真是個大變態,好,來就來,說的我好像怕打你一般。”再次被譚金鍾諷刺,尹登輝立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地一聲又站了起來,揮舞著木棍撲了上去,心裏麵卻充滿了敬佩之色,硬抗自己十分鍾攻擊,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更詭異的是才過了一個小時,他就又跟沒事人一般,這讓尹登輝立時放心了不少,上手的木棍也更加不留餘地了。


    “變態狂,受虐狂,我可事先申明,如果這事被教官知道,你可得站出來主動承認是自己要求的,我可不能既出力,還得被挨訓。”尹登輝一邊瘋狂揮動著手裏的木棍,一邊氣喘籲籲的大聲囔囔。


    十分鍾後,譚金鍾再次華麗麗的昏迷了過去,尹登輝再次殷情的上去幫忙噴藥,協助譚金鍾消腫,嘴裏小聲嘟囔著:“我擦,為什麽今天打人還這麽窩囊,明明盡全力了啊,可這家夥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嘟囔完,又起身拿起水壺,撒氣似得猛灌了幾口。


    一個小時後,譚金鍾再次醒來,而且精神狀態看起來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好,不等他發話,尹登輝很自覺的繼續操起木棍,對著譚金鍾再次發起了攻擊,隻不過下手的力道比先前更大了幾分。譚金鍾差點沒暈死過去,咬牙拚命堅持住,不敢用身體硬抗,就用手格擋起來。


    不到十分鍾,譚金鍾再次暈倒,可一個小時後又繼續爬了起來,跟隻打不死的蟑螂一般,繼續排打訓練,如此反複好幾次之後,倒是打人的尹登輝甩開木棍不幹了,心裏暗自驚訝不已,搞不懂譚金鍾為什麽恢複的越來越快,而且抗擊打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尹登輝將木棍一扔,有些擔憂的看著譚金鍾,示意他先休息一會,但是譚金卻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用周超教自己的硬氣功的方式開始唿吸起來,仔細感受著肌肉的變化和氣血的流動,全身脹痛的厲害,體內卻湧出一股暖流來,所到之處,疼痛也不禁化解了不少,這是硬氣功有所精進的跡象,不由得大喜起來。


    “從明天開始,我覺得我們的訓練得做一個規劃的調整,有目標的訓練更能事半功倍。”看著漸漸緩過勁來的譚金鍾,尹登輝立時眼睛一亮,甩了甩額前的短發,老氣橫秋的說道。


    “說說看,怎麽個規劃法?”譚金鍾聞言,扭過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上午我們在海水裏訓練體能和速度,順便練練格鬥,下午我們再輪流來挨打,增強自己的防禦和挨打能力,好處可不能全讓你小子一個人占了。到了晚上,再一起訓練狙擊,晚上視野差,光線反射嚴重,不好瞄準和判斷,無疑可以鍛煉我們的心狙能力,你覺得如何?”尹登輝略微想了想,將自己的建議一口氣說了出來。


    “晚上練狙擊?怎麽個練法?”這段時間不能去後山,光顧著在這裏苦練體能和速度了,譚金鍾本還在暗暗擔心自己的狙擊訓練會落後一大截,這下突然聽到尹登輝說晚上可以練習心狙,立時來了精神,虛心請教道。


    尹登輝見譚金鍾來了興趣,當即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海麵上夜晚有海鳥飛行,不過特別難瞄準,加上又有月光和海水的折射,和海麵上無遮擋的風速影響,想如願擊中海鳥,就更加棘手了。傳說基地有人就是在這裏練就了絕世槍法,雖然是老前輩的傳說了,但我相信應該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我們都是中級狙擊手,完全可以盡情的嚐試嚐試。”


    “小輝,謝謝你。”譚金鍾也知道這是尹登輝在變相幫助自己,當即真誠的感謝道。


    “別謝我,我也隻是在幫自己而已,再說,自從你來這裏之後,我的訓練也不再孤單了。”尹登輝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仿似一切本該如此一般。


    人一旦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後,日子就會變得很充實,同樣時間也仿若白駒過隙一般,在悄無聲息中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覺中,譚金鍾與尹登輝二人在海邊訓練已有兩個月了。這期間,後山的危險雖然早已徹底排除,可有了海邊這麽優良的另類訓練基地,譚金鍾根本就舍不得更換訓練場地。


    這天半夜,譚金鍾和尹登輝二人從海邊歸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可二人卻看不出有任何的疲憊,反而顯得有點興致勃勃。當迴到宿舍的時候,譚金鍾愕然發現教官瘋狼正坐在房間內的凳子上,不由得趕緊敬禮問好。


    “譚金鍾,你跟我出來一下,大隊長有事找你。”見到譚金鍾迴來,瘋狼當即起身示意對方跟來之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哦。”譚金鍾不知道大隊長找自己有什麽事,來這裏快三個月了,自己連教官的麵都很少見到,就更別提那地位顯赫的大隊長了,心裏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緊隨教官的腳步,朝大隊長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譚金鍾敲響了大隊長辦公室的房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走了進去,由於是第一次看到大隊長,譚金鍾謹慎的敬禮,問好,軍人禮節端莊到位,然後肅立一旁,有些疑惑的看著大隊長。


    大隊長示意譚金鍾坐下說話後,自己也坐到了斜對麵的沙發上,臉色有些陰沉的低聲說道:“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岑祥麗的人?”


    “岑祥麗?”一聽到岑祥麗這三個字,譚金鍾當即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大變,雙眼死死的盯著大隊長,唿吸也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眼裏滿是焦急的神色,先前的一點點拘束也早已拋之雲外。


    “坐下,先別急,聽我說完先,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給我冷靜點。”看著譚金鍾那緊張的神色,大隊長哪裏還不清楚情況,當即冷聲喝道。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岑祥麗我不僅熟悉,也可以說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譚金鍾又坐了下來,毫無隱瞞的說道。


    “一個星期前,岑祥麗隨隊伍保護一支商務部出國到朝國考察,擔任安保工作,為期兩周,可是半個小時前接到電話,考察團在去一個國內援建的工程項目視察時,半路遭到大批武裝分子的襲擊,對方點名道姓要岑祥麗,為了考察團的安全著想,岑祥麗已被他們帶走,而當時帶隊的隊長吳雙也義無反顧的跟了上去,下落不明。”大隊長喝了口茶,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看到譚金鍾一臉鐵青的坐在那裏,但並沒有像最開始那般失態後,大隊長又繼續說道:“更古怪的是,事情發生後不久,我們外交部就接到匿名電話,再次點名道姓的要你過去,否則,岑祥麗必死無疑。”


    “我?”譚金鍾一愣,猛然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撲麵而來,大腦也變得冷靜起來,思維情不自禁的加快了不少,臉色凝重的看著大隊長,眼睛裏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譚金鍾是從東北軍區新調過來的,大隊長並不是很清楚他的過往,見他此時正在冷靜的思索著什麽,好像也想到了什麽,不由鬆了口氣,臉色嚴肅的繼續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什麽,說說你的看法。”


    “實不相瞞,上次後山出現的殺手應該是衝我來的,我以前的一次任務中跟他們有過接觸。但這次對方僅僅隻帶走我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不敢動整個商務考察團,想必是害怕承受不了我們國家的怒火,綁架考察團是挑起兩國戰爭的行為,而隻綁架一個人就成了私人行為。我好奇的是他們是怎麽知道考察團的路線的?”冷靜下來後,譚金鍾敏銳的發現了很多疑點。


    “這點暫時還不確定。”大隊長苦笑道。


    “還有個疑點,為什麽岑祥麗會去執行這個任務?”譚金鍾繼續追問道,心中有了些猜測,但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來證實。


    “這個我倒是問了下,由於這次任務是吳雙帶隊,應該是因為你的原因,吳雙想帶岑祥麗去進行實戰鍛煉,畢竟,軍人的使命本就是屬於戰場。”大隊長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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