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穿還是脫,都是為了能把小甜棗按在榻上這樣那樣,兩人目前隻解鎖了最傳統的姿勢,燕綏大概是沒少研究春。宮,就在沈蓉以為他終於完事的時候,他哄著她到床榻邊,繼續不可描述,新姿勢的羞恥程度差點讓沈蓉飆淚,全身又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力道。


    等到最後的時候,燕綏不住地舔咬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嘴裏輕輕地叫了聲‘小甜棗’。


    沈蓉腦海中警鈴大作,又被激的哎呦了一聲,第三次堅決不讓他近身,拿出要打人的架勢咬牙問道:「小甜棗是哪個?!」


    她想著想著臉又黑了:「是不是顧青?!」


    燕綏:「…」


    他哭笑不得地摟住她:「你想到哪裏去了?」他幹咳了聲,又不能由著她亂想:「是你。」


    沈蓉一臉狐疑;「我?這是什麽鬼名字?」


    燕綏親了親她的唇角:「誇你像甜棗一樣又甜又美。」


    沈蓉道:「說人話。」


    燕綏偏頭道:「想吃你。」


    沈蓉這才驚覺被餓狼惦記了那麽久,默默地瞅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裹緊了小被子,防止被他吃的太幹淨。


    兩口子浪了一天,沈蓉甚至還沒來得及熟悉王府環境,就到了迴門的日子,沈瑜見她氣色頗好,顯然過的還算順心,身邊的燕綏行止之間也對她頗有維護,心下還算滿意:「瞧見你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們情分好是好事,早日開花結果才能錦上添花。」


    兩人點頭應了,他說完又皺眉道:「現在你是有了歸宿,你哥卻讓我操心,不僅沒個著落,現在也不見人影,連你大婚他都沒來得及趕過來。」


    沈蓉不知怎麽的就想到那位梅守備,勸慰道:「大哥是緣分沒到,等緣分到了,也就是短短幾天的功夫,再說他差事本就忙呢。」


    沈瑜這才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讓她出去招待幾個族親女眷,隻留下燕綏一人,斟酌了會兒才道:「你…可是被顧家千金救過?」


    燕綏一怔:「嶽父何出此言?」沈瑜道:「我隱隱聽了些傳言,你若對那女子無意,趁早解決了,免得對你對阿笑的名聲不利。」


    他這兩天光顧著拉小甜棗浪了,也沒理會外麵的流言,顯然是顧家狗急跳牆使的招數,他拱手道:「多謝嶽父提點。」


    天氣涼了,該收拾顧家了。


    沈瑜擺擺手:「我也不想看你落下以怨報德的名頭。」他頓了下又意味深長地道:「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別看這事不大,可你是心懷天下的人,就算是小事也得分外留心。」


    燕綏猛然覺著老丈人還是頗有見地的。


    顧家原也算有眼色的人家,雖然當年顧青救過燕綏,但如非必要,此事也不會說出去四下招搖,怕惹得燕綏生厭, 但這些年隨著顧家扶搖直上,不少人都吹捧顧家為燁王府未來的親家,顧家給捧的飄飄然,難免把當年之事說出了一二,幸好燕綏沒跟他們計較。


    如今顧家了保住女兒也出了昏招,放出傳言來說顧青對燕綏有救命之恩,想要燕綏忌憚傳出忘恩負義的名聲, 抬手先放過顧青, 不過他們算錯了一點,燕綏根本不是會受人脅迫的人;沈蓉從沈家出來, 她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發現燕綏臉色微妙,不由問道:「怎麽了?」


    燕綏倒也沒瞞她, 直接跟她說了,沈蓉厭惡道:「我剛才在幾個族親那裏,也聽說了幾句流言,還越說越離譜, 說你們原來私定終身互換過玉佩什麽的,真服了這幫人的想象力。」


    她說完又替他為難:「這事確實不好辦呐,顧青是害了胡王妃不假,可毒。藥是胡王妃自己服的,而她服毒的理由…」


    她說到一半慌忙住了嘴,抬眼瞧著燕綏的臉色,他恍若未覺:「若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自然會落下一個忘恩負義的名頭,顧家好算盤。」


    如果要細究,誓必要扯出繼母暗暗傾慕繼子的事情,這擱在哪裏都是天大的醜聞,後果遠比放過一個顧青要嚴重的多,難怪顧青敢有恃無恐地挑撥,順便借刀殺人。


    沈蓉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你打算怎麽辦?」


    燕綏道:「我會處置妥當的。」他撫著下巴琢磨道:「看來此事不能私下動作了,把顧青帶到王府裏審問,請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見證吧。」


    燕綏做事不愛拖泥帶水,早把此事料理了早日和小甜棗相親相愛,於是後日就請了老王爺李夫人等蜀地幾個素有聲望的長輩,再調來人證,把顧青叫來詳細審問,這事自不能拉到衙門說,而且受害的是胡王妃,王府算是苦主,眾人對王府私下審理並不以為怪。


    顧巡撫也被叫了過來,一見著燕綏就求情道:「王爺,小女無辜啊,還望王爺看在小女救護過您的份上,不要聽信奸人讒言,誤判了小女!」


    ‘奸人’沈蓉在一邊坐著摸了摸鼻子,燕綏道:「是不是誤判,等會自有分曉。」


    顧巡撫仍是道:「小女當年救您…」


    這話怎麽聽都有點挾恩求報的味道,沈蓉忍不住道:「這還沒開始審呢,巡撫急什麽?顧姑娘未必就有罪,您一口一個知恩望報的是在要挾誰?」


    顧巡撫瞧了她一眼,卻不好再言聲了,他在一邊站著暫時不能說話,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帶了上來。


    顧青這些日子倒沒吃什麽苦頭,隻是被反複盤問之下,精神也隱隱到了崩潰的邊緣,一被帶到王府專門用來審訊私犯的暗室就臉色煞白,見著燕綏就撲通一聲跪下了,垂淚道:「求王爺放過我,我真的沒害過胡王妃,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她?」


    她通過淚眼不光看到了燕綏和負責審訊的官員,還有坐在一邊垂首不語的沈蓉,心裏登時跟針紮似的難受,有什麽比對手看見自己這般落魄更讓人痛苦的事呢?


    憑什麽沈蓉可以過的風光錦繡,而她就得狼狽至此,胡王妃簡直愚蠢懦弱透頂,為什麽不狠心殺了沈蓉?!有膽子殺自己沒膽子殺人嗎?!


    燕綏啜了口茶沒言語,身邊負責審訊的蔣長史道:「顧巡撫這些年隱隱透了結親之意,顧姑娘難道不知道胡王妃不願你接近王爺的事嗎?」


    顧青抽噎了聲,不過智商還沒下線:「王爺就是以此為憑證抓的我嗎?胡王妃不願讓接近王爺的也不止我一人,為什麽獨獨要來抓我?」


    她說完抬起淚眼看了眼沈蓉,指意十分明顯,沈蓉暗叫一聲妹子賽高啊!


    燕綏仍是沒言聲,蔣長史也是精明人,自不會被她三言兩語繞進去:「既然如此,咱們就先說一件證據確鑿的,王妃和王爺成親之前,關於王妃身世的那些流言,可是姑娘放出去的?意圖對王妃不利?」


    顧青強自鎮定:「絕無此事。」


    蔣長史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就見一溜人證走進來:「這些分別是姑娘買通的沈家族親,還有你身邊的下人侍婢,以及你們府上的管事,和世家偏支的一些閑散人,你可要一一跟他們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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