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是你所要的。」她說,濃密的眼睫低低地垂著。


    「也許我要的,並不隻是你美麗的同體。」他凝視那抹動人的光芒,沒有輕易地觸碰她。


    「你的索求若太過分,也無法兌現。」她顫聲地說,感到陣陣熱力正由他的眼中放射而出,卻沒有勇氣去麵對。


    「是嗎?!」他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吻她細白的肩。「你在發抖,怕什麽?」他低聲問,不帶任何嘲弄。


    詩雨嫣紅的唇微啟,無助地凝望他深邃如黑夜的眸,他未說分明,隻是再也無法把持地吻她,性感的舌纏住她的心神,動情地愛撫她水嫩柔細的身子,她蜜糖般的甜滋味挑動他的情濤,迫使他狂肆的吻急促席卷過她的頸項,一路吻下……


    「啊……」她雙腿打顫,無所適從地紅著臉喘息。


    他被她軟軟的呢喃觸動了心弦,迫使他像個小夥子般急切地想褪盡自己的衣衫,但他克製著那份衝動。


    「別忽略了你該做的。」他在她耳畔低語。


    「我該做什麽?」她睜開水眸,迷蒙地問他。


    他握住她的雙手置放在自己的衣領,給她鮮明的指示。


    她緩緩解開他的衣扣,眼睫低垂,深怕一不小心眼神會泄漏自己心底的情意及瘋狂的悸動。


    「你好像退步了。」她顫抖的手指像挑逗,緩慢得像惱人的廝磨,教他忍不住地調侃。


    詩雨被他的語意狠狠刺傷,倉促地推開他,失落地問:「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麽?」


    古震逸將她拉迴懷裏,沉聲對她說:「一個女人,我想得到的女人。」


    「得到了以後呢?」她眼中蓄滿楚楚的淚,像星辰不斷殞落。


    要命!他痛恨她流淚。「別哭,像我欺侮你似的。」


    「難道你沒有嗎?」她的話透著酸楚。


    「看來我們之間有一筆爛賬。」


    「你要我來,不就是要收拾這筆賬嗎?」


    「我不想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做愛。」


    「那就放我走。」詩雨話一出口,卻換得他一聲佞笑,將她緊緊鉗在胸懷中。


    「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你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古震逸英俊的麵容掃過一陣冷風。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傲然佇立,冷眼旁觀她作踐自己,但實際上堅硬的心,卻又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軟化。


    「夠了。」


    「不……不要!」


    老天!不會吧,她竟是處女?


    他俯視她羞紅的小臉,痛楚的眼神,更觸及床單上的絲絲落紅……


    這下他可是連本帶利一並追討迴來了!他嘲諷著自己的衝動,但已無退路。


    「噓,別怕。」他輕撫她冒汗的額,低聲安撫。


    「你……弄痛我了。」她咬著下唇,眼底滿是晶瑩淚光,無辜到了極點。


    混賬!他暗咒自己,懊惱不已!


    「請你……輕一點好嗎?我……隻是……生手。」她生怯地向他請求。


    他暗自喟然,傾下身用愛憐的吻說明自己心底的情愫,對她他早已無恨無仇,隻想給她無盡的溫柔嗬疼。


    「也許我該放過你。」他輕撫她柔潤的唇瓣,凝視她眼中動人的無邪。


    「太遲了。」她垂下眼睫,不想讓他窺出她的羞恥。


    「是太遲了。」他低下頭吻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歉意。


    她以為疼痛會持續,但他溫柔的力道,如同美妙的廝磨,竟挑動她身子起了奇妙的感受。


    就像在星河中旅行的微塵,染上了星光的炫麗與灼熱,才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是她畢竟隻是閃亮星河中的過客,隻能記憶住這份美好。


    「還疼嗎?」他低柔的語氣像醉人的風。


    她輕搖著頭,星眼顫動,微亂的長發性感動人。


    他不諱言她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長久以來他對人世太過冷漠,冷漠到令他忘了什麽是真情,於是連辨別的能力也一並遲鈍。


    他擁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香氣氤氳的頸窩,極想理清自己的心緒。


    「你怎麽了?」詩雨伸出顫抖的纖指,撫觸他厚實的背。


    「沒事。」古震逸抬起俊臉,唇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詩雨瞥著那一閃即逝的笑痕,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竟不自禁地靠向他,吻住那抹令她迷惑的痕跡。


    「原來你是會笑的。」詩雨纖細的手指輕撫過他的唇瓣,卻不知自己的舉動已然刺激了他雄性的本能。


    「我又不是木頭。」古震逸扣住她的手,希望她別再造次,否則他將再也克製不住自己。


    「你隻比木頭好一點點,總是一臉冷酷的時候居多。」出其不意的,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漾出動人的笑靨。


    「是嗎?」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某種奇妙的電波在他們的眉目中傳送,在空氣中彌漫。


    他淡笑,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身下,不給她須臾喘息的空間,瘋狂地領她一同飛進璀璨美妙的星河之中,讓夜在浪漫中燃燒,天上的繁星也跟著癡醉。


    一場溫柔纏綿過後,古震逸仍將詩雨摟在懷裏,他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對她動了情,而她也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戀又更深一層,裸裎相貼的兩人沒有借助言語的表白,卻都默默交出真心。


    「告訴我,這是怎麽來的。」古震逸輕撫詩雨臂上的紫玫瑰問。


    「你會生氣的。」詩雨長長的眼睫不安地眨動。


    「說。」


    「你在命令我嗎?」詩雨問。


    「沒錯。」古震逸答得幹脆。


    「你用什麽身份命令我?」詩雨俏皮地瞅了他一眼。


    「總經理。」古震逸愛笑不笑地說。


    「好吧,報告總經理,這是……」詩雨邊說、邊悄然地鑽出他的臂彎,她相信隻要她說出,很可能引發一場風暴,她得逃得快一點。「……由於你的貢獻,才使我順利得到這枚永不磨滅的徽章。」


    古震逸一把扣住她平坦的小腹,將她擄了迴來。「說清楚點。」


    「那年夏天,我偷走你的錢就是為了它。」詩雨含糊其詞。


    「你把錢拿去刺青?」他逼問。


    詩雨困難地搖頭。「我拿去貢獻給玫瑰幫,那是幫規。」


    「你加入幫派?」古震逸驚詫莫名。


    「我很壞,對不對?」詩雨自己承認。


    「你很笨!」古震逸瞪著她,「你爸知道嗎?」


    「知道,於是他逼我考大學,逼我訂婚……」詩雨的話突然煞住,「訂婚」這兩個字令她愕然,也重重地敲進古震逸的心底。


    他倒忘了,她是文定過的!


    「為什麽是施文棟?」他很想知道。


    「因為施家和我家一直有交情,而且他對我很好。」這是實情。


    「你愛他嗎?」古震逸問,黑眸很專注。


    「我愛……」你!詩雨開著玩笑,並沒有把「你」說出來。


    驀然,古震逸放開她,恢複他一貫的冷漠,用他慣有的無情口吻對她說:「我送你迴去。」


    詩雨不懂他為何突然轉變,悄聲問:「你……不留我了嗎?」


    「嗯。」他用傷人的冷淡迴複她,下床著衣,像風一樣頭也不迴地走出房門。「我在車上等你。」詩雨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份說不出的失落,她咬著下唇,默默地穿上自己半幹的衣服,失魂落魄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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