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下巴處親了下,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吻下去,聽見她的話不由失笑:「我幫你迴憶。」


    他低頭看了眼中衣下若隱若現的堆雪,心緒起伏,又撫著有些緊繃的脊背,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唇舌往下遊移著,沈蓉很快就被逗弄的失了方寸。


    僅存的理智在溫柔鄉裏飄搖,沈蓉用剩下的半線清醒道:「大錘,把,把床幔放下…」


    燕綏默了下,溫柔地商量道:「能換個名字嗎?」


    沈蓉迷茫地想了片刻:「大劍?」


    燕綏:「…」


    這個梗看來是過不去了,他挑了挑眉,欣賞了小甜棗的身子幾眼,還是依言放下了床幔。


    斷斷續續的吟哦傳了大半夜,到最後燕綏勉強饜足,摟著被吃幹抹淨的小甜棗清理幹淨,心滿意足地睡去了,她也累的夠嗆,覺著身上幹淨了就昏昏沉沉的也睡過去。


    兩人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沈蓉騰的一聲坐起來,腰杆一酸,又倒著跌迴床上,激動地捶床:「咱們早上還得去拜見長輩呢!!」


    隨著她的動作,袖口和領口滑落了一截,露出許多曖昧的痕跡來。


    燕綏一手仍摟著她的腰,緩緩幫她按著腰背,笑著安撫道:「無妨,我早上已經跟他們招唿過了,下午再見也一樣。」


    沈蓉扶額道:「那老…父王呢?」


    燕綏道:「他也沒說什麽。」


    沈蓉可不信老王爺那脾氣會不發火,不過天塌下來還有燕綏頂著,她哼哼唧唧了兩聲,臉埋在枕頭裏繼續睡了。


    燕綏在她腰背上撫著撫著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忍不住沿著光滑的脊背往下,在褻褲的邊緣打轉,她一把拍開他的手:「可持續發展。」


    燕綏大概能聽懂這話的意思,一臉無辜地攬著她道:「我就是看你…有沒有傷著?」


    沈蓉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裏,臉上噌一下紅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裏麵放的是早就準備好的膏藥,繼續問道:「你…還疼不疼了?」


    她把臉埋到錦被裏不想理他,又被他絮絮叨叨個沒完,忍無可忍地道:「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燕綏看了眼手裏的玉瓶,想了下,盡量委婉道:「不光佩劍要好生保養,劍鞘更得好好養著,萬一傷了…佩劍豈不是沒地方放?」


    沈蓉差點嘔血,抄起個枕頭要砸他的臉:「你想才成親一天就和離就繼續說!」


    燕綏見她精神還好,確定她是無事,這才把膏藥又收了迴去。


    沈蓉又躺在床上緩了會兒才起身,被侍婢服侍著換好了衣裳,兩人都是一身大紅,她穿著是嫵媚豔麗,燕綏穿的是濃麗多情,站在一起照鏡子也是異常登對,她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趕緊去見親戚。」


    燕綏拉著她往正廳走,王府正經的嫡出一脈就他一個,偏支旁支卻有不少,基本都依附王府過活,好些長輩烏泱泱坐滿了屋子,眾人見她得燕綏喜歡,自然不敢去為難新婦,還有不少小輩兒趕來討好巴結的,說話十分動聽,眾人臉上都是一派和樂。


    老王爺臉色也不大好看,被親戚說了幾句‘開花結果,子孫滿堂’之類的話臉色才漸漸和緩,罷了,好歹燁王府總算是能留後了。


    他遞了個裝滿金錁子的荷包過來,又添上兩塊上好的羊脂玉鐲子,麵上是過得去了,這才淡淡道:「你們年紀都大了,旁的話我也不想多叮囑,以後記得舉案齊眉,夫妻和睦,為王府開枝散葉。」


    燕綏自打跟沈瑾談過之後,跟老王爺也就維持個麵上情,見沈蓉臉色微紅,忙握住她的手,輕描淡寫地道:「謹遵父王教誨。」


    老王爺這才不說什麽了,眾人說笑了幾句,彼此相互認識過,又擺過席麵這才散了,但是魏家的旁支親戚實在不少,一人說幾句沈蓉也累的夠嗆,趁著沒人的時候捶了捶腰:「你們家親戚還真不少。」


    除了收長輩的紅包之外,給出去的紅包更多,她派發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燕綏見她乏累,幹脆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幫她按著腰:「正經親戚沒幾個,多是些雜七雜八的,你看著應付也就是了。」


    沈蓉趁著沒人的時候靠了會兒,躊躇道:「咱們要不要去探望探望胡王妃?雖然她如今還昏迷著,但到底是我名義上的婆母…」


    她說完想到上迴開出的腦洞,又有點後悔,但是不探望探望總也說不過去,而且胡王妃當真是個可憐人,沈蓉對她的初始印象可比老王爺要強多了。


    燕綏不知道在想什麽,長睫一低,又點頭道:「看看也好。」


    她邊走邊問道:「胡王妃…現在病情如何了?」


    燕綏唔了聲:「仍是昏迷著,大夫也說不準。」


    沈蓉歎了聲,又問道:「朝廷那邊沒派人來瞧瞧?」她沒記錯的話這位胡王妃的親爹可還活著呢。


    燕綏挑了下唇角,不言語,她一想也明白了,既然那位郡王能把閨女嫁到這來,心裏也就當她是死了吧。


    胡王妃現在也沒什麽好瞧的,白慘慘的一張臉躺在床上,人似乎瘦了一圈,身形佝僂,身邊的兩個姑姑不住拭淚,直歎自家老王妃命苦。


    沈蓉隻得說些‘有用得著的地方隻管來說’之類的廢話,然後就和燕綏匆匆走了。


    她迴屋之後難免唏噓感慨:「胡王妃當真是命苦。」


    燕綏給胡王妃請了最好的大夫救治,也把疑似害她的嫌疑犯軟禁起來,從行為上是盡了力的,任誰都挑不出錯來,聞言隻淡淡道:「嫁了個沒能耐的,自然命苦。」


    沈蓉見他這樣說自己老子,沒忍住看了他一眼,燕綏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一轉眼看見屋裏的衣服架子,兩人成親時穿的衣裳還沒來得及收,還在黃花梨木的衣架上撐開掛著,明明隻過了不到一天,他卻滿臉溫柔,似在迴味:「你穿嫁衣的樣子真好看。」


    禮尚往來,她也迴了句:「你也不錯。」


    燕綏沒理她,自顧自地撐著下巴道:「可惜隻是親王妃品階的嫁衣,若是皇後的,肯定更加雍容華美。」


    沈蓉愕然看他,雖說燕綏早有問鼎天下之心,在蜀地大家也是心照不宣,但是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還是頭一遭:「你…」


    燕綏笑著瞧了她一眼:「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你我二人終有一日會同享萬乘之尊,威禦四海之國,何必做此表情?」


    沈蓉總不能這時候給他潑冷水,於是拍了拍他的肩:「我等著那一天。」


    燕綏又把目光落到嫁衣上,眼底有幾分抱怨:「我昨天一直盼著親手幫你解開嫁衣呢,沒想到你這麽心急,自己就先脫了。」


    沈蓉:「…」瞧瞧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他說完又臉帶希冀地看著她:「要不然…你再穿一迴?」


    沈蓉搞不懂這是什麽奇怪的y,不過他也沒給她搞懂的機會,取下嫁衣半強迫地讓她穿上,又幫她摘下鳳冠,讓一頭青絲散落,親手幫她把嫁衣再次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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